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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執事官用他冷漠的聲音說,“殺害了那個名叫卡德魯斯的人。那個人當初是跟他一條鏈上的同伴,被告在他從基督山伯爵家裡逃出來的時候殺害了他。”
基督山向四周急速地瞥視了一眼。安德烈已經不見了。
第九十七章 去比利時
那些讓人意料不到出現計程車兵以及士兵出現後的那一條宣佈,騰格拉爾先生的客廳裡變得混亂起來;幾分鐘以後,大家急急忙忙地逃出那座大廈,象是賓客群中發生了瘟疫或霍亂一樣。在幾分鐘之內,每一道門口,每一階樓梯上,每一個出口,都擠滿了急急忙忙退出來的人;因為在這種情形之下,一般的安慰是沒有用的,因此一個人在遇到災難時會使他的最好的朋友們感到非常苦惱。在那位銀行家的大廈裡,只留下了在關得緊緊的書房裡與軍官談話的騰格拉爾,躲在她那間我們已經熟悉的臥室裡被嚇壞了的騰格拉爾夫人,以及那帶著傲慢的神態和鄙視的面孔,隨同她永遠都陪伴的同伴羅茜·亞密萊小姐退回到她房間裡去的歐熱妮。至於那些多得數不清的僕人們那天晚上比往常特別多(因為臨時加了一部分從巴黎咖啡館借來的廚師和侍者),他們成群結隊地聚集在大廳裡、廚房裡或他們自己的房間裡,他們自以為受了很大侮辱,把一腔怒氣都發洩在他們的主人身上,再也不去想到他們的義務和地位,他們的工作自然也已經是不再需要的了。在這些利害關係不同而同樣氣憤的人之中,只有兩個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那兩個人便是歐熱妮·騰格拉爾小姐和羅茜·亞密萊小姐。
我們上文已談到,騰格拉爾小姐離開的時候帶著傲慢的神態、鄙視的眼光以及象一位發怒的女皇的那種表情,後面跟著那位比她自己更蒼白和更激動的同伴。到了她的房間裡以後,歐熱妮閂上房門,而羅茜則坐在一張椅子上。
“啊,多可怕的一件事!”那青年音樂家說,“誰會去懷疑?安德烈·卡瓦爾康蒂先生竟是一個兇手——一個監獄裡逃出來的苦役犯——一個囚徒!”
歐熱妮撇了一下嘴唇,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看來,我是命中註定了的,”她說,“我逃過了馬爾塞夫而卻落在卡瓦爾康蒂的手裡。”
“噢,別把那兩個人混為一談,歐熱妮。”
“住嘴!那兩個人都是無恥的,我很高興我現在能夠認清他們的真面目。”
“我們怎麼辦呢?”羅茜問。
“我們怎麼辦嗎?”
“是的。”
“咦,還是我們三天以前就準備好的辦法,——走。”
“什麼!即使現在不要你結婚了,你還是要——”
“聽著,羅茜!我厭惡上流社會的這種生活,事事要規規矩矩,受人批評,受人牽制,象我們的樂譜一樣。我始終希望,盼望和渴慕的是,自由獨立,只依靠自己,這才是藝術家的生活。再留在這兒!為了什麼?讓他們在一個月以後再拿我嫁人嗎?而且,嫁給誰呢?一定是德佈雷先生,他的有一陣子說起過此事。不,羅茜,不!今天晚上發生的意外可以作我的藉口。上帝把這個藉口給我,而且來得正是時候!”
“你是多麼的堅強和勇敢呀!”那柔弱白面板的女郎對她的同伴說。
“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嗎?來,羅茜,讓我們來談談我們自己的事情吧。驛車——”
“幸虧三天前就買好了。”
“你可曾說好我們上車的地點嗎?”
“說過了。”
“我們的護照呢?”
“在這兒!”
於是,歐熱妮帶著她往常那種自信的態度,開啟一張紙念道:“萊翁·亞密萊先生,二十歲;藝術家;黑髮黑眼;旅伴,妹一人。”
“太妙了!這張護照你是怎麼搞到的?”
“當我去求基督山伯爵向羅馬和那不勒斯劇院經理安一封介紹信的時候,我表示一個女人出門旅行很不方便。他十分明白我們意思,便負責給我弄到一張男人護照。我接到這張護照兩天以後,用我自己手又寫上了‘旅伴,妹一人。’”
“好,”歐熱妮高興地說,“那末我們只要收拾好行李就行了。我們取消在結婚之夜起程的計劃,改在訂婚之夜起程,——其差別只是如此而已。”
“你想清楚呀,歐熱妮!”
“噢,我什麼都想過了!我已聽厭了月終的報表以及西班牙公債和海地公債的起落。而代替那一些的,羅茜,——你懂嗎?——卻是清新空氣,自由,婉轉的鳥聲,倫巴第的平原,威尼斯的運河,羅馬的宮殿,那不勒斯的海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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