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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再說,他這飛袖功夫,雖是我從那八手神功中化出的,但威力卻小了多半,以你的武功,比他強多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師門的戒律,這八手神功,是不能傳人的。”
方洪大驚,那玉簫郎君的飛袖功夫那麼了得,聽這葛衣人之言,這女郎武功竟還在他之上!而玉簫郎君的武功,又是這葛衣人所傳,所說的自是不假!
方洪因是心裡一驚,兩眼突然大睜,那女郎恰好一回頭,說:“爹,他醒啦!”
她這一掉頭,方洪便是一呆,竟忘了翻身爬起,原來這女郎奇醜無比,醜得簡直無法形容,心道:“咦,世間之上,竟有這麼醜的女人?”
只聽那葛衣人呵呵笑道:“他早醒啦,不過你沒注意罷了,此子骨像清奇,大是可造之材,兒我們也該走啦。”
說著,葛衣人已站了起來,方洪已知這人雖與玉簫郎君大有淵源,但是不但未與他同流合汙,而且在武林中輩份必尊,正要起身拜見,忽聽那醜女郎道:“爹,瞧啊,你替他打通了玄關之竅,他竟不拜謝。”
方洪聞言一怔!她是說誰啊?掉頭四顧,卻並不見人,同時也才看得明白,存身之處,乃是在一個山峰頂上。
不料他才這麼一掉頭的工夫,再回頭看時,那葛衣人與醜女,竟已蹤跡不見。
方洪駭然,簡直不相信會有這麼快的身法,忙向四處一看,唯見明月在天,微風不起!怔了半晌不由自言白語,道:“玄關之竅,玄關之竅,這峰上並無別人,莫非是說我?”
要知那玄關之竅,修練內功的人,常廢畢生修為,亦難打通,但若一旦打通了這玄關之竅,真力將會陡增一倍。
方洪才這麼一想,卻又不禁啞然失笑,心道:“我這不是作夢麼?這替人打通玄關之竅,乃是最耗真力之事,這葛衣人和我毫無淵源,甚至我連他姓甚名誰,尚且不知,他豈會為我打通玄關之竅?”
方洪雖然不信便是自己,但心裡卻希望是自己,不自覺地右掌一掄,斜刺裡向外劈出,驀聽震天價一聲暴響,丈餘外一株碗口大的樹幹,竟應掌而折!
方洪這一驚喜,非同小可,這一來,可就更不相信,但他這麼只一掄掌,便將大樹劈斷,他能不信麼?一時間,呆呆地立在當地,竟不能動彈。
這葛衣人究竟是誰?為何他竟會拼耗真氣,為他打通玄關之竅?怎又一言不發,忽地走了?
一連串的問題,自他心中升起,但忽然心中又是一動!可見這葛衣人的武功,還在所有人之上,這般人全到了採石磯,豈是偶然?還有九妹呢?那秦九凝去了何處?
方洪一想到秦九凝,登時心又往下一沉,秦九凝與玉簫郎君攜手而來的情景,頓又在他心中浮現,心道:“九妹靈臺空明,無情無慾,豈會著他道兒,唉,但是,但是他們那般親暱之態,並不虛假啊?”
方洪便又恨起那玉簫郎君來,他知自己的奔雷劍術,實在玉簫郎君之上,但是所以兩次三番敗在他手中,乃是他臨敵經驗不夠,他那流雲飛袖太已威猛神奇,最後,他本可勝得了他的,是啊!是那南琴突然現身相助,玉簫郎君彈出個銀彈,他的寶劍撩處,銀彈炸裂,一縷白煙便隨風飄散,異香入鼻,他即失了知覺。
他不用想,即知是這葛衣人救了他,但劍呢,他爺爺賜他的靈龜寶刃?還有九妹呢?去了何處?
就在回憶起失去知覺時的情景,忽聽身後崗下,傳來連聲銳嘯!
方洪聞聲,立即辨出是桑龍姑那五個兒女的蛇頭軟鞭呼嘯,忙飛躍下崗,那知他才下落不過五七丈,那銳嘯之聲已越來越緊,同時似是五音齊發一般。
方洪腳下不停,心忖:“若非桑龍姑的五個兒女皆同時出手,對方又是何人?”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方洪早是一怔,原來淙淙水聲入耳,已到了那山泉之處,正是今日他與玉簫郎君惡鬥之地,但連聲銳嘯,卻在下面林中傳來,相距已近,更覺懾人心神。
方洪再又貼壁飛降,離地不過三五丈,忽聽一人冷笑一聲,說道:“還有甚絕招兒,快使啊,不然,我可要下手了。”
方洪聞言一楞:“這不是適才在崗上的那個姑娘麼?”
這女子的口氣,顯然不將對方人看在眼裡。方洪大奇,他曾聽那葛衣人說,她的武功還在玉簫郎君之上,他心中實有些不服,心道:“我倒要瞧瞧,你怎生了得。”
落地,身形只一晃,施展開紫府輕功,早掩入林中,只見共有四人,那醜女被圍在中間。月下林中,倍常昏暗,故爾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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