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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宗介!”
聽到輕浮的語調打著招呼,宗介轉過了頭。他看到那個只有面孔可取的金髮男人克魯茲正遠遠的和自己招呼著,他身邊還跟著黑髮的美籍華人梅麗莎·毛曹長。梅麗莎在宗介旁邊隨便坐下,看著若有所思的宗介悠然的翹起了一條腿問道:“怎麼?還不休息嗎?看起來有心事,這可真是少見。說說看,你在那個基地下面看到了什麼?”
就連克魯茲也因此產生了興趣,去附近的販賣機買了一罐熱咖啡,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因為這實在是一件少見的事,相良宗介從小便生活在戰亂的國家,對血腥殺戮什麼的早已見慣。說實話,看見他這樣明顯的表現出對什麼東西的厭惡簡直是鳳毛麟角。聽到他們如此問,相良宗介的眉毛立刻因此皺了起來,下意識的把還沒有吃掉的糖捏緊說:“我看到,數目在2000個以上的試驗品……。有的比較像人類,有的看不出形狀,都裝在福爾馬林的溶液裡。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裝載特殊溶液當中的3歲男孩殘骸,當時甚至還可以看見暴露在體外的內臟跳動。”
“撲——!!喂,我說你!我還在喝咖啡誒。”
喝咖啡的金髮帥哥一下子噴了出來,一面拿出紙巾擦嘴,一面不滿的抱怨道。還好衣服上沒有濺到水漬,否則才剛剛穿上的制服就又要送洗了。
“啊,抱歉。”
相良一臉平靜的道歉,加上沒什麼變化的語調讓人格外懷疑他的誠意——雖然他本人一定是認真道歉沒錯。克魯茲也不打算多追究,他的興趣還集中在剛剛聽到的內容上:“這麼說的話,我們這次行動目標是一個和那次拯救少女類似的變態研究所了?我記得當時那個女孩還有嚴重的藥物中毒現象。這個少年聽說也不大對勁的樣子,該不會也被那種變態大叔亂搞了吧?”
克魯茲雖然是個帥哥,但談吐上面卻完全沒有該有的風度,完全是粗陋的詞彙。他的話音剛落便捱了一記梅麗莎曹長的鐵拳,她罵道:“別用這麼容易誤解的詞彙,蠢才!你不想想,整日被泡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是正常人受得了的?!不過我聽說他體內並沒有什麼藥物的殘留。可是卻比那個藥物中毒的女孩情況更嚴重,就連最基本的常識也不明白。把好好的孩子變成這樣,真是一群喪盡天良的昏蛋!!”
梅麗莎氣憤的一拳打在鋼鐵質地的牆面上。然後他們做著各種猜測,但因為下級士兵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會給與詳細的說明,所以他們也只能是胡亂的猜而已:這種判斷往往與事實相去甚遠。這時,一個過路的軍曹招呼了梅麗莎:“毛曹長,少校找您去一下。”
“哦,這就去。”
可是當她返回的時候,人卻顯得有些鬱悶的模樣。相良宗介和克魯茲在他們房間的門開啟以後,就是看到了梅麗莎的那樣一張臉。克魯茲驚奇的放下手頭的花花公子雜誌,問道:“大姐頭,發生了什麼事嗎?……咦??後面這個少年不是我們的行動目標嗎?你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緊跟著梅麗莎走進來的男孩,現在身上已經套了一件病號服,他走起路來很安靜,加上沒什麼神采的眼睛,就象是一個飄忽不定的幽靈。梅麗莎手上拿著一罐啤酒,顯然心情正在不好。她走起路來風風火火,一腳踩在摺疊椅上,用瀕臨抓狂的聲音說:“少校剛才把這個小子丟給我,讓我把全部的生活常識都教給他~我寧願駕駛著AS去戰鬥,為什麼這種事會輪到我啊?難道就因為我是女人嗎?!”
克魯茲和相良宗介互相看了一眼,克魯茲把手裡的雜質合起來問道:“教導常識……很困難嗎?不是說他既沒有精神上的問題、也沒有藥物中毒?”
梅麗莎煩躁的抓抓頭髮道:“啊~,啊~!用說的可能不容易理解,乾脆我做給你們看好了……”
她忽然用乾脆利落的動作摸出一把閃爍寒光的匕首,然後毫不猶豫的向著那個男孩睜大的茫然眼睛刺過去!克魯茲嚇了一跳,可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看著梅麗莎匕首的鋒芒刺入那雙眼睛。就在他反射性的閉眼,準備聽撕心裂肺的慘叫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張開眼睛再看,卻發現梅麗莎已經及時停住了手,而那把匕首的刀尖距離男孩的眼睛不過半寸的距離而已,可是那個男孩不但身體還穩穩的站在原地,就連眼睛也沒眨一眨。或者說,他根本就對會把他眼睛刺下的進攻無動於衷。就連平素不怎麼說話的相良宗介也忍不住誇讚道:“小小年紀,真是了不起的反射訓練。懂得一直盯住敵人的進攻動作,了不起的孩子,肯定能活得長久!”
梅麗莎把刀子收好,也不向被他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