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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交易交易啊!”
方洪眼中已噴出火來,寶劍一掄,急叫道:“你是要劍!”玉簫郎君嘻嘻再笑,道:“我萬里迢迢,遠赴中土,所為何來,閣下卻不勞而獲,其實那劍麼,本是在下之物……”
方洪不待他說罷,喝道:“住口!給你,趕快將我娘放下!”只見碧光暴閃,將劍向他腕前擲出!
方洪已急痛攻心,那還管他會不會食言!玉簫郎君呵呵一笑伸手接過,道:“你倒痛快,在下麼……”方洪急道:“你……”玉簫郎君說:“這半死之人,在下要她何用,哈哈,給你啦!”只見他一抖手,顯然已暗運內勁!方洪縱身一躍,雖是將娘接住了,但那玉簫郎君這一擲之勁奇大,登時跌落地上,總算方洪武功了得,右腳一蹬一彈,已躍起身來,悲憤欲裂,恨填胸膺,頭頂有強敵,寶刃又已入強敵之手,他連看也不看,連聲喚道:“娘啊!娘啊!”他娘在他懷中,卻動也不動!
只聽頭頂聲聲龍吟,玉簫郎君彈劍狂歌,歌道:“海上有蓬萊兮,任我逍遙,伴我遨遊兮,有玉簫,上古有奇珍兮,劍稱靈龜,寶刃在握兮,誰其我敵……”
玉簫郎君狂歌之聲,漸漸升高,只聽隱隱傳來繼續的歌聲:“誰能我敵兮,武林之尊,武林之至尊兮,予取予求,中原之錦繡兮,任我風流……”
歌聲漸漸不能聽聞,那百丈深谷之中,只留下方洪在聲聲喚娘。
但他娘啊!在他懷中,仍不見有輕微動彈!
剛才,只是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他尚聽到他娘微弱的聲音在喚洪兒,那聲音顫抖而微弱,但她還能呼喚啊,怎麼現下卻毫不動彈,莫非,莫非已遭了玉簫郎君毒手!
不錯,這實是他娘,居然才不過三年不見,她已白了頭髮,但他生身之母,豈有認不得的。
“娘啊!娘啊!”
當真她已遭了毒手,那美惡的玉簫郎君,適才從何而水,怎會著了他的道兒?
原來玉簫郎君在方洪巧巧的抓住那古藤之頃,皆因他劍未入鞘,在他那碧光照射之下,玉簫郎君看得明明白白,他攀藤而下,玉簫郎君劍未得手,怎肯罷休,亦已縱身到了對崖。
兩崖相距雖有四五丈,但這玉簫郎君靠他兩袖上特異功夫之助,輕身功夫實是神奇,他躍到那虯松之上,方洪心急下崖救母,竟未聽出半點風聲,他未落到十丈,玉簫郎君已隨後跟下,他只兩腿夾住古藤,兩袖交相振拂,倒比方洪更是輕易。
方洪腳落實地,舞劍照耀,那心神何等賁張,不要說他萬料不到玉簫郎君會隨後跟來,卻因他劍芒強烈,令他頓成了身在明處,玉簫郎君卻身在暗裡。
他娘啊!那身世危苦的苗金鳳,果然在這谷底,赤煉人魔自莽蒼山逃來,自以為他這狡兔之窟,何異深藏山腹之中,誰能發現,而且,便是當今武林高手,誰不懼那桑龍姑三分,有誰敢來!
赤煉人魔自以為安如泰山,兩三年來,他自知樹敵太多,尤其是劍魔令他惴惴不安,故爾苦練赤煉毒掌,倒放鬆了苗金鳳,現今他四個女弟子已死其三,身邊只有她,他始終不死心的苗金鳳。
苗金鳳怎會在數年之間白了頭?在赤煉人魔日日威逼之下,她想毀容亦是不能,若不是她想與愛兒再見上一面,實是生不如死,她滿頭青絲,如何不白,正當緊急關頭,恰巧鏡湖老人尋來,赤煉人魔惱恨警懼交集,若她裡應外合?當即驟下毒手,先將苗金鳳震傷!
赤煉人魔自非鏡湖老人敵手,尤其在他奔雷劍下,但鏡湖老人卻不敢取他性命,容他逃去,他卻又緊緊躡蹤!
方洪晚了一步,而且救娘要緊,苗金鳳聽他聲聲喚娘,知是愛兒尋來,她雖已氣如遊絲,卻好顫聲喚出兩聲洪兒。
那玉簫郎君聽得明白,心中一動,惡念陡生,搶先擒住了苗金鳳,心下連喊:“妙極,妙極。”
苗金鳳在重傷之下,半點掙扎不得。她已內臟重傷,怎能經受得起玉簫郎君倒提震抖,玉簫郎君以此逼方洪交出劍來,他心腸有如蛇蠍之毒,豈會輕易將苗金鳳放下,就在他將苗金鳳擲下之頃,右臂早已貫勁,勁透內臟,苗金鳳登時昏了過去!
第二十回 第一次呼喚娘
方洪叫得聲嘶力竭,他娘始終不會動彈,他眼中漸漸噴出火來,不料眼看將他娘救出魔掌之際,他娘沒死在赤煉人魔手中,卻被玉簫郎君……
他倒還能輕輕將娘平放地上,但一長身,立即有如瘋狂一般,向崖上撲去!
忽聽身後一人幽幽地說道:“人家已去得遠了,你這娃娃活人不救,倒去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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