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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悻悻地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我怎麼了,你怎麼不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我到底哪裡得罪你啦?今日在車裡那會兒,我在你眼中倒成了毒蛇猛獸了!”
臂彎點朱
楚慕白被她這番搶白搞得不好意思起來,說出來好像是他多心了一般。他怔了半晌吶吶而言:“你是王爺身邊之人,在下怎敢怠慢?”
“哦,原來如此!那就勞煩楚公子再將我送回王爺身邊吧!”桃夭夭冷笑一聲,眸中寒光盡現。
“這……”楚慕白一時竟無凝噎。
“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到了你口中竟成了王爺侍妾之流,楚慕白,你果然夠狠毒!”桃夭夭直直地盯著他一雙深眸咬牙切齒地說,慘白的面容因怒意而泛起兩抹潮紅。
“好了,好了,我倦了,你也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桃夭夭見他不語,知道多說無益,反而浪費自己的口水。再這麼說下去,弄得自己跟倒追人家一般。
楚慕白幽幽一聲長嘆:“到了那種人家,即使是清白,久了,也就蒙上塵埃了!”他本是回想起某事,不由自主地發了感慨,不想聽在桃夭夭耳中更是羞憤難當。
“喂,死小白,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蒙上塵埃了?”桃夭夭伸手扯過他的衣襟尖聲吼道。
佳人如此怒吼,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卻讓小白同志面露薄紅。他半傾著身子怔然不動,口內支支吾吾道:“剛剛不過隨口而出的妄語,姑娘不必當真!”
“呃,你都把我看成如此鄙薄之人了,受了這麼大侮辱你還讓我不必當真,真是太過分了!”桃夭夭越說越氣,腦袋隨之脹得更疼。
她倏地放開他,捋起中衣長袖將胳膊伸到他面前,指著臂彎那點硃紅說:“這個鬼東西,不知道怎麼出來的。你們古人真是太太過分了,這東西象徵著什麼你不會不知吧?我怎麼到了這個麼倒黴地方了?”
守宮砂
那瑩白臂彎裡的一點硃紅楚慕白豈能不知,他垂下眼簾只覺面頰滾燙,伸手將她衣袖捋下放入棉被之中。正是為了點抹硃紅,他更是惱恨承王,平白無辜就將他想作小人,才讓神醫陸旭為她點上這守宮砂。
“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還真是見了鬼了!”桃夭夭嫌惡地用手摳著,修長的指甲將那片肌膚幾乎要剜出血來。
楚慕白聞言大驚:“這,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此乃神醫陸旭的手筆,你竟然不知?”
“什麼?是他?”桃夭夭想起那日陸旭製作假面之事,應是在她被點穴熟睡之後所為。
她失神想了片刻幽幽說道:“那這次跟你回榮城之事,只怕也是承王與你們預先設計好的吧?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楚慕白點點頭,並不抬頭看她。這本是機密要事,沒曾想被這個整日瘋瘋癲癲的丫頭三兩下就拆穿了,現在還真不知如何應對。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實話實說吧,否則,就別怪我半路逃跑或者是……”桃夭夭陰沉的面上泛出一抹詭秘的笑容。
楚慕白被逼無奈,只得挑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與她說了。無非是慕容家冤屈待雪,她呆在京城並不安全。
桃夭夭根據這些細枝末節也能猜出幾分,她想著這些不過都是慕容家的恩怨,與她無關。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就算某天慕容家真能洗掉冤屈,於她並無瓜葛。她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吃喝玩樂,在這個世界,也僅此一個願望了。
山路遇劫
這次無故落水,大損桃夭夭的元氣,一連在客棧休息了三日才能上路。整日坐在馬車裡晃來晃去,唯一的樂事便是睡覺。偶爾玩點小把戲,逗逗小白同志也是不錯的消遣,順便注意觀察一下沿途路形,以便以後逃跑時不會迷路。
楚家山莊她是不能再去了,以後也不能再跟在楚慕白身邊了。因為這樣,她一輩子也逃不出承王的控制,她一輩子便沒有自由。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她唯有把握住自由了。
人一旦有了目標,便有了方向。桃夭夭每日盤算著從楚慕白那裡剝削來的銀子,要怎麼利用才能不至於坐吃山空。或許她可以盤個酒樓做點生意、開著胭脂鋪什麼的,以保證每日有銀子進賬就成。
那日天氣陰沉得厲害,西北風吹了一夜。車子一路顛簸,讓她覺得骨架子都快散了。早上掀了車簾一看,才見已然行到了逼仄的山路。只見周圍群山高聳,滿山的青松翠柏,遠遠望去大氣恢弘。
這時西北風吹得一陣緊似一陣,偶爾冷風透過厚重的車簾吹了進來,讓桃夭夭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