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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怪婦反而歡呼了一聲,方洪扭頭一看,石室門口地上,留下了五七尺長的一段鐵鏈,怪婦腰間的鐵鏈剩下不過一丈有餘,只見她提在手中,狂聲大笑。
方洪亦是大喜,一時竟呆立在當地,望著自己手中黑杖出神,原來他已明白適才並非撩了空,而是自己手中黑杖將她鐵鏈撩斷。
只聽那怪婦狂笑說道:“桑龍姑,南星元,你兩個死期到啦,我可不再等一個月,哈哈,你這小賤人還想逃麼?”
話聲未落,只見她半截身軀已然彈起!玉簫郎君卻不先不後,兩人都想搶出石室,方洪驚忖:“現下未脫險地,我倒在此發愣。”忙回頭一看,身後,正是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岔洞!
只聽他孃的聲音在遠遠叫道:“洪兒快來!”
方洪腳尖一點,往後倒縱,只見怪婦和玉簫郎君幾乎撞到一處,那怪婦陡地一口真氣噴向石門,玉簫郎君用手中劍一點石壁,同時一縱一彈,退入了石室!應這一緩的工夫,方洪循著他孃的聲音,卻已兩個起落,但洞中太黑,不知他娘和南芝是在何處,忙又停下步來!
那知他腳下一停,身後已是風聲颯然,忙不迭回身圈臂,卻見碧光飛繞,是玉簫郎君舞劍追尋而來!
他只道適才那颯然風聲是玉簫郎君,此刻他手中有了這根不亞於寶劍的黑杖,那還怕他,而且現下卻成了他在暗處,玉簫郎君倒在明裡,心道:“你這萬惡的淫賊,今番你還能逞強麼!”他非但不立即尋找他娘和南芝,倒反向玉簫郎君迎了過去!
那知他才走得兩步,陡聽身後一聲厲笑,道:“小賤人,還不滾下來受死,嘿嘿,苗金鳳,你體內真氣未曾吸出,豈能逃得出我的手去!”
方洪大驚,才知剛才那風聲是怪婦從身邊掠過!
忙不迭回身一看,但那能見人影,卻聽他孃的聲音自左前面高處傳來,說道:“老前輩息怒,你冤有頭債有主,這南姑娘……”
她聲音甚是惶急,言尚未了,早聽鐵鏈嘩啦啦響亮,南芝的聲音亦隱隱可聞,只聽她叫道:“媽媽,媽媽,她這是罵誰啊?”
方洪忽地大悟,這老婦困在洞中一二十年,她既能從這岔洞中捕取魚食,自是已能暗中見物!這一驚非同小可,霍地一掄黑杖,向那鐵鏈聲響之處橫掃過去!
他是身隨杖進,不料杖未掃到,陡見碧光暴射,玉簫郎君倒已搶在他前頭,方洪這才看得明白,只見洞頂之上有似蜂窩一般,單指玉簫郎君劍照射之處,已有十來個小洞,皆有數尺大小,他娘和南芝並不見人!
這是方洪一瞥之下聽見,說時遲,他手中黑杖掃處,恰見怪婦的身軀正往下落,登時心中一動,霍地收杖疾退,隱於暗處!
玉簫郎君劍芒亦是驟斂,但碧光仍自那劍尖之上吐吞不已,只見他一臉怒容,向落下地來的怪婦說道:“不准你傷她,哼,放著那小子你不去收拾。”怪婦露出森森白牙,方洪在暗裡看得明白,想這怪婦乖戾異常,玉簫郎君這麼對她喝斥,她必會暴怒。
那知她露牙竟是一聲怪笑,說道:“我兒要留下她的命來,嘿嘿,使得,我就交給你啦!”
方洪心中大悟,這怪婦哪是輕易放過南芝,顯然是心懷毒念,讓玉簫郎君先將她凌辱而後下手。恨道:“哼,有我方洪在,你們直是作夢!”
他手中黑杖一緊,恨得咬牙切齒,卻見這一陣工夫,他娘與南芝皆未現身,心知兩人是躲在頂上那無數小洞之中,忖道:“我娘在此三月,想來她對此間必早熟悉,說不定她早知有此脫身之處。”
玉簫郎君當真夠膽,只聽他斥道:“哼,誰是你的兒子,不准你再胡說亂道。”
方洪陡然間一陣顫慄,玉簫郎君明知這怪婦是他親生之母,他這不是沒半點人性麼?
卻見玉簫郎君邊說,手中劍倏地向上一揮,又已將頭頂無數小洞照在碧光之下,怪婦這番大怒,只見她滿頭亂髮飛舞!目中精光四射!
卻聽玉簫郎君早低低喚了聲娘,連連向怪婦使眼色,左手且連搖幾搖!
怪婦目中兇光驟減,哈哈大笑道:“好哇,我便先收拾那小娃娃。”
方洪尚未明白過來,怪婦的身軀已然彈起,才聽暴響之聲入耳,鐵鏈竟已掃到腰際!
方洪才知她早已曉得自己是在身後,一來是萬萬不防,二來她鐵鏈掃來太快,連要揮杖架格亦是不及,猛可裡往後一倒,就勢掄杖上撩!
他本想在背脊貼地之頃,即可將身軀彈起,誰知那怪婦掃來的鐵鏈詭譎之極,他杖未撩中,鐵鏈卻霍地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