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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奔了半日,這才找了個小鎮打尖,飯後復又狂奔了三個時辰,天黑時,已被他奔出了好幾百裡地,看看天色已晚,人是血肉之軀,方洪那還支援得了,只見所到之處,乃是一條小溪,溪邊有兩間破屋。
方洪心道:“我何不在此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他不但覺得精疲力竭,而且腹中飢餓。
當下上前拍了拍門,問道:“在下錯過宿頭,請屋主人,方便方便。”
那知他拍了一陣,並無人應聲,向前近看了看只見溪邊並無田園菜圃,不像是農家所居,若屋主人是獵人,也無天黑仍不返回之理,心下漸生奇詫,這才打量四周景象,原來他心急趕路,只認定方向狂奔,天又黑了,故爾並未留心,現在才看出此間荒涼之極,連樹木也稀少,這一來,可就覺得這兩間破屋奇怪了。不錯,是破屋,已然有些歪斜,房頂上的茅草,亦像是隨便扔上去的。
方洪等了一陣,並未見有人前來,尋思:“莫非這破屋中並無人居?”試用手輕輕一推,那門已應手而開,方洪才見屋中似有兩點亮亮的星光,忽聽呸了一聲,一股勁風直襲面門!
方洪忙一閃身,實是閃的快疾,但那股疾風仍是擦臉而過,雖未被擊中,臉上卻火辣辣的好痛。
方洪這一驚,非同小可,就憑他的身手,竟會險險地差點被擊中!好一會,才聽得嗤地聲響,那襲他之物才落入水中,竟飛出十多丈遠,而且聽那聲響,顯然已飛出十多丈遠,其勢仍甚勁疾!
才錯愕間,屋中忽然傳來一個陰冷冷的聲音,喝問道:“你是誰?”不是問,而是叱!
方洪心中好生不快,心想:“我以禮求宿,允不允在你,怎麼出手傷人?”但仍按捺下火氣,道:“在下錯過宿頭,請屋主人方便方便。”
他已後退了一步,小心地向屋內一探望,只見先前所見的兩點星光,此刻其光更是炯炯,可惜屋中太黑,此外並不見物,方洪更是驚詫,這星光倒像是蟒蛇惡獸的眼睛,但分明說話的是人,適才那一襲,更顯見這人的功勁!
忽聽屋中那個冷冷的聲音說道:“瞧不出,你還有道行,進來!”這說話聲不但冷極,而且不客氣之極,方洪怒想:“你是甚麼人,這樣霸道?”本來露宿一晚又有何妨,但他少年心性,這屋中神秘陰森,他倒更要闖闖!
便道:“主人既然允許,在下告進。”昂然即往屋裡走,但卻小心戒備。
方洪才前腳進門,那人又喝道:“將門關上!”便是主人對奴僕,亦不會這般口吻,方洪朗朗大笑,道:“主人原來是避仇在此,不敢開門,適才想是誤會在下是你的強敵了,你放心,在下已然說過,是路過此間,不過是一個錯過宿頭的行路之人。”
那方洪聰明透頂,見一而知十,這人若非避仇,怎會來此荒涼而無人跡之地居住,剛才一推門,他即暴襲更可見他是以為仇家尋來,但他心中實是驚奇,這人的功勁了得,他卻這般嚴防,那麼他那仇敵,也必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不料他一言未了,忽聽身後一個同樣冷,但卻清脆的口音說道:“師傅,這人是誰?”
方洪大驚,而且比適才驚得更甚,皆因這人來到身後,他竟然毫無覺,晃肩移位換形,已滑開一步! 同時看得明白,原來是個女子,只見秀髮披肩,一身白衣,因是面房而立,看不清她面貌。
這女子卻瞧也不瞧他一眼,虛飄飄地擦身而過,就像幽靈一般,直往屋中飄進。屋中那人,自是她喚師傅之人,嘿嘿大笑,道:“這小娃娃倒也有膽,雖然來得有異,但武功倒非那魔頭一門,且慢慢問他。”
方洪心道:“果然被我料中了,這人實是避仇在此,但這女子是他弟子,適才進屋,顯然行得緩慢,但卻似腳不沾塵,雖然輕功在我之上,其師自更了得。”只見白影在屋中漸漸隱沒,跟著咿呀一聲,像是推開了旁邊的房門,對她師傅之言,亦不答理。
忽聽那人又喝道:“叫你關門,你聽到了沒麼!”陡然一股疾而不勁之風上身,方洪只道這人又要突襲,那知身後一聲咿呀呀,大門竟會自動關闔,登時大悟,由悟而驚,原來這人是以奇妙的功勁,掌風斜擊折射,將門關上了!抑勁道之巧,端地妙到毫釐,否則這兩間東倒西歪之屋,那能禁受得起他掌力一擊!
有那大門開著,倒還不覺怎麼,大門在身後一關,先前在外所見的那兩點光亮,也陡更炯炯逼人。卻因方洪進屋已有一陣,他功力本已深厚,屋中雖黑,倒可漸漸看得清了,只見房中靠牆對門,放著一張床,床上坐著一人,那兩點光亮,原來是那人的炯炯雙眸,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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