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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酒罈子兀自喝了起來。小小的一罈酒早就被桃夭夭喝了大半,他只喝了三兩口便已見底。
“有個仙女下凡來,她凡事不按牌理出牌,只要手指頭向天空一甩,時間就停擺……”桃夭夭心情煩悶,趁著酒意哼著歡快的調子,藉此驅散心中的不快。
“桃夭夭,我有話要跟你說!”楚慕白扯過她的衣袖,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嗯,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桃夭夭笑得詭異,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既然你想通了,這假死藥也派上用場了,記住哦,五十萬兩銀子!”
難言之傷(一)
楚慕白先是一怔,知道她有所誤會。不過,這也是他的本意,不製造這場誤會,她怎麼會乖乖跟陸旭回承王府去?
“好吧,過幾日我便讓賬房先生將銀票給你送來!”他接過瓷瓶,如獲珍寶地揣入懷中。
“成交!祝你們白頭偕老、相敬如賓、百年好合,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安息去吧!”話一出口,桃夭夭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樣充滿不甘的話語,讓小白聽了去,真是有損顏面。
楚慕白聽到“早日安息”二字,真是哭笑不得。她到底是要祝福他們,還是要詛咒他們?
“她就是古靈精怪,她就是古靈精怪,淘氣就是她的招牌,獵物也手到擒來,簡簡單單放口袋……”桃夭夭對著夜空忘我地唱了起來,清透的聲音帶著點慵懶與落寞。
楚慕白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月光下,她一身幽藍錦袍,越發襯得肌膚勝雪,周身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暈,仿若謫仙一般。
“夜晚天涼,你也早些歇了吧!”楚慕白握上她的手,觸到一陣涼意。
“不要你管,趕緊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桃夭夭一把推開他,用手支著腦袋,對著那一輪圓月胡亂哼哼起來。
眼前的月亮越發的模糊不可辨,就連陣陣晚風也變得凌亂無序。遠處高大的松柏枝虯葉密,映在桃夭夭的眼裡,顯得詭異而可憎。
楚慕白擱在房頂上的酒罈突然傾斜,咕嚕嚕地順著屋簷滾落下地,只聽一聲脆響,便摔得粉碎。桃夭夭隨後發出一陣生冷的笑意,身子一歪便躺倒在屋頂上。
“芷瑤!”楚慕白心中一驚,上前將她抱在懷裡,聲音焦灼而寂寥。
“我不是慕容芷瑤,我是桃夭夭,我是桃夭夭……”陳年老釀的後勁極大,桃夭夭眼前一片模糊,仍尖著嗓子喃喃說道。
“不管你是誰,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是個沒有明天的人,不能期許你美好的未來!”楚慕白心中五味雜陳,心頭彷彿被壓了千斤巨石。那種難言名狀的悲傷,感染了整個春夜。
難言之傷(二)
第二天,酒後宿醉的桃夭夭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用了不知算是早飯還是午飯後,便不知蹤影。
秋水映月山莊的花園後有個寬闊的人工湖,由山中引來活水清泉,一年四季都是清澈見底。湖邊植著一排垂柳,初春正是煙柳滴翠、枝條搖曳的好時節,遠遠望去猶如一陣迷濛的煙霧,讓整個山莊添了些江南景緻。
“切!”桃夭夭將手中被她折磨得凌亂不堪的柳條,狠狠地擲入湖中。
真是煞風景,鬱悶了好久的她剛剛坐下來,就見著湖對面那一對璧人手挽著手,散步湖邊。金色的陽光照在那一對兒人身上,猶如罩了一層炫麗的光圈,無不彰顯著男子的昂揚、女兒家的嬌柔嫵媚。
桃夭夭下意識地縮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柳樹下,低垂著頭緊盯著波光瀲灩的湖面。
“既然事實已定,你又何必強求?”一身白衣的陸旭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定定地望著她說:“你打算什麼時候隨我回京?”
桃夭夭抬起頭眼神睥睨地瞄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我才剛出來不久,還沒玩夠呢,為什麼這麼快讓我回去?”
“事情有些變故,回京之後承王自會慢慢說與你聽!”陸旭也是一臉的悠閒,看上去又是那麼高深莫測。
“我現在就要聽?你又不是沒長嘴巴,既然瞭解,為什麼不說?”桃夭夭輕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你心知肚明,除了慕容府,王府還會對哪件事情如此上心?”
“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明白。你也知道我不是慕容家的人,就不能放我一馬麼?”
桃夭夭對此甚為苦惱,被小鬼們踢到這個不發達的世界已經很讓人鬱悶了。現在感情一塌糊塗,還要讓她揹負慕容家的恩怨,真是倒黴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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