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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呢?”蔡姨微笑道,下了車這傢伙就發呆,神情變幻,不肯挪動步子,她一開始由著他沒出息地站在原地,可隨後蔡槍都下了船準備領他們上去,一起等了幾分鐘,蔡姨終於忍不住發問,總不能讓趙甲第一直髮愣下去,倒不是覺得丟人現眼,主要是她不希望自己在碼頭上惹來太多沒必要的視線。小蘿莉則站在蔡姨身邊打量一撥一撥上船的男女,女的珠光寶氣,神采奕奕,男的也大多人模狗樣,畢竟身處一直富裕的長三角,不比內陸,這些年輕的中年的或者上了年紀的爺們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要麼就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父輩們光鮮的,不過還是被小蘿莉瞅到一個脖子裡掛著一串估計分量過於沉重鑽石項鍊的貴婦,加上氣場不夠卻膽敢穿一身紅色旗袍的緣故,顯得不倫不類,小蘿莉心中偷著樂,還不忘偷偷扯了扯蔡姨的水貂領子,很俏皮,蔡姨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示意不許淘氣,小蘿莉嘻嘻一笑,俏生生站在蔡姨身邊,像一朵開在大牡丹下的小曇花。
趙甲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回神,道了個歉,在蔡槍的帶領下走上海風號遊輪,今天蔡槍精神不錯,西裝筆挺,很有精英官員氣派,沒半點銅臭,本就玉樹臨風,即便是站在絕對焦點的蔡姨身邊,也不讓人感到突兀,這一點足夠讓模樣平淡無奇的趙甲第自慚形穢,心裡感嘆不愧是蔡姨的親弟弟,皮囊就是好,在趙甲第身邊,圈子裡的像老楊手槍這邊二世祖官三代之類的鐵桿相貌都不出眾,只有商雀鶴立雞群,連小白臉黃華都拍馬不及,到了上海,103寢室也就紈絝馬小跳出彩一點,但和商雀蔡槍之流差距還是不小,倒是袁樹那個青梅竹馬叫劉叔溫的小屁孩讓同性比較嫉妒,而趙甲第對於自己那張村子裡長輩老人都說跟趙大菩薩年輕的時候很像的臉龐沒啥特殊感慨,反正沒對不起趙家村沒對不起父母就成,也不奢望能讓美眉白菜一見鍾情犯花痴,這種勾當,還是留給麻雀或者趙硯哥去做吧,他不怎麼羨慕。
蔡槍心情不能不好,雖說蔡姨畫蛇添足地帶了個外人趙甲第上船有些礙眼,但總體來說不至於影響心情,踏上甲板後就給小蘿莉和趙甲第講解一些有關海風號的情況。
他在上海市府秘書處那潭沒後臺沒背景註定難游上岸的深水裡終於能夠脫身,那位光拿好處不肯辦事的名義上大老闆終於肯鬆口,讓他以半交流的名義去浙江發展,官場上就是這樣,一些個關鍵位置上的大小boss未必能提攜誰,但要不高興了耽擱誰兩三年,卻是輕而易舉,蔡槍自認自己筆桿子不比誰差,幹實事更是遠比同僚超出一大截,但官場站隊這裡頭學問太深,講能力,更講機緣,他要是繼續在上海廝混攀爬,他今年29歲,估計再熬好幾年才能爬上副處的位置,所以他才不擇手段要攀附上蘇秘書長那棵在江浙紮根很深的大樹,這不丟臉。領路的蔡槍下意識瞧了眼平靜的姐姐,對這個早早離開農村同母異父的姐姐,他打心眼感恩,要不是她,就不可能有他今天的位置,一個29歲的農村出身男人,想在上海這座城市出人頭地,太難了,因為姐姐,他才能在少年時代安心讀書,初中就讀於縣裡最好的中學,高中就被報送到杭州最好的高中,最後又是在那個“姐夫”的安排下在高中時代便入了黨,然後考入浙大,雖說姐姐一直不刻意安排他的人生,但最起碼給了他一個足夠讓同學豔羨的一帆風順,但偶爾,蔡槍也會有鬱悶,有不甘,因為他清楚如果姐姐願意多出一把力,哪怕是多一丁點兒,他早在兩年前就可以坐上秘書二處的一把手,但她沒有,她一直是冷眼旁觀,當年那個讓蔡槍佩服得五體投地敬若神明的姐夫也或多或少要早早安排他的將來,但都被姐姐擋下來,明確表示要讓蔡槍自己去闖,這方面,年輕的時候蔡槍還能做到心平氣和,在認識蘇秘書長後,在官場上見多了關係戶的平步青雲後,就越來越有執念,所以哪怕姐姐再對蘇秘書長不冷不熱,他也希望能促成好事,一個才四十出頭的正廳級的男人,雖說死了配偶,但生活作風方面不差,也算勉強配得上自己的姐姐,當然,蔡槍捫心自問,以姐姐的資本,要找更好的男人,不難。
離晚宴開始還有半個鐘頭,蔡槍帶著蔡姨他們到了一個寬敞雅間,古色古香,一張檀木茶几,只有一箇中年男人在自顧自煮茶,姿態祥和,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他見到蔡姨後笑了笑,起身,蔡槍幫著介紹趙甲第和小蘿莉陳慶之的時候,他笑容如常,平易近人,只不過視線稍微在趙甲第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一閃而逝,坐下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蔡姨身上,他並沒有掩飾自己對蔡姨的欣賞眼神,道:“言芝,這是我特地自己帶過來茶葉,望海茶,出自《徐霞客遊記》第一篇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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