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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許的溫州商人了,趟杭州混水的過江龍稱不上,但肯定能算溫州的一條地頭蛇,在整個英雄草寇齊出的浙商圈子也算一張熟臉,姓許,單名財,還真是沒委屈這個字。一見面,趙甲第就被這哥們來了個自來熟的熊抱,差點一口氣沒能上來,孔有鳴見死不救,陪著客氣樂呵,趙甲第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就被許財拉手帶進會所,七拐八拐,落座後,長得慈眉善目如同一坨彌勒的許財大大咧咧道趙兄弟,想吃什麼?趙甲第乾笑道許老哥點就是了,點什麼吃什麼,沒忌口。許財也不客氣,估計是等了將近一個鐘頭後光顧琢磨選單了,冷菜熱菜加一起一口氣點了十八個菜,趙甲第望向孔有鳴笑道:“孔處,吃得下嗎?”
樂得做壁上觀只負責偶爾暖場的孔有鳴隨意道:“沒事,是老許的心意,老許聽說你是國考狀元后很激動,說他這輩子不佩服賺錢比自己多的生意人,多再多也就是加一兩個零的事情,撐死了加三個零,但他就是佩服讀書好的人,所以放開了吃,吃不完就打包。”
許財不樂意了,道:“孔處,這話寒磣我吶,哪有打包的道理,只要想吃,提前說一句話,我立馬從溫州趕過來請客。”
然後許胖子“含情脈脈”望向趙甲第,他聲音尖細,語調很柔,一臉誠心誠意道:“趙兄弟,我是真心佩服你這種讀書人,放古代科舉,可不就是當狀元的人嗎?我在生意場上跟朋友吃飯,談來談去都是談錢,俗!”
孔處插了一句話,“這話就不實誠了。”
許胖子慌了,緊張道:“孔處,此話怎講?”
孔處不急不慢道:“光談錢,就不談女人了?這就不光是俗了,還無趣!”
許胖子哈哈笑道:“對對對,沒了女人,是了無生趣!”
說完這句話,許胖子有意無意看向趙甲第。
趙甲第一臉坦然,只是笑道:“我遲到,等下跟孔處和許老哥自罰三杯,事先說好,是小杯,大杯怕直接躺地上了。”
孔處輕輕點頭,許財伸出大拇指讚賞道:“趙兄弟做人沒話說,我服氣!不過等下要是看得起老哥,還得喝個痛快啊。”
趙甲第理所當然道:“孔處和許老哥等下看我表現就是了。”
處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加深了一兩分,道:“老許,小趙這可是下挑戰書了,你可不能慫啊,否則丟我的臉,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手上套了個大翡翠戒指的許胖子拍胸脯道:“沒二話,小趙不先趴下我絕不趴下!”
趙甲第告饒道:“許老哥,你這麼說我下次可就不敢露面了。”
孔有鳴立即打圓場道:“都喝個七八分醉,盡興就好,晃晃悠悠沒事,別讓人扛回去,我和小趙明天都還要上班的。”
身份地位都有一定高度的許胖子就如同收到首長指示一般無二,異常鄭重其事道:“瞭解!”
上菜了,但主要還是喝酒,紅酒,有趣的是許財點的不多,象徵性點了兩瓶價位在兩三千的,然後胖子笑眯眯把服務員請了出去,從桌子底下端上一隻袋子,趙甲第這才發現裡頭放了兩支酒,其中一支認得,不是趙甲第如何懂紅酒,而是那瓶的酒標辨識度太高,laffite,當然不是拉菲的副牌,是大拉菲,至於另外一支就不知曉了,估計逃不出法國五大酒莊。許胖子把馬虎點上桌的兩瓶紅酒裝進盒子,隨手丟到地上,親自開啟一支帶來的拉菲,笑道:“見笑見笑,怕這裡的酒讓你們兩位貴客跌份兒,這不就自作主張偷帶了兩瓶,零八年專門託一個新加坡朋友幫我帶了一箱,他專門從特殊渠道買到的,不是我老許吹牛,拉菲整個酒莊一年就只產20萬瓶,可我們國內號稱一年就喝掉一百萬瓶,我聽著就流汗啊,保險起見,我就自己帶了兩瓶,你們要是覺得喝著湊合,回頭我把家裡剩下的六七瓶都帶杭州來,這箱子酒都是80年代的,還真別說,90年代的現在還沒到合適喝的時候,至於這酒具體什麼年份,我沒記清楚,只聽那個做紅酒生意的朋友說年份不差,那一年雨水好,葡萄強壯,釀酒師的水準也好,真好假好,我們喝了再說,剩下那瓶是木桐的,名氣稍微差點,但口感不差。”
許胖子一邊說一邊倒酒,趙甲第果然連幹了三杯,說是小杯,其實不小,而且許胖子倒酒有分寸講究,沒有倒滿,可一杯一兩半照樣逃不掉,那瓶酒立馬就沒了將近一半,財大氣粗的許胖子一點不肉疼,只覺得這趙甲第的確不錯,不矯情。四兩多純紅的,說悶就悶進肚子了,一點飯菜都沒墊肚子,爽快!接下來趙甲第吃了點冷菜,馬上就端著大半杯酒站起身,給孔有鳴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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