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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蘭?戴看蘭說,你一走我就開始計算,你離開紫江賓館後跟曹東平話別要多久,再回到家裡要多久,估計現在應該進屋了,就撥了電話。高志強說,你算得真準。戴看蘭說,我算準你肯定還有話要跟我說。高志強沉默片刻,輕聲說,知我者,看蘭也,你一點都沒說錯。戴看蘭說,你家的電話有來電顯示吧?高志強說,有啊。卻不知她問這個幹什麼。戴看蘭就在電話裡笑了,也不說什麼。高志強忙往電話顯示屏上瞟了一眼,竟然是戴看蘭的手機號碼。高志強就明白了,放下電話,回身開了房門。戴看蘭就站在門口,她收了手機,笑盈盈邁進屋。
高志強拿出屋裡最好的糖果招待戴看蘭,還開啟一盒朋友剛送來的穀雨新茶給戴看蘭泡了一杯。戴看蘭把五室兩廳都巡視了一遍,見除了南面一間書房裡有床有傢俱外,其餘的房子都空空如也,就感嘆道,真是浪費資源呀,如果拿去出租,一個月起碼可以賺三千元。高志強說,租給你減半。戴看蘭說,那行啊,你給我在臨紫找個工作單位,我就來租住你的房子。高志強說,臨紫的工作聽你挑,包括我這個代理主持市委常委工作的副書記的位置,如果你願意我都拱手相讓。戴看蘭說,這我可不敢,你現在是臨紫第一人,誰有狗膽篡黨奪權?高志強望著戴看蘭眉心那顆迷人的小痣,動情地說,看蘭,說真話,如果你能來臨紫幹兩年,扶我一把,那我的工作也就不這麼艱難了,不容易啊,我們這些地方官。
兩人這麼隨意地聊著,很投機很開心。也不知聊了多久,戴看蘭忽然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到你這裡來嗎?高志強說,你到我這裡來還要為什麼?這我可沒想過。戴看蘭說,總得有一個什麼理由吧,一個女人夜闖常委宿舍樓,沒一個理由說得過去嗎?高志強說,我想聽聽你的理由。戴看蘭說,你知道嗎?賓館裡今晚停水。高志強說,有這樣的事?紫江賓館可是上星的,竟然停起水來了?我這就給自來水公司老總打電話。說著就要去拿話筒。戴看蘭恨這個男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只得用手壓住電話說,不用了,只要你這裡不停水就行。高志強就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說,你是想到我這裡洗個澡什麼的?戴看蘭說,這個理由充分嗎?你知道,我一天不吃飯沒什麼,不洗澡可不行。高志強說,行啊,我這就去給你開氣放水。
戴看蘭走進衛生間後,高志強在屋裡呆坐著,一時不知幹什麼好。他總覺得戴看蘭的目的並不這麼簡單。他知道紫江賓館是不可能停水的,他來臨紫那麼久了還沒聽說過這個紫江賓館停過水。那她說謊幹什麼呢?高志強心頭忽然就湧起一股潮水,彷彿自己已經浮在這潮水的上面,正漂向五彩繽紛的遠方。高志強想,自己不一直就盼著這一刻的到來嗎?
高志強知道自己一直深愛著這個女人,而且她也是愛著他的,但這麼多年以來,他們雖然保持著不疏的聯絡,卻從沒越雷池半步。當然不是他沒有這樣的願望,而是他總忙,開始是忙著做秘書,後來是忙著做地方官,比他大的官要小心侍候,比他小的官要認真看管,上下左右的關係都是不能掉以輕心的,因此也就把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藏在心底,只在獨處或寂寞時悄悄念想念想,回味回味。或者說他純粹是人們常說的色大膽小,過於在乎戴看蘭現在所處的特殊位置了。高志強是知道的,戴看蘭雖然只是一個處長。但她的工作就是掌管地市官員的考察和任免的,他的政治生命一半掌握在她的手中,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有時她一句話便可決定他的進退升降,所以他不得不在她面前多一個心眼。然而現在這個女人卻跑到他的地盤上來了,而且就赤裸著躺在他為她放滿了熱水的浴池裡。這些說明了什麼呢?是不是她給予他的一種暗示?
正在高志強這麼心猿意馬地思想著,戴看蘭在衛生間裡大聲喊道,志強,這水好燙,我不知怎麼調水溫,你快進來調一下。高志強心頭一動,稍稍猶豫就走了進去。高志強的眼睛頓時就花了,只見熱霧繚繞的幻境中。戴看蘭的胴體美侖美奐地半浮在浴池裡,猶如清晨半開半閉的鮮花,靜候著他的到來。高志強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大腦嚴重缺氧,即刻就會昏死過去。
那裡戴看蘭急切地呼喚道,志強你快呀,快過來呀!
第十八章
戴看蘭在臨紫呆了三天,每天晚上都和高志強在一起,相互把對方折磨得死去活來。高志強渾身都被強烈的幸福感所佔領,覺得這一輩子能得到這個這麼優秀的女人,他已經非常滿足了。高志強忽然想起另一個女人來,那就是叢林。高志強奇怪地想,如果那天晚上他得到了叢林,那麼,現在跟戴看蘭還會產生如此強烈的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