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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之聲。”對面那女子哼地一聲冷笑,道:“邛崍山之高,何止千仞,人在高處,風雷起自腳底,乃常有之事,我們在莽蒼山中,亦是常見,這有何奇怪的。”
那女子見她不信,只是笑笑,道:“你還未曾聽我說完,師傅那晚說道:他聽那風雷之聲有異,登時記起一事來,便是數十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劍起處,便風雷併發,劍光若滾滾寒濤,被攻的人,立被罩住,便是那時武林高手,多一招不到,即敗下陣來,輕則受傷,重則立時喪命。”
那女子最初有驚容,但最後卻露出不信的神氣,但這女子又在說道:“師傅當時亦是不信,便找那人一斗,據師傅說,尋了半年之久,才將那人尋到,那知亦不到三招,即敗在他手中,而且還受了傷,師傅從沒有將此事告人,也即是這緣故,皆因這是他一生中丟臉之事。”
方洪希望能聽到他孃的訊息,但這女子僅略略提起,便未往下說,他雖然有些失望,但聽說當年赤煉人魔敗在奔雷劍下,登時信心更堅。
這邊這個女子又在繼續說道:“師傅自這次挫敗之後,回到莽蒼山,才加緊勤練赤煉掌,半年有成,這才再又出山。”
那年長女子,細細的眉兒一揚,道:“這就難怪了,師傅的赤煉掌那時尚未練成。赤煉掌可是天下無故,這次去找上他,那人豈有命在?”
鏡湖老人自寒梅姑娘的娘手中,雖巧得奔雷劍芨,但劍芨淵源何自,卻始終不知,亦是方洪所急於想知道的,故爾忙凝神傾聽。
卻見那女子搖了搖頭,道:“若真個如此,師傅這三年來,也不會坐立不安,命我們輪流守候在邛崍山中了。師傅去找他較量,結果如何,他雖沒曾說出,但聽他口氣,赤煉掌雖然亦是無功,但那人好像中了師傅的暗算,從那時候起,即銷聲滅跡。”
方洪記起爺爺說過那奔雷劍在江湖出現,雖然震驚天下,但前後不過一兩年的工夫,即未再聽人說起,現得突兀,滅得亦是倏然。心道:“這就是了,必是我們這一派的始祖,後來受了赤煉人魔的暗算,便在窮風谷中,歸了道山。”
正想間,那女子又在說道:“聽師傅口氣,雖然如此,但他時時不安,可見那人並未命喪師傅手中,怕他尋來,這才更加倍勤練武功,赤煉掌也更練得不用著體,已能傷人,那日師傅追趕師妹,到了窮風谷上空,忽然聽得風雷之聲傳自谷底,想到奔雷劍上去了,你想,師妹那小孩被師傅劈落下谷,豈有命在,便是有命,師傅也怕不到他的頭上,命我們輪流在山中守候,同時乃在探尋那風雷之聲的來源,可惜那谷終日雲封,我們始終不能下去。”卻聽那女子說道:“但師傅明明要我們探尋那小子的下落。”這年輕的女子便道:“師姊,你好死心眼,師傅明是要我們探尋師妹那小孩,但若發現了劍起便有風雷併發的人物,還怕我們不告知他麼?據我猜來,師傅十之八九,其志不在師妹那小孩。”
那女子哦了一聲,忽然凝視著方洪存身的大樹,方洪一驚,只道被她發現了形藏,那年輕的女子似也微微一驚。
卻聽那女子突然說道:“不錯,我記起來了,近來有好些天,一早一晚,也聽得那窮風谷下,隱隱傳來轟隆隆之聲,我還道是雲生深谷,腳底傳來雷聲,並不奇異,原來……”
方洪這才心定下來.心說:“那可是我和寒梅姑娘未練到火候,若是我爺爺施展開來,你們便在崖上,怕不也像是轟雷貫頂。”
便見那女子輕嘆,道:“師姊,適才你還誤會我,說師傅和我怎麼怎麼,現在想來你已有些明白了,我們同是苦命女子,那個女人不想嫁個風流的夫婿,恩恩愛愛,而我們……
唉,別說了,而這次師傅的用心,卻更是令人傷心,他命我們守在窮風谷上,原來是他對那人十分懼怕,卻教我們去送死。”那女子愕然,說:“送死?”便又聽那年輕的女人冷笑一聲,說:“怎麼不是,若然那人真在谷底,上來見到我們,你想,我們練的赤煉掌,乃是一望便可認出的,他和師傅仇深似海,豈會放過我們,這不是送死怎的。”
那女子陡然站了起來,說:“不錯不錯,師傅三年前將師妹擄回來後,即離開了莽蒼山,原來是這緣故。”
赤煉人魔已不在莽蒼山?方洪心中一涼,登時大失所望。
只見那女子突地站了起來,將她師妹的手抓住,說:“師妹,姊姊不好,這些年來,我都錯怪你了,我們真真苦命。”
說著,那眼圈兒便紅了,方洪離得遠,雖然並未看見她眼圈兒紅了,那月光下閃爍的瑩瑩淚光,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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