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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
一箭射出。
五十米靶子,直接穿透,釘在下一個靶子的靶心。
弓弦尾部,持續小幅度搖晃。
趙甲第嚥了一下口水,咳嗽兩聲,屁顛屁顛跑去拿起蔡姨放在椅子上的礦泉水,一口喝光。
蔡言芝大怒,幾乎要將箭頭瞄準趙甲第。
趙甲第裝傻道:“好箭好箭。”
國士 第248章 思念
趙甲第就不在弓箭方面自取其辱了,跟蔡姨完全不在一個位面上,跑下樓繼續玩一把把性感尤物,基本上每一把都要耍掉一個彈夾,樂此不疲,按照蔡姨的提醒每隔二十到三十分鐘就休息十分鐘,精於算計的蔡姨站在身後調侃這下該多少鈔票接下來該多少銀子了,順手幫趙甲第糾正細節,修改瑕疵,很多東西在基礎階段走誤區,後期要轉彎,難上加難,一些小球專案例如高爾夫乒乓和網球皆是如此。
最後趙甲第仍舊選中了彈量最足的格洛克,點射快,黏性好,打移動靶特別有酣暢感和成就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蔡姨口中的金額累加有點可怕,等趙甲第終於心滿意足,花掉了整整四千多塊,太燒錢了,趙甲第愈發堅定了速度去股市短線的決心,只要想到幾個百分點的漲幅就能換來多少顆子彈,就躍躍欲試,充滿鬥志和幹勁。靠著牆壁,趙甲第抬頭剛好能看到蔡姨的側身曲線,這才是真正的s形,透著一股玲瓏腴美的韻味,閉上眼睛,再睜開,再閉上,再睜開,週而復始。
蔡言芝扭頭問道:“手沒抽筋,眼睛抽筋了?”
趙甲第神情凝重地點頭。蔡姨不理會他的活寶行徑,破天荒坐在身邊,仰頭小口小口喝水。趙甲第只要再靠過去三十公分,就能肩碰肩,但他一公分都沒敢挪動屁股,很安分守己,從口袋摸出一包沾滿汗水的硬殼香菸,剩下大半包,剛好能塞一個一塊錢的廉價打火機,點燃一根,爽徹心扉,在肺裡打個轉,吐出一個越來越瀟灑的菸圈,他已經從沒有煙癮進步為本能性摸出根菸叼著,酒足飯飽後,床上的事後,頭疼蛋疼後,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蔡姨,你給我說說你的事情?”趙甲第笑道。
蔡言芝沒有理睬。
“那說說小強那爸的?”趙甲第鍥而不捨。
蔡言芝繼續閉目養神,兩根手指搖晃著礦泉水瓶,誰能猜得出她這對看上去輪廓纖柔的胳膊,竟能夠拉圓滿一張超大號牛角弓,臂力幾乎最少等同於一百磅的反曲弓。
恐怖。
“那講一講小果兒?”趙甲第死皮賴臉。
蔡言芝依然不搭不理。
“姨。”趙甲第使出殺手鐧。
蔡言芝反常地沒有提醒趙甲第少了個字。
趙甲第百無聊賴,只好哼著自編自曲的京劇腔:“我不急不躁,心如磐石,若青松,八風不動,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雖千萬人,雖黑雲壓城,雖遍地魑魅魍魎,我往矣……”
蔡姨嘴角彎了彎。
趙甲第鬱悶道,叼起第二根菸:“姨,你不說,可就輪到我了。等下不許嫌我煩。”
蔡言芝睜開眼睛,打定主意噤聲。
趙甲第抬頭,喃喃自語道:“豹子不知道在廣西那邊跑傳銷做得怎麼樣了,說好了不出人頭地就不回村子,說是沒臉見他的爺爺,可別掛在那旮旯。上次見面倒是挺西裝筆挺人模狗樣的,看情形這輩子是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理一個西瓜頭滿村子亂跑了,除了哥幾個,他對狗比對人要好。麻雀小時候總被我逼著穿裙子,然後我和豹子就拖著他軋村裡的馬路,村裡大人都笑,呦,小雀兒真水靈,長大後乾脆給八兩做媳婦好啦。他每次都張牙舞爪,說下次打死也不穿裙子了,可總是有一次又一次的下一次,直到大夥兒一起上了初中,才消停下來,他不愛哭,只有碰上瘋瘋癲癲的王半斤,總會被折騰得走投無路,紅著眼睛,不敢哭出聲,特別可愛,王半斤總會變戲法送他一些小東西,然後麻雀就會笑起來,多俊俏的娃兒啊,真的是比女孩子還漂亮,連我都嫉妒這個只比我小几天的侄子,可惜越長大,他就越冷著一張臉,對外人就誰都不待見了,唉,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也就我敢揉他頭髮,弄成鳥窩一樣,眼高於頂的趙三金都說他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麻雀其實應該有一個大志向的,這侄子只要肯笑一笑,得有多少黃花閨女為他花痴犯傻吶,可他就是不樂意,有些時候我惡趣味想,麻雀要是個妞,乾脆就收了,感覺一定好,就跟武俠小說裡某紈絝,收了一才貌雙全的女俠做貼身丫頭,很帶勁,用王半斤的口頭禪,就是一句造化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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