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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汪龍彥想明白了,這個小子也是來玩,於是就說:“小子,你玩的不地道,在骼子上做了鬼,你的錢也是有毛病的,是瞎瞎錢。這一次賭的不算,咱們再來,這一把我把我家的房子賭上,你敢不敢來玩?”
天魁一聽急了,玩不過還不服,硬是不認賬嘛。怎麼會有這樣的賴皮。太不講理了。一個大人玩不起,還現裝,真不是一個好種。
“說,你說,我的錢什麼有毛病,你不是說錢有毛病嗎?你不是說骼子有毛病嗎?好現在給你,你弄爛了給大家看看,是什麼毛病?”天魁大喊著。
汪龍彥點著了一根紙菸,品麻的抽著。抽了幾口,他才慢騰騰地加過頭了反擊天魁說:“那裡有鬼?他做鬼的人自個知道;不用別人講什麼的。靈人不須細講,響鼓何須重敲。”
這話說得太不象樣子了。許多人開始罵了。有的說街道上的人就是這樣的貨,人家玩他們硬是要擠了進來。進來以後還以為是,硬說這個不對,那樣不好。人家對錯好壞,跟一個不相干的人家有什麼關係的?賭前不看看東西是好是壞,賭過了,才說東西是壞的,明顯是要賴賬。眾人心裡不服,可半天也沒有人出來替天魁來說這個公道。因為害怕汪龍彥的人更多。街上的人惹不得,你經常要上街,要從他們門前經過。那天你要是一個人走著,他們找幾個人來打你,那可怎麼辦?
天魁第一個受不了啦。
他站起來,拿出一把斧子,把手裡的那兩枚銅錢放在門外的石墩上一下子砸爛了。裡邊是好好的。沒有灌鉛。全是很均勻的銅。
天魁拿著自己砸開的麻錢,往汪龍彥的面前一扔說:“你不是說錢有魁嗎?現在我砸開了,你說鬼在那裡?你說,鬼在那裡?”
汪龍彥說:“鬼就在你身上。誰讓你出去砸麻錢的?你出去的時候,路上換了我也看不見。對不對?總之這一次賭的不能算數,我不服,我要求再來一次。”
坐在桌前的王和安一直沒有說話,現在天魁拿著一把斧頭站在他的身邊,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王和安乾咳了幾聲,這才站起來說:“你們不要吵了,聽我說幾句。”聽的人們說,“對呀,聽王保長說幾句,這場賭本來他就是臨賭的。聽他說,聽他說。”
王和安站起來,一腳踩在剛才坐過的太師椅上,一手把長衫捋向身後,露出自己身上的盒子炮和它的一尺多長的紅纓子,然後才說:“汪龍彥任天魁,你們不要吵了,這件事我來作主,你們要認賭服輸,要玩得起,這場賭博,沒賭以前我看了道具,沒有麻達,現在天魁砸開了,大家也都看見了,還是沒有毛病。汪龍彥,你要象個娼活場上的人樣子,輸得起,輸得硬氣。不要讓人笑話。你看你賴來賴去的象什麼樣子。再說這樣的賭法在開始以前我也替你想過了,你不知虧。你女兒遲早在嫁人吧,不能一輩子留在家裡給自己人用法?天魁你也看見了,論人樣,論家當,不比你差。把你女兒給人家了,不正是一門好親事嗎?聽我說,你大大方方認了這個女婿,是正經,不要東扯西扯了。”
“可這畢竟是在娼活場上玩呀?老保長!”汪龍彥說。
王和安一下子打斷了汪龍彥的話說:“什麼是玩,比真的還要真。今天這事,我算是一個媒人,讓任之初一會再尋一個,明天就上你家正式提親過禮,這事我做主,你就準備酒菜吧。”
王和安氣派很大的派一個護兵去尋任之初來,讓準備下午吃的飯菜和酒肉。又留住看牌的人不要走,說是下午有席面吃,大家也做個見證,這是個喜事。
眾人鬨笑著叫好。
不一會兒任之初給叫來了,他不知出了什麼事,以為是保長來催款了,心裡怕的不行,所以一見保長面就哆嗦著要給保長下跪,後來聽人們說是這樣的一樣事,而現在又是保長作主,非要保成這個媒不行,高興得不得了。這是多大的一個面子呀。一牌就贏回來一個媳,簡直象神話。
另一個媒人很快地找到了,就是那個郝八。任之初幾乎是完全聽了王和安的安排,他叫過汪龍彥親家之後,請王和安汪龍彥和眾人過去到他家裡坐坐,說他要請客。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三十一、喜的喜來憂的憂
任之初的場院空地上,擺起了幾張桌子,現在任之初要給兒子任天魁舉行定婚儀式。主持這個儀式的是保長王和安。來的客人中除了剛才在場的賭博分子還有本村郝姓的幾個老者。這幾個老人基本上是好實疙瘩子。一輩子死沒本事,就是苦做苦熬。現在老了,身體體象是用破了的東西,這裡沒有毛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