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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抵抗力,到得功德圓滿之日,以後在荒山野嶺走動,即使遇上再毒的蛇咬上,也可保無虞!”
這席話似是而非,倒也說得頭頭是道,鐵筆書生心念搖動,已有點相信了。自顧沉吟不語,在琢磨插翼蜈蚣的話。
忽地裡,鐵筆書生向那楞孩子招一招手,漫聲道:“孩子,你來吧,我有話問你!”
那孩子拿眼偷偷看了插翼蜈蚣一下,畏縮不前,插翼蜈蚣見此情景,無奈對那孩子道:“孩兒,老前輩叫你,就迎前吧!”孩子腳步蹣跚,慢慢走上前去。
鐵筆書生放柔聲調,問道:“孩子,你今年幾歲了?”
孩子搖搖頭,似乎不知這老人問的是什麼。鐵筆書生皺皺眉,指指插翼蜈蚣道:“他是誰?你認得他嗎?”
這回孩子倒會說話了,應了一聲道:“是爹爹!”
插翼蜈蚣一旁呵呵大笑道:“怎樣?尤前輩,我何曾瞞你,這孩子雖楞,骨肉卻是天性,若一提起,他自然會知道了!”
鐵筆書生默默無語,肚裡暗道:“無怪江湖上人稱蛇幫是個最邪門的幫會,看來這話不假,只看他們定下這種滅絕天良、殘酷的幫規,便知毫無道理!”只因當前兩人是父子,父親虐待兒子,本來就是他人家事,又因他們是蛇幫中人,蛇幫幫規,既屬如此,鐵筆書生輩份雖尊,武功雖強,兀是不能以大壓小,以強凌弱,硬去幹涉人家。琢磨一過,也不為已甚,只略略薄責插翼蜈蚣幾句,吩咐他用別的方法去琢煉孩子,不要再折磨他,免貽武林閒話。
插翼蜈蚣喏喏連聲,拾掇餘物,背了空囊,神色帶點倉惶,匆匆而去,不消片刻,已然走得蹤影俱杳。鐵筆書生嘆息了一陣,目送蛇幫中一老一少背影消失,才怏怏轉回來路,正待回寓,忽地裡,在人群中見到一人,低聲呼道:“阿牛,你什麼時候到這兒來?”
但見阿牛一臉惶然神色,忙不迭把手亂擺,低低道:“老前輩,我們到前面去可好?”
這兒是當路,各種人物麇集,難保無龍蜃幫徒眾混跡其中,阿牛的意思,便是提防這個。鐵筆書生聞語略略一楞,阿牛又道:“這兒非說話之所,咱們到前面茶寮去坐地吧!”
鐵筆書生略略皺眉,又問道:“南公子和史姑娘,怎麼逾其爽約,等得我好不心焦!”
南史二人都不是不守信的人,逾期爽約,自是有個原故,鐵筆書生明知多此一問,但也問下。阿牛低聲道:“事情有了變故,南公子叫我先到這兒會晤老前輩,他們也許今晚便到!”
兩人隨說隨行,到得前面茶寮,撿了一個清靜角落坐下。鐵筆書生心中煩躁,劈頭又追問發生什麼變故?口裡道:“是不是南公子史姑娘和我交道的事給陰陽二怪知去?”
阿牛搖搖頭道:“如是事情敗露,他們不毀在二怪手裡才怪呢,還有到這兒機會?剛才說有了變故,是指被囚在龍蜃幫裡那可憐的孩子!”
此語一出,鐵筆書生陡然大震,顫聲問道:“你是說秦亮?他遭不測了?還是其他!”
阿牛黯然道:“秦亮已不在龍蜃幫裡了!”
鐵筆書生急忙問道:“不在龍蜃幫裡到那兒去,又給掠上長白?”
阿牛道:“他給唐幫主送給蛇幫了!”
鐵筆書生兩眸噴火,心中驀地大悟,又追問始末經過,阿牛也知得不多,只好約略說出。阿牛道:“十天前,龍蜃幫忽來了一個青年漢子,年紀約摸三十上下,到了總舵,行動詭秘極了,當晚便和唐幫主密談了一個整夜,翌日一日,已然把秦亮帶走。那時南公子和史姑娘恰奉陰陽嫗之命,回長白未返,待得再返鳳鳴島時,人家已然去遠了,要追也追不來。再一打聽,方知那人是江湖上有名邪門幫會蛇幫中的一名香主,外號人稱‘插翼蜈蚣’便是。”
阿牛的話聲方落,陡然間,鐵筆書生猛頓足厲聲呼道:“壞了,果然是他,唉,只是錯過這一良機了!”
阿牛搔了下腦袋,茫然不知鐵筆書生所云,怔怔道:“老前輩,你說錯過什麼良機?”
鐵筆書生這才把早間所遇告訴他,阿牛詫然道:“老前輩,你記不起秦亮那孩子?”
這話問得對,鐵筆書生苦笑一下,喟然道:“那會記不起,只是那孩子身段雖酷肖,面目卻全不相同,而且目光晦澀,呆呆楞楞,不像練過功的人,何況他還呼了插翼蜈蚣一聲爹!哪容老夫不信?”
答得也對,這是怎地攪的?兩人黯然對視半晌,鐵筆書生又問了秦亮和陰陽二怪的一些事,阿牛在龍蜃幫裡畢竟地位不高,所知有限,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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