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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床叫什麼嗎?”趙甲第笑道。
袁樹愣了一下,搖搖頭。
“是明代的馬蹄足大筆管式架子床。”趙甲第輕輕道。
袁樹露出小小的崇拜。
“不是我博學,是陪你逛江南百床館的時候留意的。”趙甲第扯了扯那根馬尾辮,教育道:“就像我們去金蓮主題酒吧,你想過沒有為什麼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腳下玻璃地板下的三寸金蓮繡花鞋?作為一名立志為了自己男人衝刺理科狀元的好學生兼優秀情婦,一定要知道一顆再聰明的腦袋,容量終歸是有限的,所以不管在學習上,還是生活上,對資訊的篩選和有效的儲存,至關重要。道理一般都是大的,但細節都是小的,這就跟下圍棋一樣,斬殺大龍固然華麗異常,驚心動魄,可還得一子一子有策略的算計,小樹樹,要做美貌與智慧並存的上海首席花瓶,任重而道遠啊。”
袁樹掩嘴一笑,喂了一聲,抗議說我不是花瓶。
趙甲第不以為然。用心極致,這是每一位圍棋大國手必須做的事情,這恐怕也是枯黃消瘦男人不再讓趙甲第在棋盤上花費時間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重要原因,對趙甲第一直視作繼承衣缽接班人的趙山虎也好,對趙甲第不理不睬的趙三金也罷,恐怕都不樂意趙甲第去做職業棋手。以前都是趙甲第被人教育訓斥,現在輪到他開始調教馬尾辮,這種感覺不壞。他琢磨著既然要像楊青帝養成蔡姨那樣,就得注意別讓自己的馬尾辮太鑽牛角尖,沒了最要緊的靈氣,怎麼能成為將來傾國傾城的上海市花?至於花瓶與否,根本不重要,花瓶也分貴賤,天壤之別,差的是贗品,普通的也不值錢,但好的,像鬼谷子下山罐那樣的絕品,誰買得起搬得回家?
趙甲第估計舅舅趙大彪還有一會才到烏鎮,閒著無聊,就吩咐袁樹去把筆記本拿過來說要看點東西,結果一開始以為他是要繼續看大盤走向的馬尾辮捧腹大笑,躺在大床上樂開了懷,花枝招展,格外考驗男人的定力,趙甲第故意不理睬她,繼續看他的《葫蘆娃》,袁樹一直笑,差點笑出眼淚,一起趴床上的這個男人在她眼中無疑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偉岸,幾乎無懈可擊,學習,圍棋,鬥毆,人情世故,都讓她大開眼界,可此時,這個形象一直強大到近乎陰沉城府的傢伙竟然很專注投入地看一部年齡比他們還要大的動畫片,袁樹開心夠了,就陪著他一起看葫蘆兄弟,兩個人趴在床上,託著腮幫,趙甲第很認真道:“我一直很佩服蠍子精,小時候就很好奇為什麼這醜八怪長這德性還能把大胸石榴裙長尾巴的蛇精誰娶回家,我後來再看這部動畫,就覺得要是葫蘆娃們要是再長大一點,估計青蛇精就不用那麼費勁,直接祭出必殺的美人計就全部撂翻,後來第二部《金剛葫蘆娃》出來,我總覺得蠍子精跟小姨子青蛇精肯定有一腿,小樹樹,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嗎?”
袁樹無言以對,這傢伙看部單純勵志的動畫都這麼成人版,真不知道他腦袋裡裝著什麼。
看著趙甲第同志一臉津津有味,袁樹突然覺得自己那份可能在很多成人眼中有點幼稚的堅強再次柔軟下來,輕輕靠近他,依偎著他,大冬天,江南烏鎮,馬蹄足大筆管式架子床,她滿心暖洋洋。
趙甲第心無旁騖地看著其實看過無數遍的國產動畫片,看完葫蘆娃繼續看黑貓警長,竟然暴殄天物地忘記去禍害身邊慵懶可口的馬尾辮美人。
趙大彪終於打電話說到烏鎮外頭,趙甲第的意思是自己下樓去拿東西就行,袁樹不肯,也不撒嬌,就是一臉幽幽哀怨望著他,趙甲第沒轍,就帶著一起出門下樓,大堂裡蕭筱和幾個女孩已經去睡覺,小草和馬小跳幾個還在賭桌上奮戰,小草很善解人意地打電話吩咐幾個在烏鎮桐鄉這一塊比較上得了檔次的小美眉過來,馬小跳幾個也不怕死,仗著蕭筱幾個女人不會下樓打擾,肆意調情,手腳小動作不停歇,見到趙甲第和馬尾辮這個時段還要出門都有點詫異,不過沒多嘴,等趙甲第和袁樹離開酒樓,小草壞笑道難道是甲第覺得房間隔音效果太差出去野戰,馬小跳笑罵野你妹,鬨堂大笑。
在烏鎮外頭一家銀行門口會面,趙大彪身邊站著那位在石家莊勾搭上的少婦,她一開始極不情願做司機從上海跑到烏鎮,對趙五炮抱怨說什麼事情讓你公司下屬去辦不成嗎,脾氣火爆的趙大彪差點一耳光直接甩過去,念在這兩天這婆娘把自己伺候得還算舒坦,忍了,來之前撂下一句,不開車也行,自己坐飛機回ts,以後別煩老子。剛把雙b茶花包換成迪奧新款的少婦立即不說話,老老實實開著金海分公司的寶馬760趕來烏鎮,有gps,總算沒繞路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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