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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頻繁,特別是在初創期。曼德拉在1962年1月出國之前,一直住在這裡。儘管這裡是白人區,地方隱蔽,但過多的黑人和有色人的往來出入難免不引起懷疑。斯洛沃後來也承認,“利沃尼亞終將有一天被發現並被搗毀。像我這樣的人每天要來三次,其他人也差不多”。一年半後,利沃尼亞果然被南非警方搗毀。
民族之矛還在約翰內斯堡郊外一個叫山景的地方買了一處地產,主要用來作躲避警察追蹤的秘密藏身處;同時還有一處稱作特雷瓦林的地方用來作軍火庫,這一所房子地處克魯格斯多普。所有這些地產的資金來源有兩處,一是南非共產黨提供的,如利沃尼亞在作為民族之矛最高指揮部的同時,南非共產黨也把它作為活動點,凱西、布萊姆·費希爾、戈德雷奇和丹尼斯·戈爾德伯格在此活動。另一筆資金則是曼德拉1962年出訪非洲各國時所受的饋贈。
儘管稱為軍事組織,民族之矛在初創時期可說是一無所有。很多成員連槍都沒有。雖然有些人當過兵,但在初期,組織所需要的是非常起碼的技術知識,如自制炸藥並用它來破壞各種設施,很多人在這方面毫無經驗。他們中間最有經驗的是傑克·霍奇森,他是約翰內斯堡支部的共產黨員,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參與了阿比西尼亞(今衣索比亞)戰役。當時,霍奇森和他的夫人麗卡的住房成了“約翰內斯堡的炸彈工廠”。
為了躲過警察的監視和追蹤,試驗在極其艱難的條件下進行。一袋袋的高錳酸鉀運到這間住房,斯洛沃等人每天用研缽和材將這些礦石搗碎,碾成粉末。在12月16日第一次炸彈事件以後,大部分非洲人國民大會領導人的住宅都受到襲擊,警察力圖在這些房子裡尋找各種蛛絲馬跡。值得慶幸的是,霍奇森的住房得以倖免。“如果警察搜查那兒,他們將發現高錳酸鉀佈滿了牆壁、窗簾、地毯和每一個縫隙。”
霍奇森負責在他的廚房裡生產一種定時炸彈。這是用從約翰內斯堡的文具店買來的一種特殊型號的圓珠筆上的細管子做成的。經過一道道既複雜又原始的危險工序才最後做成了定時裝置。在最後測試時,霍奇森選中了一所被遺棄的磚房,並做好了試驗前的準備工作。正當他們準備開始爆破試驗時,一個陌生人出現了。很明顯,他是這所房子的看護人。曼德拉當機立斷:由他上前去與來人交涉,其餘的人把試驗用品搬進磚房。經過曼德拉的一番說服工作,這位祖魯人欣然同意他們使用這所房子。在這裡,莫洛托夫燃燒瓶和炸彈的兩項試驗均告成功。
實施破壞的工作亦是充滿風險。有一天,斯洛沃受命去炸燬約翰內斯堡的操練廳,1956年叛國案的最初審判就是在這裡舉行的。使用的炸藥正是霍奇森研製成功的那種用圓珠筆筒做成的定時裝置。斯洛沃在這個地方偵察了好幾次,最後選定了爆炸地點。正當他準備動手時,突然發現有約50名黑人清潔工在現場,他十分沮喪,只好另找其他地方。
這時已過了下班時間,所有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斯洛沃在周圍轉了幾圈,最後選定了一個有大木櫃的辦公室。他從袋裡拿出瓶狀的自製炸彈,正準備把它放到一個櫃子後面,突然一個陌生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先生,需要我幫忙嗎?”斯洛沃扭過頭一看,原來是一名值班的軍士長。斯洛沃很擔心在和這位不速之客談話時會引起炸藥爆炸,趕緊編了一套謊話:“對不起,我弟弟收到了服兵役的徵召令,他希望能免除義務。”“請跟我來吧。”軍士長有禮貌地說。他當然做夢也不會想到斯洛沃來到此地的真實目的。斯洛沃心跳激烈,擔心那小瓶子裡的鹼會很快腐蝕那塊薄薄的紙卡片。幸好負責免除義務的官員不在,這使兩人都免掉了一場災禍。
還有一次,民族之矛行動小組成功地摧毀了納塔爾地區的3座架高壓電纜的鐵塔,從而使德班陷入漆黑。第二天,一些報紙在報道中胡亂猜測,有的甚至認為這是阿爾及利亞恐怖分子乾的,還有的則推測這是古巴人的陰謀。更有意思的是,參與這次行動的民族之矛成員艾布拉辛·伊斯麥爾·艾布拉辛當時的公開身份是《新世紀》的記者,編輯部決定派他去採訪這一爆炸事件。“我拿著照像機,下午到了出事的地點去為摧毀的鐵塔拍照。我到那兒後就問當地人鐵塔在哪裡,這樣誰也不會知道我是破壞者之一。”
民族之矛的破壞活動是受到全國最高指揮部嚴格控制的。襲擊目標主要是帶有明顯的種族隔離標記和具有重大經濟價值的目標。指揮部一再強調反對針對個人的恐怖主義活動。據司法部長在議會宣佈的數字,截至1964年3月10日,南非共發生了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