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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永遠會選擇親情的那一個,而這樣的男人,又是哪個渴望家庭溫暖的女人所不青睞的呢?
清晨,一陣咚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把我和胤裪吵醒,有人在外面焦急的喊著,“十二爺——福晉——”他警醒的一翻身便下了床,踉踉蹌蹌地跑過去,一開門便問,“是不是瑪瑪出了什麼事?”
那小宮女刷的一下跪了下去,“回……回十二爺,蘇……蘇麻喇姑她……今兒晨起便血了。”
“便……血?”胤裪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幾乎是用吼的問道,“去請太醫了沒有?”
“去請了。”小宮女被嚇得渾身哆嗦著,“可……可是,蘇麻喇姑她不準太醫瞧……”
“怎麼……瑪瑪還是這樣?”他小聲嘟囔著,接著回頭向我喊了一句,“嵐兒,你好生待著,我出去一趟。”話音未落,胤裪就已經衝出了偏殿,雖然聽他那麼說,我也不敢閒著,急急忙忙給自己穿戴整齊。
便血,尤其是在這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應該算是很嚴重的病了,但是,我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蘇麻喇姑不讓太醫給她看病呢?
當我趕到蘇麻喇姑住的寢殿時,胤裪正坐在床邊跟蘇麻喇姑爭辯著什麼,可蘇麻喇姑十分固執地閉著眼就是不理,一位上了年紀鬍子花白的太醫站在一旁,見我來了,恭恭敬敬的趕忙打了個千兒,“微臣給十二福晉請安。”
胤裪這才注意到我,眉目微嗔,“不是叫你好好待著,怎麼自己跑出來。”
“我不放心瑪瑪。”我快步走過去同胤裪坐在一處,取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帕子給蘇麻喇姑擦去額間因痛楚而沁出的冷汗,“我方才聽宮女說瑪瑪不願意太醫診治,這是為何?”
“唉,你不知道,瑪瑪就是這樣,多少年了,即使病得再重,也不願意吃藥。”胤裪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瑪瑪得了風寒,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個月,我哭啞了嗓子,瑪瑪還是不吃藥,硬是自己生生扛過來的。”
蘇麻喇姑的目光變得虛無飄渺起來,思緒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想起了當初服侍孝莊皇后的日子,“咳咳,奴婢活的年頭夠久了,也該去地底下陪太皇太后了……”
我的眼圈立刻紅了,帶著哭腔撒嬌道,“瑪瑪怎麼能這麼偏心?不要十二爺這個從小養大的曾孫了,也不要我肚子裡的小玄孫了,瑪瑪的心裡只有太皇太后……”
蘇麻喇姑著急起來,“福晉,您有了孕怎能哭呢?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快別哭了。”
“那瑪瑪是答應婉婷讓太醫替您診治啦?”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太醫,快來——”
“咳咳,福晉您別忙了,奴婢是不會喝的。不光是您,太皇太后、順治爺、皇上、還有十二阿哥勸了我這大半輩子,奴婢也沒服過軟,活了這九十多年,這世上再好啊,也活夠了,咳咳,您與十二阿哥還年輕呢,十二阿哥是奴婢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您跟著他不會受苦的,看著您們活得好,奴婢就心滿意足了,咳咳,和太皇太后分別了這些年,奴婢真是想她想得緊……”她說著說著就垂下淚來,流逝的歲月在臉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九十歲的高齡,這在“人生七十古來稀”的時代,真是難得的高壽。
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頓時心生一計,不疾不徐地走到那位候著的太醫面前,故意大聲說,“太醫,您給我開點兒麝香吧,或者藏紅花之類的,反正能墮胎的什麼都行。”
太醫聞言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福晉,這是謀害天家血脈啊,微臣、微臣——”
胤裪氣沖沖的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婉婷,你這是做什麼?”
我正好背對著蘇麻喇姑,於是肆無忌憚的衝胤裪眨眨眼,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他,“我這是激將法加上苦肉計。”然後又大聲喊著,目的就是讓蘇麻喇姑聽得真真兒的,“瑪瑪既然不心疼我肚子裡的孩子,不如就讓他別生到這世上,孩子可以再有,瑪瑪卻只有一個,我用這個孩子的命來換瑪瑪的身體康泰,我覺得值了。”
我越說越悲壯,越說越煽情,手裡拿著帕子一個勁兒地抹眼淚兒,連胤裪都被我感染的入了戲,“我就不信瑪瑪的心這麼狠,小時候我把嗓子哭啞那回,瑪瑪都對我不理不睬,可今兒婉婷要拿孩子的命來勸您,難道您還是無動於衷嗎?”
“你……你們……作孽啊!我真是……”看樣子她對我們倆算是徹底沒轍了,只頹然擺了擺手,“去……去把三阿哥和八阿哥一塊兒找來吧,我有話對你們說。”
“好。”胤裪笑著吩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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