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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樂一根菸,一起前往當下上海最有範兒的皇后酒吧。
趙甲第拿起座位上一本英文版詩集,是艾略特的代表作長詩《荒原》,翻了幾頁,便沒了興趣,喃喃道真心看不懂啊。
蔣談樂打擊道就你那點寒磣的文學修養能看懂什麼?你也就只在一畝三分地上有點成績。
趙甲第樂呵呵道能得到蔣老師的認可,很忐忑,但同時充滿了對未來的激情,感謝蔣老師。
“呦,才進體制沒幾天,你還嘴貧皮厚上癮了?啥時候貪汙受賄包二奶小蜜?哪天進了局子,蔣老師心情好的話就去瞅瞅,說不定以後在人大上課就把你當反面典型了。”
“賤貨,別烏鴉嘴了行不行?詛咒我完蛋你有快感?”
“當然,比做愛爽多了。”
“那我現在只能對你蛋蛋一笑,解釋一下,是鳥蛋的蛋。”
賓士slk開始作孽地s型前進。
趙甲第在那裡自言自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你碎碎念什麼?”
“嘛呢叭咪吽。”
“啥?”
“加上一個唵,就是六字真言。”
“腦子有病。”
“被神經病說有病,特別有成就感。哦,記起來了,寫《嚎叫》的那位垮掉之父教育過我們別把瘋狂藏起來。”
“連艾倫金斯伯格都知道,行啊,趙甲第,現在越來越有文化了。”
“亞美尼亞,你何時才變得像天使那般模樣?你何時才會脫去身上的衣裳?你何時才透過墳墓看看自己的尊容?你何時才不辜負千萬托洛茨基信徒對你的信仰?”
“嘖嘖,這口美音真像那麼回事,啥時候開始偷偷撿起英語口語的?你最近目標獵物裡有英語系的無知少女?”
“蔣老師,您好歹是人民大學的副教授,有點思想境界好不好?”
“有思想境界會被你給日了?”
“別逼我,我一般情況下面對美色都是不卑不亢,但逼急了,別說只卑不亢,就是不卑只亢都有可能,小心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只卑不亢就算了,你這種沒品沒德的無良富二代也就只會不卑只亢了。逼急了?誰的b急了?你有?給我瞧瞧?”
“算你狠!”
到了人聲鼎沸的皇后酒吧,被憋出一肚子氣的趙甲第直接點了三瓶紅的,連水果點心都沒要,而且紅酒不勾兌任何飲料,面對面坐下,一人一口氣一玻璃杯,不共戴天的架勢。結果各自一瓶半過後,蔣談樂就酒瘋了,六七大杯下腹後就一副要上山捉龍下海抓鯨的瘋癲作態,估摸著滿腦子只剩下眼前王八蛋是個王八蛋的認知,至於為什麼是王八蛋怎麼個王八蛋了都給忘得一乾二淨,趙甲第還好,都沒去吐,賤貨蔣鬧騰了一會兒,全身乏力了,就把臉貼在桌面上玩酒杯,因為酒吧生意太好,好到讓同行吐血,他們來得不晚都只能坐視野狹窄的兩人座,趙甲第看著蔣談樂在那裡像個淘氣孩子自娛自樂,抽出一根菸,負責幫忙把即將掉出桌面的玻璃杯拿還給她。隔壁桌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平頭,一身很清爽的打扮,T恤搭配西裝褲,穿著雙不如何扎眼的皮鞋,有著酒吧男人不該有的清澈眼神,他只要了瓶最普通的長城乾紅,在最新上海夜生活潮流標杆的queen裡顯得十分上不了檔次,要換作一般尋歡作樂的單身男子,不點瓶幾千半萬的紅酒都不好意思跟周圍的妹子打招呼,這就像酒吧外頭你好意思停一輛本田去跟幾百萬的跑車當鄰居?這叫自取其辱啊。如今的夜場女子,個個練就了比孫猴子還毒辣的火眼金睛,一塊表一條皮帶,小小的細節資訊,就能精準估算出男人身價了,在歡場行走江湖,不流行裝b那一套,太耗時,在效率為王的夜店江湖,一夜情成功率幾乎為零,所以不管是剛出師門的雛鳥,還是老謀深算的老鳥,個個都恨不得自己是一劍西來的西風吹雪,少有耐得住寂寞的絕頂高手。趙甲第抽菸,蔣談樂也跟著抽,很快就一包空蕩,趙甲第剛招手準備跟服務員隨便弄包煙,發現對面男人適時江湖救急過來一包蘇煙,這煙不跌價也不囂張,趙甲第本來不抽來路不明的煙,但看著那人的氣態,鬼使神差就點了根,但沒給蔣談樂,想把煙還回去,那男人指了指桌面上一包煙,示意不用。服務員喊來了,趙甲第看借煙的男人一瓶酒也差不多喝完,就投桃報李地幫他再點了一瓶長城乾紅,禮尚往來,那人笑著點了點頭,也不矯情。此時,酒吧猛然寂靜下去,一個青春無限的馬尾辮女孩唱起了一首許多浸染夜場無數年肯定沒有聽過的歌曲,《春天的花恁攏無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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