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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區,到了附近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對了,把你的車牌號報給我。
趙甲第冷靜了點,問道:“合適?”
李枝錦乾脆利落道:“不合適也合適!”
夢遊一般的趙甲第到了那邊,接到李枝錦一個電話讓他可以靠邊停,十分鐘後一輛掛北京軍區軍牌的賓士s600飛奔而來,趙甲第跟著上了車,李枝錦握住他冰涼的手,趙甲第擠出一個牽強笑臉。這時候趙甲第一團漿糊的聰明腦袋才想起李家主心骨作為碩果僅存的幾位共和國功勳,享受有最高階的離休特權待遇,這已經不是正國副國那個層面的含義了,資料顯示,李家老太爺可以呼叫一架國航專機和兩架軍用機,以及有7節車廂的專列,按照不曾明文的規則是要求專列所經沿線,除了必備的武裝保護,所有快慢旅客列車都需停站讓行,只不過李老退下來後,除了身體需求接受了解放軍總院的一組醫療專家,其餘特權都放棄不用,這次是要為了一個外人破例?答案很明顯,賓士s600在重兵駐紮的大軍區暢通無阻,直達機場,李枝錦和趙甲第一同坐上一架軍用專機,機上陪同有一名少校軍銜的女性,面無表情,趙甲第顧不上這些,在三女河機場降落後,就衝了出去,李枝錦早已安排好一部隸屬於ts軍分割槽的車子,跳進車子後直奔ts市,趙甲第抽空給黃芳菲打電話詢問情況,那邊說還在急症室,什麼都不清楚。趙甲第掛掉電話,手心都是汗水。趕到醫院門口,張許褚和趙硯歌兩個孩子臉上都掛著惶恐的淚痕,看到趙甲第才稍稍心安,趙甲第喃喃自語不要急不要急,讓小八百領路,走廊裡紮了一堆趙家嫡系,看到趙甲第的出現,黃芳菲緊繃的情緒明顯舒緩許多,柔聲問道:“怎麼這麼快?”
趙甲第苦澀輕聲道:“本來就在北京,坐軍機過來的。奶奶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她老人家身體不一直都好好的嗎?”
黃芳菲搖頭悽苦道:“不知道,年初做了體檢,醫生也都說身體硬朗,不知怎麼就……”
趙甲第問道:“趙三金那邊?”
黃芳菲更加六神無主,“現在外邊的訊息根本進不去也出不來,陳家不肯束手待斃,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本來沒什麼,怎麼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
趙甲第下意識去伸手摸煙,才發現根本就沒帶,卻發現一頭汗水的鴿子和小八百分別遞過來一包煙和打火機,趙硯歌輕輕道是姐姐讓我們去買的,趙甲第轉頭朝李枝錦笑了笑,她搖搖頭。趙甲第蹲靠著牆抽菸,很大口,李枝錦蹲在他身邊,等趙甲第一根緊接一根差不多抽完半包煙,急症室開啟,上了年紀的主治醫生抹了把汗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很偶然的暈厥,估計是老太太蹲著唸經時間太久造成的,不用擔心。趙甲第心中大石放下,精疲力盡,黃芳菲看到這個情景,百感交集,金海風波危機四伏,這個年輕男人不曾絲毫慌張,步步為營,他比自己處處佔得先機,高下立判,這一刻,黃芳菲才輸得心服口服,錢啊面子啊這些個自己最看重的東西,對趙甲第這個孩子來說真的不是最重要的,陳平安對他刮目相看,黃鳳圖願意為他出山,可見並非無緣無故一味偏袒,黃芳菲望著輕輕走入病房的背影,想起婆婆曾唸叨過的一句話:一個男人品性如何,順境時看他如何對待以前的朋友,這些人往往無益於他如今的事業;逆境時看他如何對待自己的親人,敢不敢承擔責任,能不能放棄一些東西。黃芳菲自嘲,這輩子是不指望鬥得過趙家老佛爺了。趙甲第蹲在病床前,老佛爺精神氣緩過來了,還不錯,伸手拍了拍小八兩冰涼冰涼的手,笑道:“死不了,只是年紀大了,忍不住小睡了一會兒。小八兩,別擔心,奶奶還捨不得就這麼閉眼。”
趙甲第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傻傻看著奶奶。
趙家老佛爺朝站在角落的李枝錦招了招手,嗓音提不起來,只能柔聲道:“我知道你,叫李枝錦吧,是個好孩子,走近點,讓我仔細瞧瞧。八兩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是他的福氣,不過你可能就要吃苦嘍,這點,跟我這個老太太一樣。”
李枝錦半蹲在趙甲第身旁,有些緊張,再優秀的孫媳婦,見到家長多半都會如此。
老佛爺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握住李枝錦的手,開心道:“嗯,真是越看越喜歡,比冬草和半斤那兩個妮子心眼都要大些,性子應該像我。我年紀大了,眼睛可不花,看人一準沒錯。”
李枝錦難免羞澀,望向趙甲第,可惜這傢伙根本沒救場的意思,只是傻樂呵。
本來老佛爺想當天就回趙家宅子,但本來這輩子最憎惡醫院的趙甲第保險起見,好說歹說終於說服奶奶再觀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