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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難過,才想起克萊罵他的一連串話。
“他罵得對。瑰若為我吃盡了苦頭!”
~二月二十六日,小產入院。
~三月十二日,參加<艾特現代芭蕾舞團>之招募試,獲聘。
報告來到這裡,不久之後,洛森也找到她了。
“小森是早產的,她竟然還在生產之後不久便去應考舞蹈團!這個女人……"他用力索著鼻子,一陣酸澀傳來叫他難受得呼吸困難。
最後,他不能不把注意力再次投到那寫著<洛森的罪證>的光碟上。他吸了一口氣,按動了計算機,把光碟置入,他有預感裡面的資料一定會讓自己羞愧得無地自容,他卻沒料到他所看見的卻是比想象中的更惡劣,更讓自己震驚!
那是從紅園的一個保安攝影機保留下來的紀錄,影片的素質很差,而且只是從高點向下拍的細小影像,那保安攝影機設在洛森房間的陽臺外牆,鏡頭以極緩慢的速度拍攝了房間到陽臺之間的範圍,影片的左上角顯示了拍攝日期,正是他離開紅園的前一天,也就是他喝得爛醉,醉得幹了什麼也不知道的那個晚上。
現在他終於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在保安的錄影裡,他看見的卻不是自己,而是一頭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野獸!牠猛力把瑰若扔進房間,一手抓住她秀麗的長髮便把她的頭撞在牆角,她血流如注的狂喊救命,修長纖細的腳用盡氣力的把牠蹬開便爬著的逃。野獸卻一抓把她拉住,爪子貪婪地遊走在玫瑰一樣的曲線上,不斷的推動、嘶叫﹑咆哮,如惡魔降臨,大地只遺留下如死的可憐少女,她只能瑟縮在血泊中痛泣。
洛森不敢相信那惡魔一樣的野獸就是他自己,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終於明白瑰若為什麼要怕、要逃、要躲,想起她顫抖的身子因驚懼而冰冷僵硬,想起她的恐男症﹑她的尖叫,她原來受到自己如此兇悍的對待,他卻不只一次這樣傷害她!
“天!我……我竟然這麼殘忍地對你!”他想起在西班牙的事,他精心安排的迫她走進自己的房間,他發現原來那卑鄙的惡魔完全是他自己的本性。
他的心好難受,實在沒法形容自己的憤怒,可是,他可以氣誰呢?一切都是他自己乾的。他現在才明白克萊何以如此生氣,瑰若何以不肯給他機會。原來自己不單沒有如承諾的好好愛她,相反的,他親手把她打下地獄去。
他緩緩的從椅子站起來,心中有一股想死的衝動。他一手扯起椅子便猛力的轟在辦公室裡的玻璃窗子上,碎了一個又一個,他決心把所有完好的東西都要搗毀,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野獸一樣的魔鬼。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無可指責的君子,一個大家族﹑大企業的希望,有為又優秀的青年才俊。現在他才知自己有多醜惡,是他把一位天使一樣的女孩打到了黑暗的深淵。
玻璃碎了一地,聲音震動了整幢大樓,警鐘在叫囂,大樓的保安員匆忙的走來,卻看見一向精明睿智的洛老闆正陷入瘋狂。只見洛森正把一個大書架推翻了,又接著另一個,口中盡是無意義的嘶叫,兩位保安員慌忙上前制止,他卻忽地停止了所有動作,靜靜地坐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毯上。
兩位保安互相投了一個疑惑的眼光,正想上前向洛老闆探問,他卻低下頭來,兩手悉悉率率的猛力擦著眼睛,他哭了。
####門內門外
“瑰若,開門吧,我求求你!”門鈴在響個不停。這是洛森,他按著調查報告上的資料終於找到最終目的地。
瑰若本來已安定下來的心情再次被激盪起來,她不敢相信的呆站在廳,“沒可能,他怎會懂得找到來這兒?”
瑰若的家是一個沒有門牌的小樓房,位在眾多大小畫室之間的小巷,若非居住於區內的人是很難知道這小巷,更不會留意這小屋,瑰若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被誰出賣了。可是,她想不出任何人,況且要出賣的,也不會等到這天。
“瑰若,瑰若,”是門鈴的聲音太微若嗎?洛森焦急地在大門上拼命的拍打,一聲一聲的把她喊得心亂了。
她呆看著木門好一會也不敢走近,反是小森飛也似的奔去,卻被小媽媽欄住了。
“小森,你不要管媽媽的事好不好?”她抱起兒子彷佛拿住盾牌似的,心裡卻真的生出一份勇氣來,她深深吸了可氣,走近門,伸手向門鎖,啪的一聲,她以閃現的手法把那新加上去的防盜門扣扣上,再一個後躍步,優美地從大門彈開。
“呼──”她輕輕舒出一口氣,心情安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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