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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懷念之中。有一次,他在信中說:“你身體是瘦了一點,不只我一個人這樣看,但看上去仍然很好,十分富有魅力,尤其是在星期天上午,當你佩戴的耳墜一直垂到胸前時!探視結束的時候,我真想親吻那塊玻璃隔板。”然而,有一次,溫妮要求探監的要求被拒絕了。拒絕的理由荒謬絕倫:曼德拉不願看到他的妻子!
曼德拉氣憤已極,他去找看守官普林斯中尉。這個在犯人中已臭名昭著的中級官員頗為輕蔑地說:“我想您夫人是想撈點知名度。”這種惡意中傷使曼德拉幾乎失去了理智:這幫無人性的東西!我的溫妮被這殘酷的制度折磨得不成樣子,他倒編出這種理由。曼德拉對普林斯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吼起來,他衝出監獄辦公室,將門嘭地一聲帶上。
監獄當局很快就指控曼德拉行為不檢,威脅監獄長。曼德拉聽到這訊息後,可謂求之不得。他立即準備了一份反指控書,對普林斯、他的上司、整個監獄當局和種族隔離制度提出指控。但他的辯護律師對他的辯護方式不贊同,認為這會激怒法庭和監獄當局,形成對抗局面。“激怒?誰激怒誰?”“我們不是處在一種對抗的社會嗎?我們不是目睹了一幕幕白人警察毆打逮捕黑人示威者的場景嗎?我們不是看到了赤手空拳的黑人被槍殺後的屍體和血跡嗎?這些不是對抗又是什麼?!”曼德拉憤怒地說。曼德拉堅持他的辯護方式:沒有道歉,只有反指控和大膽的挑戰。
然而,這一場挑戰卻因為監獄當局的卑鄙伎倆而無限推遲了。原來,在曼德拉與他的辯護律師商量對策時,所有的談話均被竊聽了。這樣,曼德拉的挑戰策略在他挑戰之前即被對手全部知曉。色厲內在的對手是沒有膽量在這種場合下出庭的。他們在策劃新的陰謀,在策劃如何將曼德拉的全部辯護材料沒收。但是,曼德拉的警覺,他的法律知識,他的知名度和他的膽量,使監獄當局的企圖又一次失敗。
此計不成,又生一計。竊聽事件發生後,監獄一方面不得不修改監獄法規,以對付曼德拉的指控,監獄當局干涉他的合法諮詢律師的權利;另一方面,他們又將曼德拉所邀辯護律師訪問羅本島的日期推遲。一天,曼德拉收到律師的信,告知審判將於某天舉行。與此同時,獄方也告訴曼德拉審判將在那一天舉行,他的辯護律師也獲准代表他出席審判。然後,當那一天快到時,曼德拉的律師突然收到獄方的通知,告訴他不必再來,因為指控曼德拉的起訴已被撤消。
曼德拉並未被告知這一變化。當他帶著辯護材料充滿信心地走進法庭時,才知道他的律師沒到。隨後,法庭宣佈撤消對被告的起訴。這時,一群監獄官員圍上來,威脅說:“請你交出所有的辯護材料。”這真是一場厚顏無恥的偷襲!最後,曼德拉的這些材料被收走了。經過曼德拉長期不懈的鬥爭,監獄當局後來不得不將這些檔案退還曼德拉,但卻禁止他將材料轉交給他的律師。
為了充實自己併為將來出獄後的工作作準備,曼德拉抓緊監獄的每一分鐘時間學習,他的學習熱情帶動了其他的難友。他起初被關進羅本島監獄時,監獄當局同意他繼續攻讀倫敦大學法學學士的課程。在學習中,他遇到了難以克服的資料困難。倫敦大學的法律考試要求學生了解英國法律方面的最新發展狀況,而身困囹圄的曼德拉不可能及時得到這些最新資料。1968年,監獄當局開始阻撓犯人的自學。首先,一切研究生課程均遭禁止,而且法學士被認為是研究生課程,也一起被禁。當局告知曼德拉,他只能在很短一段時間內完成這一課程。沒過多久,他就被禁止繼續攻讀法學士課程。
1968年至1969年間,獄中的學習遭到了各種阻礙和限制。犯人自學需透過函授學校,而監獄當局則大肆敗壞函授學校的名譽。同時,大學人學考試的函授課程也大大受到限制,如法律、歷史、商業法、速記和打字等科目都不能讀。在函授語言課目中有茨瓦納語、科薩語、祖魯語、阿非裡卡語、英語、法語、德語,但犯人並不允許學習所有這些語言。茨瓦納語、德語、法語即遭禁止,理由十分荒唐:監獄當局沒有適當的檢查官來檢查這些語言的教科書。1976年,曼德拉又開始計劃攻讀商學士。為了進一步瞭解外部情況,分析國內政治動向,曼德拉又在監獄裡自學阿非裡卡語,並透過六級考試。
其他的政治犯也抓緊時間學習,他們中收穫最大的是被難友們稱為哲學家的戈萬·姆貝基,他在服刑期間竟然獲得3個學位:文學士、經濟學學士和榮譽文學學士。凱斯拉塔被捕前一直在讀歷史,關進羅本島後,他如痴如狂地收集各類書籍來建一個“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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