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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的”作為開場白,引來又一陣轟鳴掌聲。
對比馬尾辮的驚世駭俗,接下來中規中矩的流程就要乏善可陳,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史無前例的演講震盪中,很多新生都忙著發簡訊給沒能來複旦上學的同學訴說今天的壯舉,復旦bbs上,無數學長學姐都開始在論壇表達他們的唏噓和佩服:“錢江後浪推前浪,咱們這幫前浪都可以瞑目地死在沙灘上鳥”,無數“袁樹學妹,學長某某某也愛你呀”之類的告白貼,“趙甲第是誰,哥精通十八般武藝,要提刀去會一會這位好漢,誰贏妹子歸誰”,偶有一些負面資訊,都被淹沒在好評浪潮中……
不管如何,復旦史上當之無愧的最彪悍新生出爐了,不敢說後無來者,起碼前無古人。
“趙甲第,趙學長?”潘蔚緊握拳頭,作淚流滿面狀,“一定是趙學長,我就知道,跟著他的腳步來上海,是最英明的舉動。可是我猜對了結果,卻沒猜到這麼令我哽咽的兇殘開頭呀。有馬尾辮姐姐這樣的情敵擋路,妹子我是沒戲了啊啊啊!嗚嗚嗚!!!”
“潘蔚,你認識那個新生代表說的誰?”杜子康笑問道。
“當然,他是我們高中時代最帥氣最英俊最聰明的人了,足球場上能大公無私跑全場,一個後衛頂三個後衛。籃球場上能奉獻出無數個被蓋帽,都不介意。不論英語分數,總分能跟第二名拉開最少二十分,打架鬥毆聚眾賭博挨警告處分的次數,跟上臺拿獎讀獲獎感言的次數保持一致,今天馬尾辮姐姐做的事情,他當年也做過的。”潘蔚本來想揭開真相,可看到身邊閨蜜魂不守舍的蒼白臉龐,硬生生剎住車,不再理睬孔雀男杜子康,低頭跟高中校友們發簡訊訴說這場百年一遇的幸事。潘蔚偷偷瞥了一眼身邊不再扎馬尾辮的閨蜜,心中有點不為人知的陰暗快感,有幾分掩飾極好的冷笑。以群發方式搞定簡訊,潘蔚偷偷站起來環顧四周,她覺得趙學長十有八九就坐在某個位置上,當年被室友慫恿著給他送了封告別情書,雖說石沉大海,但她可是無怨無悔滴,瞪大眼睛瞧了半天,沒能從茫茫人海中揪出趙學長,遺憾地坐回位置。
“子康,我們走吧。”謝思低頭道。
杜子康不明所以,卻還是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就拉著她離開了會場,微笑著安慰道:“思,其實你扎馬尾辮,也很好看。”
謝思身軀顫抖了一下,和杜子康並排走向瑪莎拉蒂,原本鮮亮炫目能充分滿足她虛榮心的車子,貌似黯淡了幾分,不再那般在一群中低檔車中間鶴立雞群。上了車,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頭髮,像被針紮了一下,縮回手,放在膝蓋上,手指關節泛青。
有種巴掌,不曾直接摔在臉上,卻異常的響亮,和生疼。
……
典禮結束,趙甲第接到齊樹根電話,這丫直接吼道:“你小子死出來請吃飯,太不仗義了,到了復旦也不打聲招呼,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結果,食堂聚餐,在復旦學生會秘書處當頭頭的齊樹根屁顛屁顛過來蹭飯,不僅近距離看到引發軒然大波的馬尾辮學妹,還如願以償見識到了“雀爺”的廬山真面目,他對馬尾辮學妹能夠進入復旦表達了榮幸,然後再對商雀展開了滔滔不絕的崇敬膜拜,讓兩位學妹學弟不太適應,趙甲第對此只有無奈,齊樹根是個很有門檻的宅男,不達標的,他永遠是不溫不火的陽光青年,隔著一段距離,在他的世界裡做精神帝王,但熟悉了,就比較外向,外露的卻不是跋扈霸氣之類的東東,而是一種鄰家男孩的活潑,但這種活潑中,依舊有著齊樹根特有的準則,例如這場見面,最陌生的齊樹根,卻是最話癆的一位,而孫澤寧和胖牡丹,興許一輩子都做不到。
“以你學生會大領導的身份來看,袁樹這麼鬧,會不會有後遺症?”趙甲第笑問道,他們這一桌,太扎眼了,無數的視線唰唰投射過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連鎖反應的竊竊私語。
“領導啥,就是幹苦力的嘍囉。沒事,校方沒那麼小肚雞腸,稍微太極推手一下,負面因素就能轉為正面的,學生會在bbs上有行動的,現在輿論風評都是一面倒。對了,甲第,還記得楚教授不,他老人家可是幫袁樹現場解圍的大功臣,回頭你得跟我一起和楚教授吃個飯。”齊樹根笑眯眯道,胸有成竹。
“沒問題。”趙甲第答應道。到上海後第一個學年,就數復旦的講座聽得最多,一般都是隻聽不說,只有楚教授課上,聽到有趣的地方,才舉手發表一下疑惑,或者老教授提問,滿場鴉雀無聲,他才勉為其難救場一下,其中一次比較戲劇化,老教授兩節課不到一百分鐘的時間,因為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