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知道的大凶險(第2/3 頁)
那男子一襲青衫,洗的有些白。
方解沒聽到門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看著那張乾淨但又帶著些滄桑的臉,他竟是如前世初見女友家長的時候,渾身的不自在。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椅子,試圖站起來。
“請我喝一杯?”
青衫男子笑了笑,指了指方解面前的梨花釀:“從外面經過的時候就聞到了這酒香,忍不住進門來瞧瞧什麼樣的人在喝這樣的好酒。我記得這酒十年前我喝過一次,年份沒有你喝的這一壺久遠,但也是極好的。”
“你是個酒鬼”
方解被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嚇了一跳,他確實沒有這個意思。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竟然這樣的侷促不安,竟然這樣的緊張害怕,竟然這樣的不知所措。偷西瓜的時候被人抓住,他也沒這樣慌亂過。再甚一些,偷看孫寡婦洗澡被現也沒這樣慌亂過。
青衫男子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很多年沒人說我是個酒鬼了,以前在長安城的時候倒是經常被人這樣罵。”
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不過那個老傢伙罵我酒鬼,是因為整個長安城只有我和他搶酒喝。也不知道十年不見,他的好酒是不是還藏在書架第二排的《道德經》後面。”
方解沒聽懂這句話,一點兒都不懂。
“你很小氣”
青衫男子看了看那壺酒,忍不住自己伸手過去將酒壺拿起來,沒有用杯子,而是一口氣喝下去大半壺。
就在這個時候,蘇屠狗和老闆娘杜紅線從廚房裡衝了出來,兩個人的臉sè都激動到了極致,甚至都在顫抖。蘇屠狗手裡的菸斗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濺起一團火星,而杜紅線手裡的抹布掉下去的時候,又將火星蓋住。
滿臉鬍子的蘇屠狗想往前走,卻又沒敢,最終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就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而杜紅線則一邊扇著蘇屠狗後腦一邊說不許哭不許哭,她自己卻哭成了個淚人。
青衫男子對他們兩個笑了笑,如吹化了冰雪的風。方解不由自主的怔住,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笑容這樣明朗,這樣乾淨透徹。笑容就是笑容,沒有一點別的意味。
“聞到酒味就知道是你們兩個,不能不進來。”
他說。
擺手阻止蘇屠狗和杜紅線說什麼,他指了指方解說道:“我先和他說幾句話,喝了他半壺梨花釀總不能白佔了便宜。你們先坐下等我一會兒,稍後我有件事請你們兩個幫忙。”
蘇屠狗和杜紅線使勁點頭,立刻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就好像兩個在認真聽課的小學生。
“可是……那酒是為您存了十年的。”
杜紅線忽然想起來,看著已經半醉的方解說道:“是他佔了便宜才對。”
“酒你已經送給了他,那麼便是他的。我還能有幸喝到,自然是我佔了便宜。”
青衫男子笑著溫和的說道:“既然得了人家好處,還是要還一分人情。”
蘇屠狗和杜紅線都傻了,心說這個小傢伙怎麼有如此逆天的運氣?整個大隋,乃至整個天下有誰能這麼輕易簡單的得到他一分人情?
“這個傢伙,運氣真他孃的太好了!”
杜紅線忍不住笑罵了一句,看著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郎,眸子裡都是釋然。
“什麼情況?”
方解訥訥的問了一句,然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黑心老闆娘,這他孃的哪裡是酒……分明是迷藥。”
撲通一聲,少年郎摔倒在地,呼呼大睡。
那自然不是迷藥,但也不是純粹的酒。
加了三味天下難尋的藥材配置的梨花釀,又豈是他這個凡夫俗子能承受的住的?
青衫男子俯身將方解扶起來,緩緩揭開方解的衣服,看著方解練出了六塊腹肌的腹部,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頭。
“不知道救你,是對是錯……罷了,也算是你我的緣分。”
……
……
方解的家中
書房
蜷縮在書架後面的被子裡,邋遢落魄的大犬忽然一翻身坐起來,看向房樑上那個呆的紅裙女子問:“今天是他十五歲的生ri。”
紅裙女子沐小腰的肩膀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然後鄭重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過的可真,一轉眼十五年過去了。離開那裡的時候我才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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