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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等我好了之後,我會做一件讓你終身難忘的事!”某人陰惻惻的聲音,透著一股冷風,從六子的領口直灌了進去,涼了他的心。
六子配合的渾身顫抖了幾下。
看來主子要做的事,他是要無福享受了。
好吧,在主子完全康復之前,他會非常用功的去處理北方的事情。
但是,在這之前……
“主子,您不覺得,現在您應該少動氣,少動兩下,這樣您的傷口才會好得更快嗎?”欣賞主子欲怒卻又爆不出來的表情,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
“六子,我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誰理你。
“啊,主子,這兒還有您最愛喝的湯藥,大夫吩咐了,您……要一滴不剩的全喝光!”
“我不喝藥,全倒掉!”某男咆哮。
“良藥苦口。”
誰理他,忍受他的威脅不要緊,每天可以看到這麼兩三回主子青筋暴突、欲怒不能怒的表情,便已經可以足以令他笑一個月了。
……
出了皇宮之後,水心便十分少眠,幾乎是每一次都只睡了一兩個小時,便從噩夢中驚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米依依誤死在她的手中,這件事,給了她極大的陰影,恐怕她這輩子也走不出來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在榻邊,纖長的玉指捏了捏酸澀發漲的鼻樑,強撐著站起身。
然她的身子太過虛弱,再加上這兩天沒吃多少東西,盈弱的她,剛站起身,險險的晃了幾下才站穩好腳步。
然她剛走出小山洞想向莫元靖的那邊的大山洞走去,突然一道清麗的人影一陣風似的吹來。
“啪”!!一聲,對方剛在她的身前站定,抬手便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
巴掌的力道,打得水心虛弱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把靖哥哥害得這麼慘!”崔希娜顫抖的手指指著水心,凌厲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指責她。
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水心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望著崔希娜怒不可遏的臉,水心嫣然一笑,蒼白的笑容,傾國傾城。
“是他自己自找的,我從來沒有要求他救過我!”
“你這個女人,靖哥哥救了你,你居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崔希娜馬上為自己心愛的人打抱不平。
“他是你未來的丈夫,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剛剛的那一巴掌,就算是我還了他救我的恩情。”水心淡淡的開口,說完便要越過崔希娜。
這裡,多留一刻,她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站住,你要去哪裡?”崔希娜大聲喝叱。
“我去哪裡還要告訴你嗎?你不是希望我走得越遠越好?”
“這也是!”崔希娜的心平復了一些,嫌惡的盯著她的後背冷冷的命令:“以後不要再出現我和靖哥哥的面前。”
心,頓時空蕩蕩的,似被掏空了般。
“我也希望!再見!”水心平淡的說著,身子卻一陣發冷。
她早就已經這樣想過了不是嗎?她也已經跟上帝祈求過,見過他一面就離開的,她現在就兌現諾言。
“不行,你還不能走!”一道人影忽閃,竟是原夏侯辰身邊的侍衛雷鳴。
“我為什麼不能走?”
水心心尖一痛,原來他早有預謀,一切都在莫元靖的計劃之中,不知道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他……是防著她的。
“主子沒有下令,您就不能走!”雷鳴一板一眼的刻板道,那張臉,像是一張棺材臉,好似沒有任何表情。
一看就是死忠,沒有主見的人,這樣的人,也最難溝通。
“雷鳴,是我讓她走的!”崔希娜昂首走了過來,傲慢的睨著雷鳴。
“主子沒有下令,任何人的話,我也不會聽!”仍是一副棺材樣。
“你!!”崔希娜被激怒,手指顫抖的指著他:“我讓你放她離開!”崔希娜忍不住大聲吼道。
“恕難從命!”他依舊不給一絲面子。“況且……”他睨了崔希娜一眼,吊人胃口的拖了一個尾長音,再繼續道:“主子要見她!”
去見莫元靖,比聽這倆人吵架會好些吧!
……
當水心來到莫元靖所在的石洞中時,六子與莫元靖正因為湯藥的事情與六子僵持不下。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