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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世人之樂，有何說不出口的？

“是不是我再寫一首，你就要走了？”

他的表情難得憂慮，眨著眼睛笑的模糊。

“你看，我這次來有沒有很像人？”

“你本就是人，有什麼像不像的，這句話倒是傻。”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只要不出差錯，這次我肯定不會走了。就指望你不要給我弄出什麼茬子來，你要想趕我走，我也沒辦法。”

“不說這個了，明日我跟我爹說說，就出去遊玩遊玩好了。他以為我情緒不好，一直對我言聽計從的，倒也是方便。”

“那行啊，你要是想去，哪裡都可以。我們一塊兒走走，過些天天就涼了，我還擔心你在這北疆會受不住。”

兩人敲定主意，多少更是多了點兒合意，耳鬢廝磨，勝似情濃。

第二日一早吃過飯，李崇涵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李辰凌說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的爹心裡想什麼，不甘心肯定不會少，熬了這麼多年被自己的侄子推到這個地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心中雖然想著要看誠文被帶向滅亡，可還是為曾經傳承下來的李氏一族感到心酸，如果可以，還不如讓他自己的兒子做了那帝位！

“去就去吧，小心點兒，別被認識的人發現。”

莫清玢能猜透李辰凌的心，也看出來他猶猶豫豫地不想回答，就索性幫他說出來，省的都是尷尬。

李崇涵點點頭道了聲是，他這次走，說的就是誰也不帶，以前因為小景的幾滴眼淚就心軟了，實在不是好表現。

林雯童看著他欲言又止，卻還是沒說話，目光似乎還在他身旁的林傲身上繞了一圈，垂下頭吃飯。

“莫姨，不如，我跟李大哥一起走吧，多少有個照應，況且，我已有些想念我爹孃了。”

掙扎了一會兒，她才說出來，像是心中突然落下一塊兒大石頭，輕輕呼了一口氣。

莫清玢的筷子頓了一下，又落在了碗中。

林雯童為什麼會跟著他們一起來到北疆這荒涼之地，甚至做一些丫鬟做的事情。其中原因，她和李辰凌都清楚，只是當年兩個人成親的時候，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心裡總是記著的。

所以並不想逼著自己的孩子做不願意的事情，才一直讓這麼一個怎麼看都好的姑娘耽擱了下來。

那日她在院中，突然聽到李崇涵說了句成親什麼的，還十分高興，沒想到，竟是場空歡喜。

對林雯童的愧疚，就愈發多了些。

於情於理，林雯童這提議都是沒什麼應該反對的，她還是把視線投向了李崇涵。

李崇涵的耳朵被林傲輕吻，紅了臉頰，簡直是食不知味。

“你娘在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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