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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掃你們的興吧?”
趙甲第鬱悶道:“大媽,小時候那會兒幫我張羅兒媳婦,可沒見你這麼見外。”
王竹韻忍俊不禁道:“能一樣嗎?”
趙甲第翻了個白眼。
上了茶樓,王竹韻就跟尋常婦道人家一樣,只是多了一些和藹,與後輩們相處,不端架子,擺足了趙甲第母親的身份,跟馬小跳他們都很談得來,與張昕細緻說茶說養生,與謝青梅粗談職場,甚至與項如意都能聊一下大學和理想,一時間,她並不追求飯局的主導權,卻輕而易舉落入她囊中,一切水到渠成。
後來聊高興了,她聽多了馬小跳有關趙甲第在大學裡的趣事,還特地破例喝了酒,如此一來,氣氛愈加融洽,尤其當差不多等馬小跳這位飯後不一根菸就憋得慌的老煙槍酒足飯飽,她笑著說了句要抽菸就抽,趙甲第也抽,只有張昕這些女孩沒意見,首長這邊批准了。馬小跳那叫一個感動啊,恨不得立即認個乾媽。對趙甲第大為羨慕,這樣八面玲瓏還善解人意的媽太難找了。
國士 第171章 真人不露相
接下來的既定安排是玩桌遊,王竹韻和趙甲第單獨出了茶樓,行走在竹林蒼翠小徑上,盡心盡職的韓道德和田圖婓遠遠吊在尾巴上。她柔聲道:“半斤年紀比你大,可總像你是哥哥她是妹妹。”
趙甲第搖了搖頭。
王竹韻感慨道:“我在普陀山那邊不願意搭理誰,以後你多照應著點半斤。她瘋瘋癲癲,那犟脾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也就你的話願意聽。”
趙甲第笑道:“她還不是跟您學的。”
王竹韻微微苦笑道:“可能吧,所以她做錯了什麼,我總沒底氣說她的不是。”
趙甲第總愛當著王半斤的面打擊王半斤積極性,總說她一身綢緞睡衣的時候太不良家了,說她穿高跟鞋是為了能壓過齊東草一頭,但趙甲第心底比誰都確定,王半斤哪怕不是他姐姐,也是極優秀的女子,光是她那些全世界亂跑來的攝影集,就能讓國內一些個自命不凡的發燒友汗顏到姥姥家。他停下腳步,端詳大媽的容顏,還是那般雍容華貴,保養完美,但歲月終究留下了痕跡,男人四十一枝花,味道如老酒,是越來越出彩,可女子卻殊為不易,哪怕氣質如玉,也難免慼慼然,畢竟歲月如刀,很小趙甲第的親生母親就去了加拿大,反而是王竹韻與他相處更多,兩人關係與親生母子無異,趙甲第沒來由感傷起來,理科生的他卻不知道如何訴說。
王竹韻笑了,“呦,見著媽還苦著臉,誰欺負你了,媽替你出氣去。”
趙甲第呵呵傻笑道:“沒呢,咱生長在紅旗下的優秀團員,小學那會兒雖說沒兩道槓三道槓的,可好歹還做過小組長,不欺負人也不被欺負。這不見到您,卻沒聽到您跟以前那樣講佛論道,有點不適應。”
王竹韻樂了,道:“這次不講了。”
趙甲第好奇道:“為啥?”
王竹韻伸了個懶腰,吸了口新鮮清涼空氣,道:“以前是擔心你性子隨趙三金,怕走進死衚衕,現在不怕了,小八兩長大了,都知道捏著鼻子做事,再跟你說些佛道,沒意義。你當真以為媽喜歡浪費口水啊。”
趙甲第一頭霧水。
王竹韻耐心解釋道:“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對了,叫見微知著。擱幾年前,你見到李秘書,最多笑一笑,是肯定不願意喊出聲的,去過趙家山頂宅子多少位大叔阿姨嬸嬸,事後跟我拉家常,總會冒出一句,那個小八兩性子太冷了,一點不像趙鑫。不知情的外人看來,一大半會酸溜溜嘀咕你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小半會揣測這小孩子不是做官做大事的料。可媽知道,你這孩子,是在跟趙鑫劃清界線呢。你呀你,得多犟的娃,才能跟自個兒爹冷戰好多年的,你們老趙家的種,一個比一個狠。以往我也憂心,犯愁,怕你孤孤單單的,一直這麼走下去,你媽和我,那是經歷過一些事情後,才心灰意冷的,一個躲在加拿大,一個躲在普陀山,看似優哉遊哉,可其實誰心裡頭不念著外頭世界的精彩。所以你現在變了,是大好事,你昨天說找我,是對將來有確切打算了吧,你你給我說說看,媽給你出謀劃策下。”
趙甲第撓撓頭道:“暫時還說不上,先保密吧。總之,我以後每年都要來杭州,反正離舟山近,大媽您可得常來看我,你不來,我就去普陀煩您。”
王竹韻笑道:“行啊,我巴不得你一年有半年都在普陀陪我,就怕老佛爺不樂意。她老人家的脾氣,我可是現在都吃不消。”
趙甲第對此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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