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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電話聲突然又響起,她看著他接起電話講了幾句後,隨即掛上,在進入辦公室後第一次望向了她。
“爺爺打來的。”他開口道。
“喔?”他應該沒有發現她在偷看他吧?安古有點兒心虛的應丁聲。
“他要你在我公司裡上班。”他又開口。
“我先宣告,不是我要爺爺替我提出這個要求的,我也不想來這邊上班啊,只是爺爺很堅持……”她急忙解釋。
該死,她就這麼討厭跟他多點時間相處嗎?
看她焦急的想要澄清什麼似的模樣,沙士豪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了起來。
“放心,我並沒有誤解什麼。”縱使心裡一股惱怒之氣正亂竄,可他的聲音與表情卻完全沒有洩漏出任何情緒。
“你可以跟爺爺說你不願意讓我來上班。”她提議。
“我一向無法反對爺爺的意思。”他將雙手交叉,擱置在下巴上。
“也是,否則我們這樁婚姻的契約也不會成立了。”安古嘲弄道。
沙士豪的黑眸閃了閃,停頓了半晌後,沉聲道:“你就當我的特別助理吧。”
“特別助理?”職位好像滿大的,“我行嗎?”
“這下重要,”他扯起唇角,可那抹笑卻讓她感到一陣涼意自脊椎冒了上來,“重要的是,我們剛好可以假借共事的機會製造摩擦吵架的印象,然後順理成章的鬧離婚。”
離婚?!原來這就是他的打算。
“你說的對,我們本來就該離婚的。”安古的心中填滿了苦澀,可卻硬是在臉上擠出笑容,佯裝百分百贊同的模樣。
他點點頭,唇瓣動了動,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似的,可又將那本欲衝出口的話給壓了下去。
“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演這場戲?”反正這段婚姻一直以來都是場戲,也不差這一出。
“都可以,若你等不及,現在馬上開始也OK。”他邊說邊站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西裝外套往電梯的方向走。
“你要去哪?”她忍不住問。
“當我特別助理的第一條守則,就是不要過問老闆的去處,我若想找你,自然會主動Call你。”沙士豪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隨即走入了電梯,消失在安古的視線+丁。
她又被撇下了。
若沙士豪現在肯回頭多看一眼的話,肯定可以看到她臉上爬滿了厚厚的失落感,那是種屬於戀愛中女子才會出現的神態呵。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不高興?”蔡娟娟將自己嘴上的煙遞到沙士豪的唇邊,嗲聲問道。
接過了煙,他淡淡道:“我看起來有不高興嗎?”
“怎麼沒有?”她塗著大紅蔻丹的手指撫過他的眉問,“你看看這裡,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沙士豪不耐煩地將她的手揮掉,吸了口煙,凝望著自己吐出的白霧沉吟著。
“你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開始對婚姻厭煩了?”蔡娟娟被揮掉的手此刻又爬上了他寬闊的胸膛,挑逗的撫摸著。
厭煩……
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
沙士豪自嘲的扯扯唇,腦中充斥的都是安古那張表情多變的嬌俏臉蛋,不論是生氣時,高興時,都讓人情下自禁的被深深吸引。
該死,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思緒跟眼中全都是她?就連閉上眼睛也無法抹去她在他腦海中鮮明躍動的身影。
這種陌生的情感讓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也讓他想逃。
只因他知道自己再不逃開,他將會越來越不像原本的那個沙士豪。
他怕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他討厭一切失控的事物,尤其是失控的情緒。
所以他想的沒錯,是該結束這段婚姻的時候了,趁情況還沒完全失控的時候……
“沙士豪。”蔡娟娟突然坐正,微蹙眉頭看著他道:“我不許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想著別人。”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她直覺他是在想著那個“老婆”。
沙士豪的神情一冷,忽地站起身道:“娟娟,你應該知道,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看他一副要離開的模樣,她也趕緊站起身,扯著他的手腕說:“我沒有命令你什麼,人家只是吃醋嘛。”
“吃醋的女人面目可憎。”他皺起眉頭。
“以後我不會了,你不要生我氣好嗎?”她撒嬌道。
睇了一眼蔡娟娟,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