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3 頁)
燭陰可不敢弄什麼花粉藥粉之類的,他設下的是一個迷.情陣法。
*
神是不會有夢的,一旦做夢,就說明是心中有了心魔。
辭鏡雖沒在女媧神捲上掛個神籍,但他也早已超脫了這六界,實力比起遠古那些神族分分毫不差。
他沉睡的這萬年裡,都不曾做過夢,今夜卻突然大夢一場。
夢境是在建木中,他同那天一樣重傷,梵音扶著他坐下後,柔若無骨的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辭鏡隱約覺得不對,但是他醒不過來。
“辭鏡,我怕……”夢裡的梵音一雙明眸噙了淚水,那張美豔到了極致的小臉煞白一片,像是戰慄在風雨中的一朵梨花。
柔弱,嬌美,等著人去呵護。
辭鏡眉頭皺了皺,他知道梵音就算是害怕,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當夢裡的梵音依偎在他懷裡還試圖往他胸膛上蹭的時候,辭鏡就伸出兩根手指按住她的腦門把她推遠了些,一臉嫌棄道:“你給本座正常點。”
四周都是流火結界隔絕了外面的視線,那熊熊燃燒的業火,彷彿是要把人心底最隱秘的欲.望逼出來。
他按著梵音的腦門把她推開,她又蹭過來,來回幾次,倒是梵音自己身上的衣襟被蹭散了。
她披著他的外袍,雪白的裡衣鬆散,烏黑長髮批了滿身,這極致的色差無端生出幾分旖.旎來。眼尾還泛著紅,一臉的欲語還休,那雙漂亮的眸子彷彿是蒙上了一層水汽,無助地望著他。
辭鏡怔住。
因為這一怔,夢裡的梵音吻上他的時候,他就忘了躲開……
……
天將亮的時候,睡在梵音旁邊的小狐狸突然渾身一顫醒了過來,它茫然看了看四周,發現梵音就躺在自己旁邊時,像是被驚嚇到,立馬從床上蹦了下去。
它撤去了畫在窗前的符咒,又把梵音原本的畫的那張火行符貼在窗前,偽造成沒人來過的樣子,這才逃一般的離開了屋子。
等梵音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綻。
她打過的地鋪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門窗上的火行符也貼得好好的,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看樣子狐狸昨晚沒回來。
梵音也沒在意,反正他那一身狐毛厚得狠,凍不著。
她把打地鋪的被褥都收回櫃子了,這才出門。
在瓊花林裡碰上遛金烏的燭陰,昨兒個他見了自己,還一副自己欠了他千八百萬仙晶的表情,今早倒是心情頗好的跟她打了聲招呼:“這麼早就起了?”
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如沐春風、和藹可親。
梵音趕緊看了看今早的太陽,還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道:“不早了不早了……”
“桌那邊有仙果,自己吃點充飢吧。”燭陰非常愉快的拎著籠中的金烏走了幾步,還哼起了小曲,像是想起來什麼,他又補充了句:“免費的。”
梵音總覺得今早的燭陰有些怪怪的。
她沒見著辭鏡,甚至還腦補了一番辭鏡是不是又被燭陰颳去了一身狐毛無顏見人,這才沒出來。
便叫住燭陰問了句:“神尊,可知妖皇現在何處?”
燭陰嘴角挑起一抹興味的笑,懶洋洋道:“小狐狸啊,他一大早就跑去遊冥河了。”
他是盤古開天地之後便存在的那一批神,算起來,的確是比辭鏡大了一輩。
梵音一聽說辭鏡在冥河那邊,便道:“那我也去那邊看看女魃。”
燭陰看著梵音跑遠的身影,摸了摸自己下巴:“瞧這小姑娘生龍活虎的樣兒,看樣子本尊昨夜那個陣是白設了。嘖,狐狸真沒用!”
“呱哇~”籠子的金烏突然叫了一聲。
“你罵誰萬年老處男呢?”燭陰一臉陰沉盯著金烏。
“呱哇!呱哇!”金烏在籠子裡上躥下跳又叫了幾聲。
“本尊還治不了你了!”燭陰抬手把金烏的毛薅了一大把下來。
金烏老實了。
***
梵音一路啃著仙果去了往生泉,在冰崖處的時候,她刻意放出靈識探了探,崖底的水流洶湧,直通冥河,但是並沒有感應到辭鏡。
梵音猜測辭鏡可能還在冥河下游一帶,便走上玉階去看女魃。
往生泉淌過女魃的骨架,沒再帶出黑紅色的濁氣,女魃身上那件青衣也看不見一絲血跡。遠遠望著女魃在水中浮蕩的髮絲和青衣,只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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