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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已非武林中人所能抵敵,這最後神奇奧絕的一招,不學它也能,待他年參詳出來,那時才再傳授。
方洪陡然見這姑娘緊劍過頂,正是那奔雷劍芨中最後立式一般無二,那還敢再出手,故爾暴身疾退。
忽聽身後人冷冷地說道:“那最後一招,怎未學全?”
方洪已聽出是那人的聲音,此刻已不再驚駭,回頭,只見他正在盤腿坐在身後,連風聲也未聽到,他卻已到了身後,這輕身功夫之神奇,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而方洪卻記得他還說過,說雙腿已廢,輕功尚未練就之前,他不願被人知曉。
方洪驚喜交集,立即翻身跪倒,道:“徒兒拜見祖師。懇祈教誨。”
那人呵呵笑道:“你倒乖巧,你知我是誰。”
那白衣女子怔怔地發呆,顯然方洪此舉,大出她的意外。
方洪道:“當年祖師神龍見首,一劍震武林,莫不望風生畏,故尊祖師為劍……”
想那“魔”之一字,乃是邪極之稱,若然道出,豈非太已不敬,故爾方洪劍字出口,便不敢往下說。
那怪人卻呵呵笑道:“不錯,當年人以劍稱我,你便說出,我亦是不以為仵,嘿嘿,敬而神之,畏而魔之,那敬畏之別,實只毫釐。”
白衣姑娘道:“師傅,原來人家叫你劍魔。”
劍魔雙眸似有神電射出,仰面長笑,道:“劍魔!劍魔!哈哈,我叫劍魔!劍魔便是我!”
這一聲怪笑,只覺四外皆震!方洪心中更是顫慄!
“我叫劍魔,劍魔便是我!”迴音震盪,直似四外群山,有千百人在高呼一般!一言未了,那白衣姑娘忽地一聲嬌叱,飄身過溪。
方洪這次可看得明白,只見她肩頭不幌,兩腿不彈,同時驚喜交集,原來她是馭氣飛行。
這馭氣飛行,乃是輕功上乘,她小小年紀,竟練到了如此境界。方洪更驚的是,她這般飄身過溪自是發現了敵蹤,就憑三人劍術武功,誰敢來捋虎鬚?莫非……莫非便是祖師的仇人,莫非是赤煉人魔!
方洪一想到赤煉人魔,百脈頓時賁張,只是劍魔並未命他起來,他卻不敢動彈,只覺劍魔如電的目光,隨著溪邊那白影轉移。
那白衣姑娘已搜尋了一遍,眨眼已回到面前,冷漠的臉上,有驚喜之色,卻道:“師傅,難道我走眼啦!”
劍魔陡然敞聲大笑,道:“你沒走眼,是人家去遠了,這人不像是敵,且休管他。”目光早又落到方洪面上,方洪簡直不敢仰視,卻在心中尋思:“來人既非赤煉人魔,當今天下,誰會有這高武功,在這姑娘發現蹤跡,即刻追去之時,他竟能從容而去!”
只聽劍魔忽然喝問道:“你爺爺又從何處學得我這奔雷劍,快說!”
這劍魔性暴而厲,那姑娘冷冷漠漠,當真有其師,必有其徒。
方洪誠惶誠恐,恭恭敬敬,忙將爺爺鏡湖老人在窮風谷底,寒梅哭聲尋至,發現她娘屍首,得劍芨之事一說。方洪才說到鏡湖老人葬屍之後,遵那女子遺囑,撫嬰練劍,只見劍魔向兀立那裡的白衣姑娘掃了一眼,突道:“還不去至對溪眺望,在此作甚。”
顯然這劍魔是有意將她遣開,不願她聽下去,那白衣姑娘雖不願意,但卻不敢違抗師傅之命。只看她移步緩慢便知。
方洪心中不由一動:“這白衣姑娘像煞寒梅,師祖卻不願她往下聽,豈是偶然?”正目送她冉冉過溪,那劍魔已再喝問道:“以後又是如何?快說。”其聲冷極絕厲,方洪不自禁又打了個寒顫,才又說到他母子如何被赤煉人魔追迫,為尋爺爺去至窮風谷,他娘被擄,他被爺爺所救,即與寒梅姑娘一同練劍之事一說。說到赤煉人魔殺父辱母,方洪眥目皆裂。
劍魔一雙電目註定在他面上,瞬也不瞬!
方洪悲憤填膺,再拜說道:“昨日雖然尋到赤煉人魔,但因徒兒年幼功淺,奔雷神劍又未能造極登峰,致赤煉人魔雖在眼前,仍被他逃去,懇請師祖慈悲,賜予指點,若能報得大仇,徒兒終身不忘。”
劍魔忽地一聲狂笑,道:“這也罷了,若是那呂雪梅擅將我劍法傳你,嘿嘿!當年我以劍芨換嬰,乃是我被暗算之後,怕那魔頭追蹤,那時我雙腿俱廢,奈何他不得,怕有個好歹,這才將劍芨,與呂雪梅換嬰傳授,我曾有言,她那女娃娃將我奔雷劍練成,不準妄用,除非替我報仇之後,而且不得私相傳授他人,那呂雪梅臨終遺言,可曾說得明白,你爺爺何物老鬼,練我劍法尚有可恕,竟敢將劍法傳你!”
劍魔越說越厲,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