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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已進入後艙去了,前艙並不見人。
他這一進入艙中,才覺出這船的異處來,只見明窗亮幾,無物不華,不但華,而且高雅。這哪是普通舟楫可能比擬?
老人讓方洪坐下,望望天色,道:“這就快開船了,哥兒,你隨便坐,不可拘體。”方洪答道:“是,老人家,你請便。”
這時對面而坐,相隔得近,才發現這老人雖是慈祥,但雙眉之中,似有隱憂,方洪心道:“莫非船上梢公,去備辦食物去了?”果然不到半盞茶工夫,只見岸邊奔來兩人,都是精壯漢子,卻非梢公打扮。兩人跳上船來,說道:“稟島主,我們已打聽明白……”那人像是突然發現了方洪在舟,故爾不往下說。方洪大奇,這兩個漢子皆不是本地人口音,兩人稱這老人為島主,更是奇怪?
那老人一擺手,道:“那女人與中原武林,並無往來,說下去。”
那個漢子這才說道:“我們已打聽出,他們那隻船,在此停了足足五天,今日天不亮,即已開行,像是回山去了。”
那老人點了點頭,道:“我猜想也是這船,好,我們快開船,追!”
一個追字出口,一個漢子已縱身一掠,竄上了船尾,一個在船頭抽起跳板,兩人不但身手俐落,而且顯然武功不弱,駕舟駛船,更見純熟。
只見船頭那漢子並不用篙撐上岸,只一推,船即滑離岸邊兩丈,他卻縱身躍回船頭,船尾那漢子一轉舵,眨眼間,船已入了江流。
方洪看得目不暇視,實則他心有所思,忖道:“老人的這兩個駕舟漢子,武功不弱,可見老人了得,他們這是跟蹤甚麼人。”
那船行好快,只是一刻工夫,只見城廓已落後老遠,艙門一響,那紅衣女子已走了出來,方洪忙站起身來。
一者他已知這老人是武林前輩,又是搭人便舟,只見那女子嫣然一笑,老人卻道:“哥兒不用多禮,這是小徒秋娘,也隨老夫練了幾年功夫,和你一比,卻差得遠了。”
那秋娘聽師傅說她與方洪相比,差得太遠,顯然不服也不悅。方洪忙道:“小子便會武功,怎能及得這位姊姊,老人家過獎了。”
那老人突呵呵一笑,道:“哥兒,難得你年紀輕輕,已練到了一簍油的境界,難道老夫連這也看不出麼?”
原來內功深厚,上乘境界的人,面板裡像有一層油脂滲出,皮色自是白皙潤滑,不然方洪自幼練武,怎倒外面反而看來文秀呢。也就是這個緣故。
那老人一說,秋娘面帶驚容,即不瞬眼地向方洪面上瞧。
方洪被看得十分尷尬,忙謙遜道:“這位姊姊名師高足,小子萬萬不及的,今後還望老人家和這位姊姊多指教。”
方洪年未弱冠,實比這女子年輕,幾聲姊姊,叫得好甜,叫得她這不服不悅之色,早化為烏有,說:“師傅,我替你取茶來,你們談啦,瞧你,連人家姓名也不問。”
那老人哈哈大笑,這才問姓問名,又問他的師承。
方洪暗叫了聲慚愧,皆因他雖已入師門,但卻未正式拜師,連師門門派亦不知道,洞中的老人秦九凝的奶奶,亦不知道姓名,聽口氣,將來要向劍魔拜師,難道也稱自己的師傅是劍魔麼?心中一轉,便道:“小子方洪,幼隨爺爺鏡湖老人練過幾年功夫,實無高深造詣。”
那老人聽了一聲,但隨即面露疑惑之色,唸了兩聲:“鏡湖老人,鏡湖老人……”
方洪心中突起不快,心說:“我爺爺名滿江湖,他倒像沒聽說過。”
那紅衣女子也奇道:“師傅,鏡湖老人是誰?”只聽那老人道:“十六年前,倒像聽人說起過,那時你還年幼,自然不知了。”
這老人好大口氣,方洪心中好生不快,心道:“我爺爺之名,武林中提起他來,誰不敬仰,十多年前,可說如雷貫耳,你不過孤陋寡聞罷了。”
只見那紅衣女子點了點頭,道:“當年師傅既曾聽說過的,想來也是中原有數人物了,自然武功也是好的,難怪他已達到了這等境界。”
說著,那女子還瞅著方洪一笑,好像對方洪有嘉許之意。
若在先前,方洪那還忍受得了,但自見了桑龍姑和她的五個兒女之後,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人家是好意讓自己乘搭便船,更不願生出是非,當下謙遜了幾句,問起,也只說會點普通的內外輕功。
那老人顯然有滿懷隱憂,便在問他話時,亦不時察看兩岸,或向前面江中凝神注視,故爾也不曾深問。
漸漸,方洪看出甚多異處,他白幼生長泯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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