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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人道:“阿牛,你怎樣啦?”
鐵筆書生驀地一覺:“這叫阿牛的莫非便是帶史姑娘前往卡子裡更衣的小賊?”
阿牛乍聞南星元呼叫,雙眼遽張,忽地低聲罵道:“南星……塞外怪傑,你好歹毒,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南星元低低地喝了一聲:“別動,你剛剛受傷才好點,動了對你不利!”
阿牛似乎很生氣,不斷地掙扎,對南星元的勸告置若罔聞,破口大罵:“你還是個人?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有什麼錯?塞外怪傑,你出手也忒歹毒,全不問情由,你……把我毀了吧!”
開口卻是語無倫次。南星元皺皺眉,輕嘆一聲,忽地駢指一戳,阿牛哇然大叫聲中,已給點中暈穴。南星元瞧了阿牛一眼,雙掌微抬,又在他身上穴道推按。但見阿牛的口角不斷地淌出瘀血,慢慢地瘀血漸稀,由紫黑的顏色陡變鮮紅,一臉蒼白,轉眼間看阿牛面上表情,已無痛楚。
原來方才南星元給阿牛推宮行血,大致已將完成,誰料到阿牛神志乍復,心下陡地生氣,便即掙扎,向外排洩的瘀血登時又凝聚起來,竟是功敗垂成!南星元一瞧不對勁,才急急點暈了阿牛,以便療傷。
這時,鐵筆書生尤文輝已將另一個漢子救活過來,那漢子雙目一展,卻不似阿牛那般亂叫亂嚷,安詳地躺著,眼皮微微掀動,口裡斷斷續續地叫道:“鐵筆……煩你老……把南公子請到跟前,我有話說……”
漢子說這話時,鐵筆書生從他那晦澀呆滯的目光中,面上的表情看去,已然知他言出誠懇,並非單為怕死討饒。略一點頭,漫聲應道:“你傷得不輕,切勿亂動,我給你把南公子請來便是。”
鐵筆書生把話說畢,緩緩地站了起來。南星元恰在此刻替阿牛療傷的工作已竣,那漢子的聲音雖斷續含糊,而且極低,南星元兀是耳目聰靈得很,不待鐵筆書生招呼,只一晃便已到了當前。
那漢子雙眸乍張又合,南星元蹲了下去,低聲地道:“程三小子,沒事了吧,唉,我錯打了你啦!”
程三微弱的聲音又響:“南公子!我不怪你,只怪我們不現身,不開腔,惹下這禍。”
鐵筆書生一聽程三言語,心頭大悟,抬頭時,恰與史三孃的目光接觸,但覺史三娘一臉驚詫顏色,顯然她對這事一無所知,也感驚異。
南星元長嘆一聲道:“這都是冤孽,我怎知藏在荊棘叢中是你們兩人?”
程三微微抽搐一下,又道:“我們不敢現身,就是怕鐵筆老前輩瞧到,這事關係重大,要待鐵筆前輩走後,我們才敢現身!”
此語一出,鐵筆書生心一震,開腔問道:“青年人,你們究竟有何秘密,不教老夫知道?”
第四十七回 插翅蜈蚣
江湖閱歷深的人,處處自是精細,雖說史、南二人連番舉動,無一處不幫著鐵筆書生,畢竟全無淵源,份屬初交,他哪能不事事留神呢?
程三還沒答話,南星元驚奇地望了鐵筆書生一眼,笑道:“尤前輩老是多疑,不信晚輩赤誠,程三小子與我有約,什麼事都不能給第三人知道,不管是敵是友。這也難怪他們!”
一旋頭,俯首對程三道:“事到如今,我們也休拘泥前約,尤前輩是自己人,有話但說無妨!”
程三勉強支撐著坐起,倚在一棵樹,喘著氣道:“現在不說再沒機會啦。尤老前輩,我和阿牛生來就是股蠻直性子,現在依附匪人,是不得已的事,南公子也是知道,我們趕到這兒來找南公子,原是為著一樁要事!”
南星元點點頭,道:“尤前輩,程三小子說的倒是實話,他和阿牛兩人本是附近漁民,給龍蜃幫強迫做爪牙,其實並非心願。”
鐵筆書生對南星元的話不大注意,他心裡只琢磨著程三最後那一句話,什麼要事呢?于思量間,驀聽那邊一聲呼叫:“程三小子,別胡亂說,塞外怪傑害得我們這麼慘,還告訴他們幹嗎?”
眾人一怔,循聲看去,阿牛已然醒來,這聲呼叫,正是他叫將出來的。南星元眉峰一緊,猛裡叱道:“阿牛,休大呼小叫,再耗真元不是當耍!”
既是誤傷在先,此刻萬不能一誤再誤,阿牛兀是不諒,程三已接上了腔,低微的聲音:“阿牛,你怨什麼來,誰教我們躲得不密,南公子怎知是你和我,只道是對方踏線小子,碰上這種人,你也會施毒手!”
端的說得不錯,阿牛似有悔意,默不做聲了。鐵筆書生對程三那句話,縈掛心懷,此刻又問。
程三兩眸頻頻眨著,欲言猶止,自顧緊盯南星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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