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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平靜道孩子能到大城市讀書是最好,不過先讓八百在我那邊讀完小學,初中高中肯定還得把他丟到天津或者北京,讓他一個人自力更生,王總,我不是怕你不照顧八百,說實話,是怕你太照顧了。王術峰哈哈大笑,心情很好,道行的,到時候你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一定幫許褚在天津安排最好的初中。
趙甲第點點頭,好奇道王總,聽趙三金說你是圍棋高手?
趙三金?
王術峰一時間沒回神,一想明白,敢情是大老闆趙太祖,頭皮發麻,乖乖,趕緊笑道還行,大學畢業後先在湖北一家小棋院混過飯吃,下過一些低端的職業比賽,那段日子比現在還累,不想再回去了。趙甲第說以後有機會切磋切磋。王術峰愣了一下,掩飾很好,笑道好啊,到時候我可不會讓子。趙甲第微笑道這樣最好。張許褚低頭吃飯,書攤開在桌上,邊看邊吃,但沒有浪費一粒米飯,這就是懂事農村孩子的可貴之處,感恩不放在拙於言辭的嘴上,不管是自卑還是敏感,他們都習慣腳踏實地去做好每一個細節。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勢利社會,每年都湧現出一大批將二世祖們斬於馬下踩在腳下的鳳凰男,根源就在此。
王術峰沒有親自送趙甲第和張許褚去曹妃甸,沒這個必要,真要做了,就顯得刻意,落了下乘。等把兩人送上車,他靠著自己的那輛A8車門,拋一個硬幣,自言自語道:“趙系,黃系,王系。”
國士 第139章 兩個孩子
回到趙家宅子,相比一年前臨近大年三十的場景,很冷清,但老佛爺,趙三金,黃芳菲趙硯哥母子,趙大彪黃睿羊兩個舅舅都在,這規格就顯而易見。
老太太見到趙甲第後,眼眶溼潤,抱著黑了許多也結實了許多的孫子,低聲哽咽。趙甲第也顫聲道奶奶,是八兩不孝順,兩個春節都沒能陪著你。老佛爺鬆開孫子,摘下模糊的眼鏡擦了擦,戴上後好好端詳了一番,既心酸又欣慰道孝不孝順不是非要呆在一起陪奶奶過年的,八兩要不孝順,這世上就沒孝順奶奶的人了。奶奶是怕八兩吃苦啊,你從小本來就一直是吃苦來的,小時候身體不好,後來家裡有了點錢,你媽就狠心出國,你爺爺總是託夢給我,說可別再讓八兩吃苦了。
趙甲第紅著眼睛搖頭道不苦,真不苦。
一家人坐在客廳,老佛爺早讓廚房準備起來,趙三金神色平靜坐在沙發上,翹著招牌式的二郎腿看報紙,偶爾會打量一下愈發鎮定自若的兒子,誰都猜不出這位北方大暴發戶的心思。趙硯哥在觀察那個哥帶回來的小孩張許褚,黃芳菲也一樣,輕皺著眉頭。當年趙三金領著粉雕玉琢的齊冬草進趙家,她不是沒有爭取過,這些年也一直在爭取,但很明顯,齊冬草不是跟願意她站在同一個陣營的人物。
這是黃芳菲不對任何人提起的心結,因為她堅持覺得圓熟通透的齊冬草和鋒芒畢露的兒子趙硯哥才是最般配的一對,把齊冬草交給性格類似的趙甲第,是一種揮霍浪費,完全不能相輔相成,互相補充。趙甲第把張許褚詳細介紹了一遍,老佛爺蠻滿意的,覺得是個乖巧的孩子,對老太太來說,只要是不跟孫子搶錢搶糧搶女人的孩子都是好孩子,而且還必須對小八兩死心塌地,例如商雀和豹子。趙硯哥則一臉不屑,略帶酸意,估計是怕這個外來戶會奪走哥對他的愛護。
一家人出宅子去趙山虎墳上,燒香,放鞭炮,敬酒。趙三金跟以往一樣,都會最後一個站在墳前,拿著香,閉著眼睛說一些旁人聽不到的東西。很難想象當年他們父子關係僵硬到能一整年不說一句話。趙山虎在老一輩人眼中都是一個很倔卻很好說話的人,活了一輩子70年,就吃了一輩子的小虧,趙三金一飛沖天後,做父親的趙山虎本該享清福,但老人依舊是穿著布鞋或者老式膠底鞋,喝普通酒抽便宜煙,他從來都是當著所有外人的面直接說孫子八兩的福,我如果能活到那一天,我享受得心安理得,趙三金的,我不樂意。
回到家吃了頓難得的團圓飯,趙甲第對趙三金說我想讓學校方面讓我直接上原來的班級,欠下的學分我會補上。趙三金啃著一條雞腿點頭道我一開始就是這個意思,學校那邊你不需要擔心。趙家老佛爺這時候對趙三金冷淡臉色才緩和一些。如果說趙甲第去上海讀書的半年,趙家大宅是烏雲密佈,那趙甲第在四川支教的一年裡,可就是磅礴大雨了,誰出小錯誰遭殃,已經換了好幾個被殃及池魚的保姆。
趙甲第對老佛爺笑道奶奶,等下給小許褚安排的房間,別弄太好,他住不慣,小鋼絲床就行,一張書桌一條椅子,就差不多了。張許褚其實前面一見到山腳那兩座玉石獅子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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