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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很歡迎呢。”頭枕在他胸膛,她眨眼看他。
秋致悅壞心的反手壓住她腦後,她鼻裡聞著男性的汗味,心神動搖,不過被悶久了也會缺氧的耶。
“……唔……我喘……不過氣來了……”兩手揮舞著拳頭,咚咚捶打。
鬆開箝制,他重重的在她發頂吻了一下,仍讓她趴伏在胸上,唯有這麼溫馨的玩鬧氣氛,才能舒緩整天下來的繁忙壓力。
“你很討厭耶。”她大力的又打了他一下。
遲疑半天,仍是問了:“你為什麼會和嵐心在一起?”
“半路遇上的,她腳受傷沒辦法走路,所以送她去醫院檢查,沒想到你已經離開了。”省略掉李嵐心刻意交代的那段原委,秋致悅大致說明情況,“因為她是你姐姐,我不能丟下不管……”
“她不是!雖然我曾經認為她是。”
“你們有過爭執、誤會?”從憂藍生氣的語氣裡,可見有關她們間不合的說法確有其事。
“嵐心是怎麼告訴你的?”
“她沒說什麼,只是我想聽聽看你講的。”
靜了一會兒,她隱晦的拋給他難解的一眼。“不說算了,我不想多費唇舌,你相信什麼就什麼罷。”他不懂,只要他寸有疑慮,無論她再怎麼解釋,也只是徒惹笑話。
“小藍,你幹麼這麼說?”
“因為我知道她一貫的詭計,我也知道她一向很能挑動男人的同情心,所以我何必多說呢?”
“你不相信我?”
“那你不也瞞我?”
“因為你姐姐……”憂藍反抗的神色讓他改口:“李嵐心就是怕你誤會,所以央請我代為保密,沒想到你還是無法諒解。”
“哼,她需要我諒解嗎?”諷刺道:“而你呢?你也認為我不明事理,會無事生非?”
“當然不是,但是你現在就已經有點情緒失控了。”
憂藍索性推開他,賭氣不說話。
“別這樣,我不過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們會結怨。你老是對家裡的事絕口不多說,我怎麼去評判呢?”
“我累了,想睡覺。”如果他了解她夠深,就應該無條件相信她並非是無端記恨的人。
“唉,你真的恨她?”小藍的反應這般強烈,和李嵐心退縮懦弱的表達方式,兩相對比,通常會讓人較同情弱者。“你知道,她說的我會去查證,可是你這麼衝的態度,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秋致悅在商界見多識廣,用意不過是在教導她,但他沒料到只要有關李嵐心的問題,憂藍的反彈會很極端,根本無法體會他的用心。
一番話聽在耳裡,反覺刺耳,鑽牛角尖的認為他是在教訓她不對,原本釋懷的心情又起了猜疑。
“既然她惹人憐、惹人愛,麻煩你去找她,不要在我這邊嘀嘀咕咕的,我不講理的脾氣會更蠻橫。”
“我沒有……”嘆了口氣。一聽就曉得她在說氣話、鬧彆扭,還是改天再談吧。“好吧,時間晚了,以後你想說再說,趕快閉上眼睛睡覺,不要胡思亂想了。”
憂藍騰騰的怒氣悶在心裡,聽到他關門離去的聲音,腦中浮現的不是她慣常的輾轉反側,翻來覆去,李嵐心猖狂的笑聲不斷揚起,步步進逼。
她夢裡最後的深刻景像是——
秋致悅親熱摟著李嵐心絕情而去,以往眼裡的愛意轉為嫌惡……
刻意避開秋致悅的接送,憂藍渾渾噩噩的到醫院,勉強打起精神工作,照顧病患。
所有的中傷謠言,此時此刻都不再影響她,不曉得是大家同情她,或是體貼她今天落寞寡歡的憂愁,大半天下來,竟輕鬆安靜的度過了。
連牧夕芬好意來找她出去吃飯,在她意興闌珊下,隨而自行打發。
換作以前,憂藍好想對好友傾吐心中的混亂,釐清她和秋致悅、李嵐心之間可能發生的牽扯。
但一朝被蛇咬,雖然牧夕芬幾次的坦誠、解釋,她仍免不了寸有疙瘩,總是無法再像往日一樣無話不談。
“發什麼呆?”原綸喚了數聲,又輕拍她一下,“我來了好幾分鐘,就看你傻傻的站在這裡。”
憂藍抬頭,臉上是令他心疼的愁緒。“沒有啊,我在整理這些藥品,哪有發呆。”
“發生什麼事了?”原綸不讓她輕描淡寫過去。
“真的沒有。你有事找我嗎?”
“還睜眼說瞎話,我們認識才一天、兩天嗎?”帶些怒氣,又不忍她的憔悴,遂緩和急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