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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若能達到了以意克敵的境界,那又何必忙在一時。
想到得意處,怎會不狂喜,他嘴裡喊起娘來,也喊得親熱了。
卻聽史三娘道:“我兒且慢高興,娘自是要傳你的,只是三年五載也休想能達到這一境界,嘿嘿,桑龍姑那賊女人想害我,廢了我的四肢,那知她卻成全我了呢,我若不是廢了四肢,自是不能專心一志練氣,若不是將我鎖囚在此,我必也難耐這一二十年的孤寂歲月,體內真氣又豈能練到這般圓團光灼,收發由心,隨意流轉,有如剛才我馭氣練的境界。”
第二十五回 黑漆漆的洞裡並不黑
玉簫郎君這時才恍然大悟,心說:“原來是這緣故,難怪未見她收招換式,那鐵鏈竟能連續飛出。”他剛才口裡喚娘,雖然喊得親熱,其實他心何曾當她是娘,要知他貌相英俊,平日風流自賞,這史三娘有如個怪物一般,他心中早存厭惡,其實他最怕的不是讓人知這史三娘是他的娘,卻是另有惡念。
同時聽得史三娘說出境界如此之難,好生失望,態度也隨之而變,冷冷地說道:“這麼說,我要練到你這般地步,也非一二十年不可了。”
史三娘道:“那倒未必,要知娘將真氣練得來收發自如,能攻敵於一丈之外,乃是無師自通,當年憑著胸中怨氣,逼不得已,暗中摸索得來,娘現今若是教你,你自可事半功倍。”
玉簫郎君道:“豈非也需要十年不可。”史三娘道:“我兒武功已有根底,當知武術一道,非旦夕可成,一分磨勵,方有一分功力。”
玉簫郎君像自言自語般說道:“十年,十年之後,我不是已屆中年了麼?”史三娘陡然間桀桀尖聲冷笑:“十年之後,你就可造極登峰,練成真火,我兒看來。”
史三娘霍地一口真氣噴出,碧光照射之中,有似一股濃煙一般,玉簫郎君站在她的身側,亦覺燠熱之極!只見那濃噴到之處,海水翻翻滾滾,眨眼間,水面已是蒸氣騰騰!
玉簫郎君大吃一驚,心忖:“若能達到這般境界,便十年不風流,那又何妨。”原來他適才是想到十年何等悠長,歲月催人,眼前這些個美貌如花的姑娘,豈不老去,那時便武功無人能敵,又有何用。現今一見這功夫竟是恁地驚人,登時又轉了念頭。
卻聽史三娘道:“娘再有一月功夫,這真火方能練到十成火候,那時,哈哈…”她尖聲銳笑,玉簫郎君頓覺渾身萬千針刺一般,忙不迭摒氣運勁,才覺痛苦稍減。
史三娘已在繼續說道:“那時,可就不再是濃煙,而是火啦!那時,嘿嘿,桑龍姑那賤人,南星元!你那老不死的爹,何消頃刻之間,便可被孃的真火焚化為灰!”她聲音已是又尖又細,這幾句更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便連玉簫郎君這等邪惡之徒,亦不禁連打了幾個冷顫!
史三娘目中冷光漸漸平和了下來,回眼望著玉簫郎君,說道:“我兒練成我這氣功,還怕不天下第一麼?”玉簫郎君好不歡喜,說道:“當今天下,武學之淵深博大,首推紫府,近年來桑龍姑從她所得的一部紫府秘芨之上,再融會了當年長白山陰陽叟七孔邪劍的旁門之術,練成了五音魔鞭之陣,端地了得,再就是……”
他言尚未了,史三娘已嘿嘿連聲冷笑,陡然間目中冷焰再現,喝問道:“那單嬋竟將七孔邪劍傳了這賤人!嘿嘿,我真火噴出,玉石俱焚,便紫府武學亦不在我眼裡,何物魔鞭,何異兒戲。”
玉簫郎君眼也發亮起來,親親熱熱地叫道:“當真麼?那可是太好啦,只是,還有,娘,你適才逼他墜入海中的這小子,姓方名洪,他那劍術名曰奔雷,劍起奔雷迸,威不可當,我就兩次敗在他手中,這小子不過小小年紀,二十歲還不到,已是這麼了得,你可知他傳自何人麼,即是當年的赤城山主,我事後想來,若那赤城山主施展開奔雷劍法,只怕紫府武功亦難與敵,娘,你自信也能勝得過他麼!”史三娘突然大怒,卻是仰面狂笑,說道:“原來赤煉人魔提起這奔雷劍,那魔崽子亦先露怯意,哈哈,不料竟是赤城山主那老兒所創,若然這老兒要與我比拚高下,那倒難啦。”
玉簫郎君驚道:“你是說勝他不得……”
“呸!”史三娘滿頭亂髮陡然飛舞起來,怒道:“便是赤城山主,桑龍姑,紫府君三人連起手來,娘豈瞧得上眼,你知甚麼,只是赤城山主那老兒,當年虧他相助,我才未遭桑龍姑那賤人的毒手,才能將你送交單嬋撫養,有這一重因果,我是不便與其為敵。”
玉簫郎君頓又心花怒放,才要說話,卻忽地一縮身,揮劍疾撩,陡然間劍吐碧虹,將洞頂那十來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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