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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心中的怒火繼續升騰。雖然他並沒有和神殿以及整個教會系統為敵的底氣打算，但他並不介意和其中一個祭司幹上一場。

“莫林，剛才你弄出來的那隻土狗是不是巫術？”卡米拉一邊和艾達一起幫著莫林整理實驗室，一邊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一直來卡米拉都沒有找到機會去和莫林詢問，當著那些如同土匪一般的牧師們的面，卡米拉更擔憂的是莫林的安全，現在終於清淨下來，這個擔憂難免再次浮出。

莫林微微笑了一下，卻先望了一眼一旁的艾達。艾達的面目卻很平靜，經過詛咒之地的和威爾斯堡的事件之後，艾達顯然對於正義和邪惡已經有了另一種認識。莫林說的很對，世界上本沒有所謂的正義和邪惡的力量，區別只在於使用力量的人有善惡之分。

例如尼勒，雖然他是一個巫師，但當他帶領魔獸對抗伯納德的叛軍的時候，你能說他是一個邪惡的人嗎？當他在莫林的慫恿下，決定改變研究方向，將他那種魔獸生物學用在人身上，為斷胳膊斷腿計程車兵們謀求福祉——雖然研究還沒有成功——但你能說他的作為很邪惡嗎？

而與之相反，威爾斯堡主教在金錢驅使下，想要栽贓陷害莫森是巫師，這能叫作正義嗎？強大的精神系禁咒，如果用在戰爭中，完全可以讓數十萬大軍擁有無窮勇氣的禁咒魔法，卻被人修改後用來改變民眾信仰，這樣的正義禁咒又能叫作正義嗎？

艾達已經認同了莫林的觀點，她相信即使莫林使用傳說中最恐怖最邪惡最黑暗的亡靈巫術，也能用出正義來！

但卡米拉並沒有接受莫林的叫道，她還是很擔心莫林真的在使用邪惡法術，畢竟那些牧師們來的實在太突然。當然，可以說是那位刺客將繆斯特大祭司引了過來。不過作為當時在現場的人，卡米拉更相信是莫林那種神奇法術釋放出的特殊魔法波動將那些牧師們引來的。

莫林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卡米拉擔憂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認為那些神殿牧師們的靈魂真的那麼純淨嗎？”

卡米拉愕然了一下。卡米拉並不天真，作為一名出生在伯爵之家，併成長於自己家族和伯納德子爵明爭暗鬥的環境之中，卡米拉早就已經習慣了用一個謀略家的目光去看待這個世界。雖然她像普通人一樣信奉奧維利亞女神，但她同樣冷靜的認為即使是神之使者，也不過只是凡人而已，即使克勒斯主教，在他的光環背後，依然擁有凡人的正常價值觀，依舊無法免俗。

但今天她卻更直觀的看到了即使是來自神聖的神殿的大祭司，也依舊無法擺脫貪婪的人類本性。莫森的實驗室，莫森發明的法器，莫森的魔法筆記——他們的目的也無非如此。

莫林望著卡米拉那困惑的思索表情，輕輕將他攬在懷中，輕聲道：“我使用的不是巫術，是失傳了的元素召喚術。”

莫林並不只是在安慰卡米拉，他說的是事實。另外，改變一個人的信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莫林並不準備像對待艾達一般，給卡米拉立刻講上一通大道理，畢竟對於艾達來說，當時的情況是不得不去為她解惑，而卡米拉目前的情況並沒有到那樣的地步，莫林還是希望她自己能夠看透這一點，只用稍加點播，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能夠自己領悟的。

卡米拉皺起了眉頭，莫林那句反問讓她心中波瀾不已，但莫林的回答更是讓她陷入震驚。

元素召喚術，一個早已經失傳了近千年的神奇法術，據說在百年戰爭之後，就徹底在大陸上消失了。這種精神魔法的分支，曾經創造出無數的神奇傳說，幾乎那些古老的關於法師的傳奇故事中，都有元素召喚術這種魔法存在的蹤影，因為能夠使用處這種法術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能夠被稱為傳奇英雄的大法師們。

這樣一種恐怖而強大的法術，卻被莫林使用了出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好吧，即使卡米拉已經承認，相比莫林來說，自己根本就不是天才，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庸才，但莫林也不至於強大到這種地步，連失傳千年的法術都能夠使用出來吧？

“元素召喚術？那真的是元素召喚術？”卡米拉和艾達全都被莫林的話驚呆了。

“呵呵，別聲張。”莫林笑道，“我還沒完全研究成功，等回頭我研究完成之後，也教給你們玩玩好了。”

卡米拉和艾達對望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驚喜。在她們跟隨莫林之後，已經從莫林身上得到了很多的好處，且不說莫林曾經送給她們兩個的定情物，只說莫林後來又教給卡米拉的幾種新法術，以及幫助艾達結合影子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