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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錢老闆的車直奔機場。錢老闆一直將高志強送到檢票口,告訴他已經給北京打了電話,下飛機後有一個姓徐的男人會開車把他接走,在北京的一切開銷都由他負責。高志強謝過錢老闆,進站登機。飛機滑過跑道,徐徐升向空中。高志強微合了雙眼。覺得這往上浮升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儘管未來的事情充滿了變數,但高志強卻對此行很有信心。他望著窗外映染著晚霞的雲層,想想自己這次北京之行如果馬到成功,那麼很快就會告別代理主持人的身份,做上正式的臨紫市的一把手。心中就陡生幾分豪氣。
這麼想著的時候,高志強瞼上就露出一份自得的微笑。剛好空姐從過道上經過,還以為高志強是向她示意,就停下來問道,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嗎?高志強說聲謝謝,擺了擺手。空姐也就對她笑笑,走了過去:高志強就發現這空姐的微笑還有些生動,真想過去跟她說上幾句什麼。
後來高志強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睡得很甜很美,好像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挑著一副擔子正往山頂上登,雖然有點吃力,但最後還是順利地登了上去。就在他正站在山頂揚著手向還在山腰裡沒上來的同夥揮手時,他兀地醒了,這才發現飛機已徐徐降落在北京機場。高志強一邊饒有意味地溫習著夢中的情形,一邊從從容容往外走去。這時一個高個子男人已舉著寫了高志強三個字的牌子站在出口處恭候著了,高志強知道他就是錢老闆說的姓徐的男人,走過去打招呼。那男人說,我姓徐,您就是高書記吧?錢老闆剛才還打電話問您到了沒有哩。高志強便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徐經理你好。徐經理說,經理可不敢當,您叫我小徐得啦。高志強說,給你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徐經理說。高書記您客氣什麼?您是錢老闆的朋友,我是錢老闆的手下人,您就是我的老闆。高志強說,豈敢豈敢。徐經理說。我說的可是心裡話喲!錢老闆投資在北京辦了一家公司,我是他公司的全權代表。
兩個人這就算是認識了。徐經理又把一旁的一個漂亮女孩介紹給高志強說,這是我公司裡的白秘書,這兩天高書記您的生活全由她來安排。白秘書大方地把手伸給高志強說,您叫我小白好了。高志強覺得這個白秘書跟她的姓一樣白淨得可愛,就說,你這個白,是不是《林海雪原》裡那個白茹的白?白秘書忙點著頭說,就是那個白。高志強說,白茹可是離不開少劍波的,你的少劍波是不是這個徐經理?白秘書瞥一眼徐經理,哼了一聲,說,他還不夠格。徐經理說,如果我是少劍波,那我就豔福不淺了。
三人說著話,就到了候機樓外的大坪裡,然後鑽進一輛黑色奧迪。高志強說,往哪裡去?徐經理說,錢老闆吩咐了的,讓您住到沙家浜去。高志強不解。說,沙家浜?徐經理笑道,沙家浜是錢老闆投資修建的四星級賓館,開業沒幾天,設施和服務都是一流的。高志強心想,這錢老闆規模搞得蠻大的嘛,問徐經理道,怎麼要叫沙家浜呢?徐經理說,這是錢老闆自己取的名字,說他是看《沙家浜》聽《沙家浜》唱《沙家浜》長大的,對沙家浜三個字有感情,同時沙家浜這個名字好記,容易打出品牌。高志強說,這錢老闆還真有意思。
大約五十分鐘的樣子,小車緩緩開進一棟二十多層高的大樓前的坪裡。下了車,高志強抬頭望了望大樓上沙家浜賓館幾個燙金大字,跟著徐經理和小白步上臺階,走進前廳。在廳中央那裝潢考究的牆壁上,高志強一眼望見一幅裝裱得十分別致的字,竟然就是高志強在海叔家裡寫的那幅《琵琶行》。高志強有些詫異,這幅字已被海叔送給了牛副書記,怎麼又到了這個地方?徐經理見高志強站在字幅下不動,就走過來,得意地說,好多到沙家浜來住過的客人都喜歡這幅字,一進賓館就要立在這裡看上一陣。又說,這也是錢老闆的主意,說是辦企業要講究文化品位,大廳裡掛這麼一幅字能增加賓館的文氣。高志強說,這幅字哪來的?徐經理說,哪來的不太清楚,據說是錢老闆花了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購來的,八個八,多吉利的數字!高志強回頭瞥一眼身旁的徐經理,不敢相信這話是真的。這樣一幅毫無名氣的字就值這麼多錢,全國人民還不都當書法家去了?不過高志強也不傻,他知道,實際上不是這幅字值錢。而是出手這幅字的人手中的權力值錢。
吃了晚餐,徐經理要安排高志強去瀟灑,高志強笑道,我可不是來北京瀟灑的。徐經理說,這裡又不是你們臨紫,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這裡是北京,皇城根兒,誰也不認得誰,書記您大可不必瞻前顧後。高志強說,你就別拉我下水了,我這人意志堅定得很。白秘書說,跟劉胡蘭有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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