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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還有一個半鐘頭閒餘,趙甲第就打了一輛車去一個早就想去的地方,袁樹捧著單反形影不離。一開始袁樹以為趙甲第要逛杭州古街,或者是市中心的繁華街道,出乎意料,那條街一眼瞧上去並不特殊,只是當趙甲第安靜沉默走到很不起眼的一棟建築物前停下腳步,抬著頭若有所思。袁樹才開始瞭然,東吳證券有限責任公司,趙甲第只是稍作停留,就繼續前行,輕聲道:“以前這應該叫湖墅南路,現在改為文暉路,曾是江浙遊資的集中營,07年08年的時候很出風頭,我當初做短線的時候跟這裡頭的一對夫婦學習到很多東西。不過後來對他們的手法有點想不通,可能是我井底之蛙接觸不到私募內幕的緣故,一開始就對他們衝擊中信證券和中國聯通不理解。”
袁樹根本聽不懂,趙甲第卻自顧自說道:“在我看來,任何一個操盤手都應該有自己堅定的原則,不管手法如何兇悍,不管市場如何波動,都要有清晰的自我定位。湖墅南路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原則就是不碰基金重倉股,私募不能自大到真的可以將資金為王進行到底,做短線,做到他們這種漲停敢死隊的地位,就更應該如此。在湖墅南路之前,其實還有個銀河證券寧波解放南路,都很傳奇,浙江人的確是一個很獨到的群體,做民營企業敢為天下先,做投資一樣有一股勢不可擋的狼性,即便是私募,也敢直接和公募基金叫板,那可都是靠錢砸出來的啊,一個3G概念就讓這個你看到的營業部蒸發了好幾個億的資金,還有大量盲目跟風后就再沒能活過來的散戶,割肉活命的感覺,不是股民的你,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袁樹繼續一頭霧水,比聽到蕭筱的名牌術語還要頭疼。
趙甲第撇撇嘴,抽出一根菸,道:“不過這還不算什麼,有機會帶你去見識一下上海的舊德隆總部,給你說說那個江湖,那才是真正的刀光劍影,我想總有一天,我也會站得更高一點,不管是在杭州還是上海。到時候應該可以看得更透徹一點,而不是像做一個前兩年的小魚小蝦,只能做技術股賺別人牙縫裡剩下的小錢。我現在的計劃是兩年後成立自己的投資公司,找到一兩個志同道合的戰友,再僱一批憨厚的老黃牛型操盤手助理,爭取能夠運作起碼兩點五個億以上的資金,讓他們做中長線,我獨自做短線,做強勢股。”
袁樹再懵懂,可兩點五個億聽在她耳朵裡還是很有衝擊力。
趙甲第叼著煙緩緩前行,雙手放在腦後,眼神犀利,沉聲道:“以前看到趙三金身邊那些來來走走的投資人或者給他打工的商界精英,還沒什麼感觸,等自己開始賺錢,才知道都是有點真本事的傢伙。重新審視他們,除去趙三金近兩年挖掘到的一支青年近衛軍不說,都是老道的60後70後,偏好側重基本面選股,因為他們十幾二十年積累下來的社會閱歷和人脈交際是現在玩私募的80後不能比的,我自然也能不例外,前幾天坐在電腦前從操就業,突然覺得挺淒涼的,就只能對這一臺電腦在技術層面計算,東拼西湊70萬塊錢不到,竟然都有點畏手畏腳。”
趙甲第放下手把菸屁股丟進垃圾箱,袁樹主動拉住他的手,溫柔道:“我相信你。”
“你一個小馬尾辮相不相信我沒用,得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才行。”趙甲第笑道。
袁樹嘟著嘴巴生悶氣。
趙甲第彈了一下她的馬尾辮,站在街道拐角處深呼吸一口,感慨道:“杭州是個做私募的好地方啊。遊資多,散錢多,還容易抱團。其實以前做短線的時候也認識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有個qq群,全是股市玩家,其中好像有過江浙一帶的人主動要過我的聯絡方式,當時懶得理睬,高三的時候瞎玩,怎麼賠錢怎麼玩,結果就有人跳出來罵我是莊稼,聽清楚,不是家庭的家,罵我是給莊家的狗提鞋都不配的莊稼,估計一開始我的成績過於優秀了點,那傢伙一虧錢,就因愛生恨了。”
袁樹罵道:“他神經病啊。”
趙甲第笑道:“淑女也罵人?”
袁樹恨恨道:“我還會打人呢!”
趙甲第這才想起袁樹摔耳光和踹人都是很生猛很動人的,心情大好,抱著她站在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斑馬線上親了一口臉頰,措手不及的袁樹僵硬著身體,不抗拒不害怕不害羞。
兩人準時回到凱悅酒店集合,馬小跳又喊了一對在杭州本地讀大學的小富二代情侶,一起殺向一家叫爵色的酒吧,因為離酒店近,加上也不算太吵,容易把氣氛提起來,趙甲第這幫外來戶對此當然沒有異議,只管喝酒就是。馬小跳顯然是爵色的常客,要到一個最好的座位,十二三個男男女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