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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也笑了起來,說道:“你要住客棧,應該去問你師父師母同不同意,來問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把銀子都輸光了,所以沒錢住店?”令狐沖也不客氣,說道:“知我者,王兄也!”
王浩道:“請你住店沒問題,但是有一個條件。明天你還要到這裡來學琴,要帶我一起來。我保證不干涉你學琴,只是在一邊聽,這沒問題吧?”
令狐沖笑道:“當然沒問題,你是怕被綠竹翁前輩掃地出門嗎?如果他真的要那麼做,只怕我也說不上話。”
王浩道:“我只是藉口陪你,多聽點曲子而已,那個老頭真要把我掃地出門,我就燒了他的破竹林。”
兩人一邊說笑著離開了這裡,在附近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等第二天再一起去學琴,令狐沖上課,王浩就當個旁聽生。綠竹翁沒有將他掃地出門,但也根本不理會他,任盈盈更是連面也不露。王浩也不在意,依然每天都跟來,雖然讓他吹簫他吹不來,但多學些樂理知識也好,算是比較內行的票友了。
令狐沖也許真是個天才,無論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透,再加上是習武之人,對身體各部分的控制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只須明瞭了各種指法就能彈出曲子來。短短十幾日之後,他就能彈的似模似樣了,甚至連綠竹翁都指點不了他,需要任盈盈親自教導了。
這一日任盈盈教令狐沖了一曲《有所思》,這是漢時古曲,節奏婉轉。令狐沖聽了數遍,依法撫琴。他不知不覺想起當日和嶽靈珊兩小無猜、同遊共樂的情景,又想到瀑布中練劍,思過崖上送飯,小師妹對自己的柔情密意,後來無端來了個林平之,小師妹對待自己竟一日冷淡過一日。他心中悽楚,突然之間,琴調一變,竟爾出現了幾下福建山歌的曲調,正是嶽靈珊那日下崖時所唱。他一驚之下,立時住手不彈。
任盈盈溫言道:“這一曲《有所思》,你本來奏得極好,意與情融,深得曲理,想必你心中想到了往昔之事。只是忽然出現閩音,曲調似是俚歌,令人大為不解,卻是何故?”
令狐沖這番心事在胸中鬱積已久,早有向人述說的衝動。任盈盈這些天來又對他極好,王浩也是自己人,忍不住便吐露自己苦戀嶽靈珊的心情。他只說了個開頭,便再難抑止,竟原原本本的將種種情由盡行說了,把任盈盈和王浩都當做親人一般。
王浩雖然早就知道他的一切,但他本人親自述說那種心酸和心碎時,還是讓王浩黯然浩嘆,不知該如何安慰。王浩都這樣了,任盈盈就更是為之感動,小女生都喜歡言情故事,任盈盈是魔教大小姐也不例外,想來現在已經是淚水漣漣了吧?王浩猜想,任盈盈不會就是因為這一番話才對令狐沖動情的吧?
待得說完,令狐沖這才大感慚愧道:“婆婆,弟子的無聊心事,嘮嘮叨叨的說了這半天,真是……真是……”
任盈盈輕聲道:“‘緣’之一事,不能強求。古人道得好:‘各有因緣莫羨人’。令狐少俠,你今日雖然失意,他日未必不能另有佳偶。”
令狐沖大笑了幾聲道:“弟子也不知能再活得幾日,室家之想,是永遠不會有的了。”
任盈盈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王少俠,你心中可有人讓你魂牽夢縈的佳人?”
王浩沒想到任盈盈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愣了一下才說道:“也許我是世人常說的薄情之人,雖然也曾認識幾個非常好,也願意嫁給我的女子,但我卻始終沒有那種甘願為之付出一切的感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別人念這句詩的時候總是感慨萬千,而我卻覺得是個笑話。”
任盈盈薄怒道:“‘情’之一字,是世間最珍貴之物,如何成了笑話?”
王浩對任盈盈的怒氣毫不在意,只是笑道:“好,‘情’之一字不是笑話,我這個人才是個笑話……”
說到這裡,王浩不知為何也有些黯然。他從生下來,到離奇地來到這個世界,始終不曾愛過任何一個人。這裡說的不是家人之愛,或者其他的什麼,而單純的指男女之愛。雖然看見漂亮的女人也想把她怎麼樣怎麼樣,但王浩自己清楚,那不是“愛”,而只是“欲”!未曾嘗過愛情滋味的他,看到令狐沖為了他的小師妹死去活來,除了為之感動之外,也有些羨慕。自己怎麼就找不到一個為之死去活來的女人呢?
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這其中又以令狐沖最為痴迷,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任盈盈怕他傷心太過而傷身,素手輕撫,又奏起了《清心普善咒》。令狐沖聽了片刻,又開始昏昏欲睡。任盈盈止了琴音說道:“從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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