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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石板路散佈在西湖邊,趙甲第如今腿腳不利索,比較悲壯,在木椅上坐下歇息,李晴沒有並排坐下,似乎覺得那樣太有情侶嫌疑,望著摸出一根菸點燃的趙甲第,問道你多大了?趙甲第吸了一口煙,回答道還在讀大四,虛歲二十三。
李晴誇張道:“這麼老了啊,你可別想老牛吃嫩草,我對老男人沒興趣,一個個比狐狸還精,尤其是跟我爸混得熟的,都是孽障禍害。”
趙甲第抬頭瞥了眼不太像十五六歲少女身段的苗條女孩,笑道:“你放心,就算過得去你這關,你爸那關肯定過不去,我不想被李大秘書跨省追捕。李晴憤憤道你憑啥說過得了我這一關?!趙甲第彈了彈菸灰,輕聲笑道我說話沒譜,你別上心,不過我保證不吃你這棵窩邊草。如果這有損你的自尊心,不介意假裝追求你,然後被你拒絕一次,再安安心心做朋友。”
李晴捧著溫熱的咖啡杯,瞪大眼眸恨恨道:“你果然是經驗豐富,難怪我爸對你那麼器重看好,我爸這人別看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傲著呢,能入他法眼的人,都不簡單,你雖然跟我比算是上了年紀,但一般人在你這會兒還是沒到過社會摸爬滾打的愣頭青。趙甲第,給我說說你的成長史,我特好奇一個英語高考零分、看得懂俄語經濟學專著、精通圍棋,還敢拿槍威脅劉欣的傢伙是怎麼活蹦亂跳到今天的。”
趙甲第微笑道:“跟你一樣,吃喝拉撒睡。”
不肯罷休的李晴刨根問底小心翼翼道:“你的腿怎麼回事?怎麼瘸的?有沒有精彩故事?”
趙甲第戲謔道:“李晴,我跟你不熟,也沒談男女朋友的念頭,為啥要跟你說這個。”
李晴撇撇嘴,果真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不知道這是否以退為進的伎倆。李晴突然坐在趙甲第身邊,趙甲第愣了一下,就要把煙掐掉,想必李晴不太習慣抽二手菸,但這閨女難得發善心道你抽吧,別那麼見外,我們的確沒那麼熟絡,但也不需要這麼客氣。趙甲第哦了一聲,就沒下文,安靜抽菸,他現在抽菸其實不兇,在北京期間抽過頭了,抽到想吐的地步。李晴沒來由感慨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吶。趙甲第笑道聽你爸說你想讀劍橋哲學系。李晴如同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母老虎,反問道不行啊?趙甲第直截了當道這不是浪費嗎?浪費錢沒關係,你爸雖然不是個貪官,但不在乎黃白之物,可你一個挺聰明的女孩讀法律或者任何一門工科都不錯,偏偏選哲學,以後找老公都難。太形而上的東西,除非你打定主意一輩子研究這個,否則到時候熬不住寂寞中途而非,大把大把的青春就廢了。李晴沒底氣說道輪不到你來說教,別以為自己成績好讀書牛就有資格說我。趙甲第平靜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當年也跟我爸一直冷戰,比你還要過分,作為過來人,不討喜地多嘴勸你一句,不懂事的時候不把什麼當回事都沒關係,但別把自己不當回事。我們也許可以活個七八十年,但十五歲到二十五這段最寶貴的十年青春,永遠只有一次。李晴猛地起身,指著趙甲第鼻子怒氣衝衝道你算什麼東西,別得寸進尺!趙甲第安靜看著女孩。李晴轉身跑掉。趙甲第自嘲李哥有負重託啊,下次見面可得負荊請罪了。但當趙甲第抽完第二根菸剛要起身,一個熟悉的婀娜身影就猶猶豫豫走過來,來到趙甲第眼前,低頭道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他們坐的地方離一家飯館不遠,趙甲第抬手伸出手指點了點,“你看。”
李晴扭頭一看,只瞧見一位穿著職業短裙黑色絲襪的性感少婦,小依鳥人在一位年紀能當她爸的臃腫男人懷裡,而中年男子的油膩大手在她的翹臀上不停輕攏慢捻抹復挑,李晴俏臉一紅,趙甲第玩笑道這位姐姐裙子開那麼低,隨時隨地都能進入戰鬥狀態。說完這句無心之語,趙甲第立馬意識到說錯話了,因為李晴今天也穿了條裙子,當然是條很保守的棉質長裙,李晴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神情尷尬的趙甲第摸出一根菸,笑了笑,估計這笑容在女孩心目中又跟怪叔叔掛鉤了。這之後趙甲第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多,酒吧不敢帶她去玩,怕李檀下回給他穿小鞋,茶館之類的也沒那麼多共同語言,趙甲第就提議吃點清淡的宵夜,但一路上一直拿詭異眼神打量他的李晴說不了,要回家做假期作業。趙甲第看著女孩動作輕盈地跨上小巧腳踏車,漸漸遠行。趙甲第站在原地唉聲嘆息,這印象十有八九是好不到哪裡去了。殊不知那邊少女過了一個拐角就跳下車,捧腹大笑,然後扶著腳踏車徒步回家,裙襬輕搖,青春活潑。
趙甲第本來打算平淡無奇應付完李檀的差事後,到了小區把車取回,就直奔上海,老校長蔣世根動了火氣,親自打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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