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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在單獨求學的中學年代,對打架鬥毆一直不曾畏懼過,哪怕是動刀子的,都沒有皺過眉頭,記得和老楊他們第一次跟道上的痞子互砍出血,數他衝得最早,退得最晚,打得最兇,在醫院裡包紮的時候,胡璃和楊萍萍都哭得斯里嘩啦,連老楊手槍都咂舌,說你丫不要命啊,那是開鋒的刀片啊,不是板磚鋼筋。所以哪怕是昨天見到被魏鋒兩槍致命的死人,趙甲第依然不曾絲毫動搖,他擔心的只是如何去掃尾,去清理掉一切潛在的後遺症,他最後給魏鋒打的那個電話,其實才是最心狠手辣的。趙甲第平時的溫良恭儉讓,很好掩藏了老趙家天生的血性和戾氣。今天孫德智這個畜生不湊巧撞上來,還真恬不知恥要做無底線可言的交易,活該他倒黴,撞上了槍口。趙甲第轉過頭,問道:“心疼了?”
佟冬搖頭。
佟夏跑去廚房,拿著菜刀回來,小臉蛋梨花帶雨,卻透著股決絕。
趙甲第哭笑不得,一腳崩在孫德智腰部,收回腳,笑道:“好啦,女孩玩什麼刀子,放回去,繼續吃飯。”
回到餐桌,趙甲第狼吞虎嚥,姐妹倆就痴痴凝視著他。
“以後跟這傢伙斷絕關係吧。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你們如果抱有僥倖心理,神仙都救不了,我不可能天天守著你們,最多打斷他一條腿。”趙甲第抹了抹嘴。
“好的。”佟冬點頭道。
佟夏擔憂地望了眼洗手間方向。
趙甲第笑道:“放心,他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
吃完飯,佟冬收拾碗筷,趙甲第走向洗手間,佟夏跟著,小心翼翼牽著趙甲第的衣服。趙甲第踹了一腳,說道別裝死了。孫德智癱坐在地上,一頭血水,狼狽至極,看趙甲第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趙甲第緩聲道:“這兩天在家裡等我訊息,除了吃喝拉撒睡,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運氣好,欠銀行和高利貸的錢都沒你的事了,運氣不好,寫好遺書。你要不信也可以,別怪我沒提醒你。”
孫德智踉蹌著跑出去。
趙甲第善意提醒道:“賓士的電子手剎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孫德智身體一震,加快了腳步。
趙甲第坐在沙發上,佟夏怯生生站在那裡,趙甲第換了個姿勢,盤腿,招了招手,她就坐下,小貓咪一般身體蜷縮起來,窩在他腳邊上。
佟冬走出廚房,看到這幅畫面,眼神複雜。
趙甲第伸手,捏了捏佟夏的鼻子,自嘲笑道:“最多給你這個後爸長點記性,感覺有點治標不治本的意思啊。”
佟夏用頭蹭了一下趙甲第,眼神迷離。
佟冬坐在對面,柔聲道:“你已經很厲害了。孫德智除了色膽,其餘膽子都很小。”
趙甲第撫摸佟夏的腦袋,如同撫摸一隻小寵物,問道:“你不怪我多此一舉?”
佟冬看了一眼幸福安詳出奇平靜的妹妹,低頭道:“很好了。”
手機響起。
終於來了嗎?
是個陌生號碼,用手勢示意佟冬佟夏噤聲,接起電話,對面一陣沉默。
反而趙甲第率先打破僵局:“劉欣?”
是個很特別的嗓音,懶洋洋,似乎並不緊張,“對。”
“繼續玩下去?”
“你行?”
“行不行,玩了再說。”
“我ok啊,地頭蛇沒理由三番兩次輸給過江龍嘛,張賢標才是一個探路的卒子,死不足惜,何況還沒死。”
“那就這樣,各玩各的,八仙過海好了。”
“有種!”
趙甲第即將掛電話的時候,男人問了一句:“你真的只有二十歲出頭?”
趙甲第平靜道:“最後說一下,這是我和你,或者說章東風之間的事情,別扯到裴洛神,否則到時候別怪我不講規矩。”
電話那頭,杭州的頭號紈絝放聲大笑,似乎很開心。
趙甲第皺眉道:“你笑什麼,當我是在大嘴炮,嚇唬人?”
大紈絝神秘兮兮道:“知道我身邊坐著誰嗎?”
趙甲第冷笑道:“不想知道,你的底細,背景,靠山。我很清楚。”
他樂了,緩慢道:“是李檀。”
國士 第240章 虎父非犬子
法雲安縵酒店,風景詩意,外頭陽光火辣,愈發襯托得這一片淨土樹蔭蒼翠,蟬鳴悅耳,越是繁華的城市,這類田園生活,越是奢侈,需要大量金錢做支撐。早年流傳的窮人種花富人種菜,大抵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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