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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好印昊是迫於無奈,可是她親口說了那麼多次“喜歡他”,兩個人幾個月朝夕相處夜夜歡好,無數次耳鬢廝磨溫柔相吻,傷痛時期的溫柔呵護,收到禮物時的淡淡竊喜,說她一點都不喜歡他那是假的。但是感情,在炎荒的惡劣環境下終究只是枉然。
他不會帶走她,他的理智從來沒有動搖過,正如他們每個夜晚的抵死纏綿,除卻印昊初識人事的一兩次,後來無論戰況多麼激烈酣然到了最後印昊都能把持住自己,抽身而出不射在她的體內,他不會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在這裡沒有牽掛,兩個人就如兩條相交的直線,相交一點,此後各自滑向不同的方向,越來越遠,永不再見。
他已經徹底拒絕了她,偏偏在這最後的時日裡又要來表現一下他的在乎和依依不捨,一面把她推給別人,一面又在背後做痛苦惋惜狀,米良覺得矯情,真矯情。
她把那隻簪子收了起來,又想不好應該如何處理,找了一塊布裹了壓在衣櫃底層,眼不見心不煩。
黃昏再見到印昊時,印昊臉上掛著他一向的從容,他把她叫過來,兩人站在走廊的窗戶邊,居高臨下看著不遠處走過的三三兩兩剛從礦區收工回來的人。印昊指著遠處走過的一個壯實男人,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那是我給你物色的靠山,叫航破海,以前是個將軍,本事好沒什麼怪癖,為人穩重好相處,我把北面最靠裡的屋子給了他,以後比較方便你藏身。再過陣子,你就去找他吧。”
米良面上沒什麼表情,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身上衣衫。
“平時多呆在屋裡,儘量不要出去,真想出去的時候也要等天黑,叫上你的靠山,或者石頭一起。還有,不要和路伍穀子他們吵起來,在炎荒,活著本來就不容易,你收斂一點。”印昊一直沒看她,目光落在遠處,眸中卻無焦點,聲音淡淡冷凜,“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讓人發現你是女人。”
“你把你屋裡面那些女人才會用到的東西都收好,打包在一起,若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間屋子你也住不了,不要在屋子裡留下女人的痕跡。”
米良心頭沉甸甸的,“我知道了。”
“以後好自為之。”印昊轉過頭,他帶不走她,以後她不會再是他的女人,“回去等著吃飯吧,待會石頭會幫你端過去。”
他負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晚飯會和他的手下們一起吃,都是相處多年的兄弟,再過段時間,他會徹底告別他們。
米良第二天又開始帶上石頭一起跑步,降低了強度,僅僅只是為了鍛鍊身體。早上跑步回來的時候見到了航破海,男人看上去沉穩內斂,邁著穩健的步子朝飯堂方向走,他不經意回頭,正好和米良的目光相遇,無波無瀾地掃了米良兩眼,便挪了目光。
航破海之於米良只是一個陌生人,米良也收回目光,和石頭說了兩句話,她還需要給自己做更多的心理建設,才能去親近一個陌生人。
一個男人走向航破海,那是他從前的副將良全,往日是並肩作戰的戰友,現在是最值得信任和依賴的朋友。兩個人並肩朝前走,良全回頭瞅了一眼米良的背影,“將軍,印昊真的把他的那個男寵送去伺候你?”
“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已經不是將軍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叫。”航破海提醒他,前兩天無意中跟良全提起印昊用他的寵物作為犒賞的事,“印昊稀罕那個小白臉,我可沒有那個癖好。”
“可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將軍。”良全執著道,他又回頭望著米良的方向,看著遠處的米良和石頭一起消失在拐角處,道,“那個小白臉不是和我們同一批來的那個。”
“你什麼意思?”航破海瞳仁一轉,炎荒的人都知道印昊看上的是和他們同批進來的一個秀氣少年。
“現在這個米良不是當時和我們一起進來的那個小子,估計那個小子已經死了,但是印昊卻說米良是他,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良全道。
“你如何確定?你看清楚了?”
“那時候天都快黑了,我沒看清楚,估計大家都沒看清楚。不過,將軍,你忘了我對人的聲音非常敏感,聽過一次的聲音,再聽到絕對回想得起來他是誰。我是沒看清楚那小子長什麼樣,但我聽過他的聲音,剛才我聽到米良和石頭說話了,我可以打包票,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航破海若有所思,“算了,這是印老大的私事,我們來這裡沒多久,不要惹事。”
“我,我只是覺得那個米良……”他本來想說米良長得實在像女人,聲音聽著也像,不過他的話被航破海打斷了,“良全,你都忘了我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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