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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書上大道理,是紙上談兵,一家企業,尤其是金海這類跟華為相似的軍事化管理集團,你不能把眼光總盯在高層上面,個個都是老狐狸,沒那麼多狐狸尾巴讓你抓,就算真抓到也有幕後人願意丟車保帥,你真正得關心的,是中層管理,這些人,是真正的人心所在。你別以為這幾年做什麼我一點不清楚,東北和山東的兩所武校每年砸進多少錢了,你想重操舊業混黑道還是怎麼的?還有北京和杭州橫店的影視城,又是隻吃不吐只進不出的貔貅,跟王半斤一個德行,你要麼是在洗錢,要麼是在拉大皮條釣大魚,又都是不乾淨的活,你要是洗錢,我不說什麼,可你要是拉皮條做龜公,我勸你收手,錢掙得不少了,人脈資源也足夠多了,你還想做紅頂商人胡雪巖不成。金海在全國各地四面開花,就像上次我去四川,見到的那幾位中層領導,你恐怕現在連名字都忘記了吧,這不是好兆頭。
趙三金微笑調侃道:“給你一個幾百上千人的企業,你會管理得很好。但再多,你恐怕就要累死了。”
趙甲第無奈道:“那當我白說。”
“心意領了。”趙三金哈哈大笑,看來心情不錯。這些年,王厚德為代表的金海大佬們要給他做這樣那樣的業績報告,資本掮客們要在他面前推銷這樣那樣的宏圖,甚至京城裡的紅色子弟和富二代富三代們也要在他面前侃侃而談,但似乎都沒有兒子今天這番並不算振聾發聵的東西來得有趣。
“有個事。”趙甲第猶豫了一下。
趙三金平靜等待,他很好奇這個執拗的兒子會提出什麼要求。跟他母親離婚的頭一個六年,這個小兔崽子竟然還真狠得下心一句話都沒有跟自己說,趙三金自個兒撐死了就是跟趙山虎一年半年的不答話,可這崽子是整整六年啊。自己把他丟到外地讀書後,這孩子就跟沒爹沒孃的傢伙一樣,悶不吭聲,連最親近的奶奶都不求,有一次如果不是王半斤去學校看他,發了一天半高燒的他差點就真死在學校寢室,這事情趙三金直到今天也沒敢跟老佛爺坦白,否則趙三金估摸著一年之內就別想回曹妃甸過舒坦日子了。
趙三金在趙甲第沉默的時候,猜測是想要第一筆啟動資金搞私募,還是想動用金海的關係來對抗那個少婦裴娘子身後的大山,又或者,是想進入金海基層實習乾脆不在那所破爛大學浪費時間了?
國士 第145章 冬草
事實證明趙三金都猜錯了,趙甲第只是要求定期借給他看一下“廢紙”。
趙三金愣了一下,說就這個?趙甲第點點頭。趙三金說沒問題,然後指了指遠處書桌上一疊資料,說我剛看完,還沒來得及丟,是有關最早明年才能正式出臺的一些房地產草稿政策。趙甲第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你這種玩票性質的房地產商,都已經不知道自己每天賺多少錢了,多少給老百姓們著想一下,少點偷工減料。
趙三金笑道行啊,回頭我開場集團會議,把兩家公司的老總級別都喊到北京,這個議題定下來,就說今年要讓利於民。趙甲第差點崩潰,肚中腹誹狗日的暴發戶,趕緊拿著資料就閃人。
趙三金有個很讓人哭笑不得的小習慣,他一旦對某個專案或者某個陌生領域感興趣,他是不屑或者說懶得去親自摸索的,他的口頭禪是摸著石頭過河那是最笨的生意人做的事,他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讓那個領域的權威人士交上資料心得,最少兩份,一份成功經驗,一份失敗感想,當然,價格都是天文數字,往往一份萬把字的行業估測,他就能砸出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的天價,稱得上實打實的一字千金,而且事先說好,這個行業如果給金海帶來盈利,事後還有分紅,天曉得這20年裡有多少個窮秀才和教書匠因為趙太祖的一時興起而一夜之間脫貧致富,或者由小康階層直奔中產階級。
曾經有個金海高層內部廣為流傳的段子,大概七八年前,一位長江商學院的教授不知道透過什麼路子給了趙三金一份有關稀缺資源的炒作營銷方案,使得舉一反三的趙三金在普洱和雞血石上斬獲頗豐,除了先前給的40萬現金,後來直接讓人送了兩輛寶馬過去。所以趙甲第經常揣測趙三金這些年到底有沒有私下建立一個相對鬆散卻足夠給力的大型智囊團,這個機構可能永遠不會浮出水面,可能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但也許某一天發力,就能夠給金海實業創造的動力點。
趙甲第拿著資料回到房間,童養媳姐姐已經朝浴缸裡放好水,他躺在裡面,翻閱那份不知道花了六位數還是七位數價格買來的昂貴資料,看了足足一個鐘頭,直到齊冬草敲門而進,他才意識到水有點涼了,趕緊用資料擋住某個部位,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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