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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芳的眼睛才向室內看了一眼,立時膛目咋舌地把身子往後一縮,臉紅心跳地靠在牆邊動彈不得。
是一對男女正極盡燕好之能事。她下意識以為自己冒失地撞見芷英和旖魁夫妻交歡的好事: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室內女子的浪笑與嬌呼完全不可能出自保守含蓄的芷英,她忍不住再探頭去看上一眼,在翻雲覆雨中,她看見那女子的髮型及長度只在耳尖部位,而芷英卻是習著過肩的長髮。
她斷定女子不是芷英;而那男人,除了別墅主人羅旖魁,還會是誰?
韻芳悄悄下了樓,看見大聽上電話被拿起話筒擱在桌上。她明白,這也是旖魁的傑作。
她覺得很懊惱後悔,沒事來看好友的老公偷腥,一方面覺得晦氣,一方面又替芷英難過。她不想逗留下去了,急急地正要走出別墅大門,卻看見馮毅騎了機車回來。
“謝小姐,你怎麼來了?”馮毅是認得韻芳的,她和芷英來過幾回。
“少爺呢?是他給你開門的嗎?”馮毅沒看見旖魁送客,順口就問。
“羅先生不知道我來了,既然芷英不在這裡,你就不必告訴他我來過了。不過,老馮,以後記得把門關好,我剛剛就是自己進來的。”“什麼?我又忘了關門?真是健忘,老了,不管用了。”馮毅摩裟著他的光頭,自責地咕嚕咕嚕著。
韻芳本想就此離去,但忍不住問了一句:“老馮,別墅裡是不是有客人啊?”“有啊!少爺帶了那個演珍妃的女明星迴來。”“珍妃?”韻芳聞言一驚。她也是愛看連繽劇的,而珍妃正是兩年前芷菱藉以一演而紅、家傳戶曉的角色。
“是啊!珍妃,慈禧太后、光緒帝那個珍妃,很漂亮的那個女明星嘛!謝小姐,你可別告訴太太哦!”韻芳聽了如同傻子一般,呆掉了。
和旖魁偷情的人,竟是芷英的親姐姐!
這是個什麼世界!
她謝韻芳或許還可以忍受好友的老公在外風流、對老婆不忠,卻無法忍受他偷的是老友自己的親姐姐!她深為芷英感到不公平與不值!芷英已受過那麼多傷害,已經那麼不幸了,究竟他們還要怎麼打垂她?
她謝韻芳難過得幾乎要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走下山的,又怎麼一路從北投走到了百齡路,走到了天黑。她思索著的始終是一個問題:要不要告訴芷英?芷英知道了又如何?
最後,她的決定是把這一切隱瞞起來。因為纖弱的芷英此刻除了這不完整的婚姻之外只剩下子然一身而已。
第六章
有人說,想看臺北的名人和明星,最好的方法就是到東區看午夜場。事實上的確是如此,人們不僅可以看到許多名人和明星,多多少少甚至還可以挖掘出一些他們的緋聞。
比如新出爐的影帝羅旖魁,近來的報紙和雜誌總喜歡把話題圍著他身上打轉,甚至有一家八開雜誌社總常報遵他和邰芷菱出雙入對的花邊新聞,還刊出了他們戴著墨鏡在真善美戲院看電影的照片。
這家雜誌社說,他們有一個女記者專門負責全天候盯住羅旖魁的行蹤,儘管旖魁的警覺性相當高,經常行蹤詭秘無法掌握,卻還是讓記者發現他和芷菱相戀的蛛絲馬跡,並且是言之鑿鑿,十分有自信,因為羅旖魁“失蹤”的時候,邰芷菱也“不見了”,而羅旖魁又在某時現身的時候,邰芷菱也同時曝光,他們認為,這就是他和她“在一起”的證據。該雜誌杜還以煽動的口吻質疑說,螢幕的英雄人物和情聖是不是在名利雙收之後迷失了?是不是被成功衝昏了頭而忘記自己過去所擁有的完美形象?……
對於這些繪形繪影,唯恐天下不亂的花邊報導,羅旖魁感到相當困擾。當然,他也有他的一套,當別的記者向他探詢此事的真實性,他總是作出一副無辜又身不由己的樣子,說:“那些都是巧合和誤會,更可能是蓄意的渲染和宣傳手法。把在一起拍戲的男女演員在戲中的關係延展到戲外,說他們日久生情、假戲真做,這就是製造花邊新聞的老套!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我的妻子賢淑完美,我怎麼可能對其他的女人動情?”
“那麼,你和邰芷菱看午夜場的照片,又怎麼解釋?”記者的追問毫不放鬆。
“那純粹是好事的人制造出來的假象!沒錯,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和邰芷菱,可是在我們的左右前後,還有很多在一起的人,我們是晚班收工後一起去的,記者們偏偏要拿我和邰芷菱作文章,我有什麼辦法?”
旖魁說得振振有詞。他也用同樣的理由和說詞拿回家對略有風聞的芷英做如是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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