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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嘯,奔雷驟發,但見寒風寒濤!少年出招未滿即撤,竟已是繞身遊走,那銳嘯之聲頓變柔和,登時又覺天外魔音入耳,那還能見出少年身形,竟似有十數個魔女,在身外舞蹈!
方洪雖知幻由音生,卻仍見繞皆妙相!這一驚非同小可,陡地大喝一聲,八方風雨迸發,驀地雷聲隆隆,幻覺頓滅,驚見金烏蛇頭離心不到兩寸!忙不迭吸胸猛旋,以枝代劍,劍轉羿射九日!
只聽那少年大叫一聲,往後暴退,原來神劍當真無儔,只見那少年衣袖和長擺之上,已添了九個窟隆!若非他撤身得快,險險地沒傷在他柳枝之下,但方洪卻早是渾身大汗,並不敢追逼!
皆因這少年的蛇頭軟鞭,不但招術奇詭,而且最厲害的,還是那魔音能導人入幻!若然沉入幻境,豈非即任人宰割!
便在那少年暴退之頃,早見黃影一閃,那少女已立在身前!九凝姑娘冷冷地說:“兩位遠來是客,師兄手下留情。”
方洪一怔:“怎麼她倒勸手下留情!”那姑娘呸了一聲,說:“誰要你們手下留情,姑娘我還要領教。”陡見金光一閃,同時一片仙樂,自天外而降!原來她將兵刃掣在手中,一樣的蛇頭軟鞭,只是色非烏金,而是金黃,鞭上所發之聲,更較悅耳,雖未曾令人由聲生幻,但覺鬥志盡消!
方洪這一驚,更非小可,那少年雖然蛇頭軟鞭能發魔音,由音生幻,還有相剋可滅,若然和這姑娘過招,消了鬥志……
九凝姑娘已緩步而來,卻是一晃已到身前,冷漠漠地望了兩人一眼,說:“小妹妹,這又何必,你們不是要我一行麼,這不簡單,我讓師兄點頭便了,這位公子請啊!”
方洪雖知九凝的劍術武功,皆在他之上,但這雙少年男婦既要九妹跟去,必是去其尊長之處,他兩人武功已是了得,其尊長可知,此行豈不險極!
當下朗聲道:“九妹既然如此說,愚兄也同往一走。”
秦九凝忽然又綻顏微笑,雖然她明白方洪心意,乃是怕她涉險。但那微笑只一閃而逝,說:“人家可沒請你啊。”柔和的目光註定在方洪面上,凝而不瞬,竟似身邊並無這兩個少年男女。
忽聽那少年一聲狂笑,道:“這位兄臺既是你一門中人,自是也要一併勞駕,嘿嘿,你這丫頭倒識時務。”
方洪大怒,分明他適才敗在自己手中,竟仍敢口出狂言!
秦九凝輕輕地一擺手,說:“既然如此,便請告我那地點,我們隨後便至就是。”
那黃衣少女張口欲言,黑衣少年卻早已狂聲而笑,道:“諒你不敢不去,從此往西,入山十來裡,但見寒潭,我兄妹便在潭邊相候,玲妹,走!”
那黃衣少女瞄了方洪一眼,見她兄長已往西如飛而去,身形一晃,已似一條黃風般追去了。
方洪望著兩人消逝的背影,驚道:“九妹,這兩人的輕身功夫,何以竟也這般了得了!”
秦九凝面上早又凝霜,道:“這還是晚一輩的,若是你見到他們的娘桑龍姑,你更要驚訝了,要知紫府迷蹤,萬功之宗,到了造極登峰,能幻影滅形呢。”
方洪驀地大悟,忽然記起爺爺向他敘述前輩英雄人物的事蹟之時,曾將桑龍姑與紫府宮相提並論,好像說過當年桑龍姑與紫府中一個傳人有染,因而盜得那玄奇的上乘武功,她本來武功已是不弱,自此之後,更是如虎添翼,似說人也美極,更狡獪之極,故爾後來各名門正派,對她發動圍剿之時,亦被她漏網,而且還有不少人傷在她手中,當時曾鬧得地覆天翻,但鏡湖老人亦是得自傳聞,語焉不詳,方洪聽爺爺說來,不過像聽一個故事兒,並沒當他真有其人其事,不料果有其人不說,而且竟還在世,試想連爺爺鏡湖老人已是六七十幾的高齡,尚且得自傳聞,那麼這個桑龍姑非年在百歲以上了麼?
這一帶實是荒僻,這半天也不見行人,秦九凝略一沉吟,說:“來啊,這樹下陰涼,我現在得告訴你了。”
方洪知她要告訴此行目的,以及師傅之命,皆因他早想知道,但現下他最急於想知道的,卻是桑龍姑其人其事,而且今日她提到過一個南星元的人名,現下卻又是桑龍姑。簡直令方洪驚奇詫愕!忙挨在九凝姑娘身邊,並肩和她坐在草地上。
秦九凝忽道:“師兄,你不知你今日之險麼,而且當知那晚我所說扔了寶劍可惜之故了?”
方洪驟聞此言,奇道:“分明那黑衣少年敗在我手中,何險之有?”隨著點了點道:“你說扔了寶劍可惜,我倒也明白,今日若有劍在手中,聲威必大,必也能剋制那魔音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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