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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老兩口子跑到門口,卻見親家父女早已走出了幾百米。任家老兩口喊了半天,汪龍彥只是搖手說不了,不吃了不喝了,就是不肯再回來。
六十二、給我弄支槍
天魁跑出去,直接進了賭場。
這個任天魁,好象是天生的賭徒。一到沒事,他就鑽進了賭場。到了那裡,看到每一個人都十分親切,聞到的氣味,也十分愜意,在賭場中,天魁一下子就變成了神,變成了賭徒們崇拜的物件。他運氣好,手氣好,要麼他不粘手,要伸手,只能是贏。別人的錢,那些滿是汗氣的票子和白花花的現大洋,一不小心全都進了天魁的腰包。在這裡,天魁可以忘了自己,忘了家庭,忘了人世間的一切不愉快。此時,他的注意力集中,眼睛圓睜,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桌子上轉動的麻錢,只要他喊出一個通或者一上幹,一切問題全都解決了。
那天,任天老太婆打了天魁,開始當然是假打,可後來媳婦看出了毛病,老太婆也真打了幾下,天魁生氣就跑出來。
人跑出來了,事情沒有完,有關媳婦的訊息,不斷地傳到了天魁的耳朵。有人告訴天魁,那天他的丈人汪龍彥叫走了女兒,在任家連飯也沒有吃。任家老太太給他收拾的禮物,也沒有拿,汪家人生氣了,因為天魁在新婚的第一夜就把汪家女兒打了個鼻青臉腫。這還得了,汪家人不是好欺負的。等著吧,天魁,有你小子好看的時候。
又過了三天,汪家女兒並沒有回來。安照直鄉俗,住食只能是三天,三天後應是女婿去把媳婦接回來。可是天魁在賭場玩得正興起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
汪家女兒也放回了話,說是讓任天魁去接她來,他們汪家族裡的所有的男人都在等著天魁和任家的人去汪家。關於打媳婦的這件事,不說出來一個名堂,不說出來一個道道,她汪女女是不會回任家的。
天魁聽到這些話很生氣。一個娘們,一個鍋臺上轉的娘們,以為她是誰呀,還得著人去接,還要跟天魁算賬,你等著吧,等著我去接你。
還有人來告訴天魁,說是他娘正在到處找他,讓他去給汪家人回個話,把媳婦接回來算了,以後好好過。
天魁也害怕了。去到汪家肯定沒有好言語,弄不好會打起來。他才不是傻子,送上門去給人家暴打。
天魁一頭心眼,去了表叔王滿銀家。
別看王滿銀出門人五人六,可他也是個光棍。他有個哥,叫王滿金,是個生意人,也是一個好莊稼人。家境不錯。王滿銀出來穿得枝呼葉展的,全是他嫂子的本事。也就是跟著哥嫂粘光,王滿銀有三間大房,屋裡也由他嫂子給收拾得窗明几淨的。因為王滿銀是天魁的媒人,兩人是表親,又是賭場上常見的朋友,所以,天魁提出要在王滿銀家借住幾天,王滿銀一口答應了。不但答應了,還去買了酒肉,讓嫂子做好了,與天魁一塊喝起來了。
燒酒中有火,兩人一會就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說話表情上就帶富酒意。話題自然是從天魁應該去汪家把媳婦接回來這句話開始的。
天魁說:“表叔,接那臭婆娘幹啥?開口貨,接回來還要你養活,吃著你的,穿著你的,還要說你不好不對,我才不去接呢,再說,我打了人,汪家人能饒了我嗎?”
王滿銀笑了,“早知今日,你就不該動手打人。”
天魁不原談這不痛快的事,於是問王滿銀:“表叔,今說你以前也有媳婦,怎麼給你賣了?”王滿銀說:“娶的媳婦,是我哥圖便宜,不知在那裡幾塊錢給我買了個瓜瓜貨,比豬還笨,我一生氣,賭錢輸了,就把她給賣了。”
兩人說了會媳婦,又說開了現在世道的不安寧,動不動就有人殺人搶人,還談到了郝家老頭子被燒死的事。
到底是天魁年輕,怕汪家人跟他鬧事打麻煩,又想起了郝家老頭的慘狀,腦子一熱,就對王滿銀說:“表叔,你能幫我打聽地買一支槍嗎?”
王滿銀說:“不能,不能,我沒那門路。”
天魁冷笑著說:“人家都說你在街上喝醉了,跟人說誰敢惹你,你能叫人滅了他,有人說你吹牛,你還說你跟黑道上的人是朋友,有哥們手上有槍呢!”
王滿銀說:“那是酒話,不能認真的。”
天魁生了氣,說:“表叔,咱們是親戚,又是朋友,你倒不幫,有一天侄子給人打死了,你臉上光彩啊。那些爛婆娘外人的事,你卻熱心。不幫侄子,沒怪我不講交情,你再跟玉觀音那臭娘們在一起,我以後可要告訴劉四的。”
王滿銀用手抹了一下臉,說:“別聽他們瞎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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