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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凝視著,有種怪異且說不上來的感覺流過彼此的心頭。
“那還用說嗎?我以後一定幫著孫媳婦,你可不許欺負她,知道嗎?”老人握著安古的手道。
“爺爺,叫我安古就可以了。”她笑道。
“好好好,你們就慢慢聊吧,我到外頭待命總可以了吧?”他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手勢,隨即走了出去。
“安古,我這個孫子以後就交給你了。”一等他離開,沙宏欽便語重心長的拍拍她的手道。
“爺爺,請您不要這樣說。”老人真摯的請託,讓安古的心中泛起了陣陣的罪惡感。
若他知道自己是為了錢才答應這樁假婚事,肯定會大受打擊而傷心難過吧。
“我知道士豪不是個容易安定的男人,這樁婚事想必也只是做給我看罷了。”沙宏欽握緊了她的手,彷彿在給她支援似的道:“可是今天我一看到你,就知道士豪這輩子肯定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我、我不懂爺爺的意思。”安古心虛的撇開了視線。
“傻丫頭,我老歸老,可還沒那麼胡塗,我自己的孫子我又怎麼會不瞭解?”他咧唇笑了笑。
“爺爺……”她抱歉的看著沙宏欽那雙依然炯炯有神的犀利黑眸,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果然薑是老的辣,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人的雙眼。
“我想士豪一定沒有告訴過你,為什麼他這麼排斥婚姻吧?”沙宏欽打斷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道歉,繼續說道。
安古搖了搖頭。
“這一切就要從我那發生空難喪生的兒子及兒媳婦說起。”沙宏欽輕嘆了口氣,將視線移到落地窗外的綠地,思緒彷彿回到了過去,緩緩說道:“打從士豪懂事以來,他所看到的父母總是在吵架,他們是對自私的父母,只顧著自己玩樂享受,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滿腦子只有錢,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於婚姻始終沒有太大的興趣,甚至有些排斥。”
她瞭解的點點頭,有點心疼他童年的遭遇,難怪他這樣放蕩不羈、崇尚自由,原來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希望經由跟你結婚,可以改變他的想法。”老人看著安古,臉上充滿了期待。
“呃,我、我怕我不夠份量。”天吶,她哪扛得起這般重責大任?況且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那樣的關係麻!
“你會的,相信爺爺。”沙宏欽信心滿滿的瞅著她微笑,隨即轉移話題道:“來,我說些關於士豪小時候的事情給你聽。”
安古淺笑著點頭,被沙宏欽握住的手倍感溫暖。
這是個一心期盼孫子獲得幸福的老人家呵。
聽著他鉅細靡遺的訴說沙士豪童年時期的趣事,看著他如數家珍的翻閱沙士豪小時候的每一張照片。
安古唇邊的微笑逐漸被罪惡感所取代,她開始懷疑,自己這樣草率的答應配合這樁對沙宏欽意義深遠的婚姻,是否做錯了……
“什麼事?”沙士豪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眼角卻不時捕捉到來自身旁安古所投射而來的詭異視線。
她搖搖頭,瞥了他一眼,又神秘的抿唇笑了起來。
“該死!”沙士豪索性將車子給停到路邊,側身面對著她問:“到底是怎樣?我的臉上沾到東西?”她幹麼鬼鬼祟祟的笑個不停?害他覺得直發毛。
安古看了他一眼,這次乾脆笑出聲來,“哈哈哈……”她指著他捧腹大笑,連眼淚都要飄出來了。
“該死的女人,你是吸了笑氣嗎?”沙士豪皺眉,被她笑得一頭霧水。
他將臉湊近後照鏡瞧了瞧,臉上沒異狀啊?那她是在笑個什麼勁啊?
“咳、咳咳——”她笑得太開心,竟然讓口水給嗆得咳嗽了起來。
看她由開心突然轉為皺眉乾咳,他隨即伸出大掌在她背後拍了拍,同時不忘調侃道:“這叫作樂極生悲。”
安古止住了咳,順順氣,擦掉眼角因為又笑又咳而擠出的眼淚,沒好氣的道:“誰叫你小時候這麼多好笑的事情,害我差點沒笑到岔氣。”
“爺爺都告訴了你什麼?”沙士豪的黑眸危險的眯起。
“他沒說什麼啊,只是說了些有關你小時候喜歡玩洋娃娃之類的事,還讓我看了你穿著裙子的照片,如此而已。”想到他這麼陽剛的男人竟然也曾經有這麼“娘”的過去,她的笑意又開始忍不住在唇邊氾濫。
“該死,我就知道他會拿給你看。”沙士豪古銅色的肌膚飛上了困窘的紅暈。
他早該把那些“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