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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兩人同時離開涼亭,大步走出了花園。
大門外,三輛馬車早已準備好,待三人跨出門外,喬凝心伸手將厚重的大門緩緩關上,隨著吱嘎的聲音響起,這裡的一切也就此結束,全都被關進了這道高大的門內。大鎖咔嚓落下,看了看這熟悉的地方,她終是轉身,挽著楚雲絕便下了階梯。
賢王的馬車停在很遠的地方,此刻他站在大門下,看著準備出發的眾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看來喬凝心他們是早已下定決心非走不可了,自己也沒有再能挽留的機會。
上前兩步,他本想與他們道別,卻不想喬凝心與楚雲絕就這樣大喇喇的上了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離去。馬蹄聲響起,伴著車伕揮鞭輕喝之聲漸漸遠去,只留下漸行漸遠的幾道影子。
直立於門下,看著走遠的馬車,男子輕輕摩挲著藏於袖間的令牌,緩緩開口到,“竟然就這樣走了。”
[VIP]第一百六十七章 沉浮
溪雲初起日沉闊,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切風雲變幻也只在朝夕之間。
細雨朦朧,天色漸暗,南郊小路上一道身披蓑衣的影子緩緩而行。藏青色的長袍掩於蓑衣之下,將那修長挺拔的身形襯得越發的高大,暗灰色鹿皮靴踩過略溼的地面,留下淺淺的一排腳印,鞋邊上卻沒有半絲的泥穢。
順著他腳下的路望去,曲折的小道盡頭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林中靜謐無比,道上除他以外也沒有任何人影。但細看之下,地上除了蓑衣男子的腳印,還有一排旁人留下的腳印,大小不一,大概有三四個人,似是剛離去不久。
走進林中,頭頂上茂密的樹葉為他擋去了不少雨點,耳邊不絕的細雨之聲也漸漸掩去,唯有林中不時響起的蟲鳴鳥叫。男子伸手取下頭頂的斗笠,那張冷峻的臉一直緊繃著,眉眼間卻有幾分掩飾不住的落寞傷懷,儼然與往日高傲的神態截然不同。
斗笠被他隨手立於一棵樹下,身上的蓑衣也被解了下來,此時那一直環於懷中的左手才得以伸展,一個酒罈和兩個杯子赫然而現。看著遠處隱與林中的一座孤墳,他緩緩牽動嘴角,一抹冷冽之意浮現在唇邊,抱起懷中的酒罈酒杯大步就朝著前邊走去。
這是一座新墳,周邊的泥土也是剛翻不久,就連墓碑上的字都是剛剛才刻上去的。整個樹林中也只有那麼一座孤墳,倒顯得有幾分突兀,藏於這茂密的林中,若不是熟悉的人恐怕也很難找到這裡。
抱著酒走到墳前,男子緩緩將酒罈放下,看著墓碑上那剛刻上的幾排字後,眼底終於拂去了幾分冷漠之意。
“你用命換來這幾個字,在我眼中看來很不值,但我知道你一定很開心。”略有薄繭的手劃過碑面,他用那淺不可聞的聲音低喃著,手指滑過那行小字時不由得頓了頓,那清晰的五個字讓他也失了神。
楚雲裳之妻,這不過五個簡單的字,卻讓躺在這裡的女子有了名份。可惜,人已故,留下的就只有這五個字而已。
如若她不是那樣的身份,如若他們都不那麼無奈,恐怕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柳如煙於他就好似親妹妹一般,雖說他也曾嚴厲的訓練過她,也曾因她辦事不利而懲罰過她,甚至因為她特殊的身份想要將其除掉,不過在他心中這個女子依舊是他最為親密的人。
同為暗人,同樣的身份,同樣的悲寂與無奈,在多年的相處之下,他們早已有了不同於旁人的默契和難以形容的感情。當年得知她身份的時候,若不是段峭示意他不必打草驚蛇,恐怕她就要死在自己手中,饒幸逃過這一劫,卻不想今日還是落得這般的下場,或許這就是命,是她逃不開的劫。
一聲喟嘆,他終是不捨的移開了手,從懷中摸出一條精緻的項鍊,輕輕放在了墳頭,“這個我給你帶來了,你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相信那老夫人也不會再怪你什麼,這條鏈子本就該是你的,如今就放在這裡吧!”
一陣微風拂過,墳前幾株小草彎了彎腰,像是在點頭答應一般。看著那閃爍著光芒的項鍊,他終是抿唇一笑,“今日我是來找你喝酒的,再過兩日我就要離開了,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我們今天就好好的喝幾杯吧!”
輕拍開酒封,一股醇香撲鼻而來索繞在林間,他徑直倒了兩杯,將一個杯子放在墳前,自己也隨意的靠在了墓碑旁,低聲說到,“你最喜歡的桃花釀,這可是梨塢珍藏的好酒,也是我費力去討要來的,你千萬不能佛了我的好意。”他記得,自柳如煙開始接觸楚雲裳之後,便極少喝酒了,除非必要的時候,否則她是滴酒不站的。不過是因為某人的一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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