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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為什麼不留下來呢?”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我這府里正好少一個謄寫書信的丫鬟,你可願意頂了這個缺兒?”
“當然願意,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其實留在這兒也好,能時不時聽見宮裡的訊息,再說了,離開了這兒,我又能去哪呢?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女人可以自己打拼,我若是一個人在外面,還不知道要落魄成什麼樣?
他笑得溫暖和煦,“你還住你原來那個房裡就好,平常就幫家裡的人代筆寫寫書信什麼的,也累不著你,你意下如何?”
我又給他福了福身,“奴婢定當殫精竭慮為主子分憂,以實際行動來報答十二爺的救命之恩。”
“你言重了,也不是什麼動腦子的差事,用不著殫精竭慮。”
“主子交代的事,奴婢自然把它當成頭等大事,即便微不足道,也應百般琢磨,力求完美,難道還用不著殫精竭慮嗎?”
他點點頭,“你說的也是,是我曲解了。”
其實這十二阿哥也是個凡夫俗子,沒胤祥說的那麼玄乎,聽他那麼說,我還以為十二阿哥是個不食人間煙火、長鬚飄飄的道士。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了府裡的偏廳當起了代筆,府裡的丫鬟家丁們聽說了這件事,一個個都跑來求我給家裡人寫信,挺大的一個偏廳還不出半日就已經被人圍的水洩不通,我只好扯了嗓子大喊,“都去排隊,一個一個來!”
這樣就開始工作好像有點兒唐突了,別人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誰,是不是得給他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就站到了屋子的中央,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我,“我先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煙嵐,初次見面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我自己都想笑了,說辭竟像個活脫脫的日本人。
旁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有人說,“這是爺那天救回來的姑娘。”“好像之前是個宮女,犯了錯快要被打死了。”“她不會是勾引皇上被主子發現了吧?”各種流言蜚語如潮水一般向我湧了過來,我這句話挑起了他們說主子閒話的興致,整個偏廳跟炸開了鍋一樣,竟沒有一個人理我了。
“讓一讓,讓一讓。”有個人撥開喧鬧的人群擠到了我身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天對我出言不遜跟在十二爺身邊的小廝。
他看著我臉漲得通紅,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我只好先問他,“是十二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窘迫的撓了撓頭,“不是爺找您。我想請您為我代筆給爹孃寫一封信。那天是我的嘴不乾淨,得罪姑娘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沒關係,我都忘了,你想寫給爹孃些什麼,只管說吧!”我把信紙在桌上鋪平,用鎮紙壓好,取出才磨好的墨就著水暈開,將手中細長的毛筆在上面蘸飽了,靜靜等他的答覆。
他想了一會兒,說,“那就寫,爹孃,兒子在府裡過得挺好的,別掛心我,再問候一下爹孃和弟妹是否安好就行了。”
我在信紙上寫道,“爹孃,兒安好,勿念,爹孃弟妹安好否?”又抬頭問了一句,“就寫這麼點兒?”
他點點頭,“爹孃不識字,弟弟將就認識幾個,再寫多了,認不出也白搭。”聽他這樣說,我就把信紙折了兩折,塞到了信封裡,在面上寫上,“爹孃親啟”,又封了口,才交給了他。
後來陸陸續續給好多人寫了信,雖字數都不多,但一天下來還是把我的胳膊弄得酸脹極了,我打了盆熱水把帕子浸溼敷在胳膊上才覺得舒緩一些,我被人伺候的生涯到頭了,有些事不得不親力親為,幸虧十二爺沒有讓我去伺候別人,和這些奴才們打交道雖然有時候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但至少不用擔驚受怕想著一不留神就捱打挨罰,日子倒也過得輕鬆自在。
人一閒下來,胤祥的臉就會時不時出現在我腦海裡,想著他曾經說過的話,
“箐兒,我愛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箐兒,權力的紛爭是我改變不了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從今往後盡我所能護你周全。”
“箐兒,你彆氣壞了身子。”
“箐兒,給我生個小阿哥,好不好?”
“我喜歡,怎麼不喜歡?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我其實更喜歡女孩,因為女孩會長得像你。”
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在我閒暇時總逗留在我的腦子裡,折磨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又去打了水,取了抹布,重新打掃我的房間,擦桌子、擦地……連邊邊角角也不放過。
以前聽人說失戀的人會變成工作狂,我還笑話他們,現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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