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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給我提什麼黃毛狗!”他嘟囔道,“我再也不想聽到它,談論它……”
“您要放棄?”
他用目光死死盯住我。
“我一小時後就將兇犯捉住!”他清清楚楚地說,“如果您願意看到那個場面,就隨我來……”
“喂!利貝爾!……”
我們在鐵匠鋪前停住腳。g·7站在門口呼喚釘馬掌人的名字。我有一種感覺,馬掌鐵匠正用一種不信任的目光看著g·7。
“請您過來看看我剛剛找到的狗……我認為它就是我們要找的畜生……”
利貝爾猶豫了,他解下自己的圍裙,腳步沉重地跟隨著我們走。一路上他三番五次地試著和我們搭訕,但g·7對他不予理睬,根本不搭話。
我們到達鎮政府,警察給我們開啟門。
“請進!……”
偵探讓利貝爾第一個進去。利貝爾喃喃地問道:
“狗在這兒?”
他沒有走出三步,便發現室內根本沒有任何動物。說時遲,那時快,他一下子轉過身來。他咆哮一聲,將自己肥胖有力的身體向g·7撲了過去。
如果g·7被他抓住,一定會被他壓扁。但是g·7對此早有防備,他一直沒有鬆開抓著門把的手。g·7乘勢將門一關,那個畜生氣急敗壞,狂搖門板,大聲嚎叫。
“您現在明白了吧?要知道我故意導演了一幕鬧劇,組織了一次狗博覽!巴黎如果得知此事,我的名譽恐怕還會受影響……”
“我本來從一開始,從聽說有毛色那麼漂亮的一條狗,從那條狗那麼有規律地出現,就該知道它根本不存在……
“我當了一回傻瓜!尋找那條由利貝爾發明創造的黃狗……真是一個狡猾的傢伙!……在開始一系列的犯罪之前,他先自己當一回受害人,他想此舉斷定他將永遠不會成為被懷疑的物件……
“為了指出強盜的特徵,他便創造出一條完完整整的狗……
“第一次真正犯罪的時候,他只需學一聲狗叫,便人人開始談論黃狗了……
“於是這條所謂的黃狗便開始在人們的想象中生活,比真的還要真實……
“於是每一個人都說聽到了它!每一個人都看到了它!……真是活靈活現啊!毛是豎著的!眼睛是放光的!……
“這裡不包括在同樣的場合出現的那條黃狗,它把人們的懷疑視線引向一個口碑確實不好,其狗的毛色至少是橙黃色的佩泰曼……
“利貝爾對他村子的一切瞭如指掌,我敢和你們打賭了。”
第二天上午,當我們即將上火車的時候,鎮長向我們宣佈說,馬蹄鐵匠整夜都在搖晃監獄門,最終用頭撞死在門上。
龐愛菊
馬四近譯
10.失蹤者的城堡
〔比利時〕喬治·西默農
每次偵查都給我留下一定的印象,印象視情況而異,或強或弱。但是這次留給我的記憶最為強烈:對案情一無所知,警方手中僅有的幾份材料過於簡單,對涉案人員的脾氣性格只能依靠想象,對案發地點的人文、地理環境十分生疏。
那些激動不安的人們在等著你的到來。在那座小城裡,或者也可以將它稱之為村莊裡,到處是流言蜚語。然而,這些傳聞中隱藏著有價值的成分,需要梳理分析。
下火車的時候我情緒忐忑不安,像是要上考場一樣的感覺。
當我有一天對g·7談起這種感受的時候,他脫口說出這樣幾個字:
“書生氣……”
不過在著手辦理這件案子的時候,他和我一樣聽人擺佈。證據的事他始終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這一次展示在我們面前的,從悲劇的大環境到每一個細節都很動人,給我的印象深刻。
命運的安排使我們到達出事地點時已是晚上七點,時值十月,天完全黑了。
一輛蹩腳的破舊公共汽車把我們從城裡拉到村裡。那裡已聚集了不少人等待著我們,或者說窺視著我們的到來,他們和我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隨我們向城堡走去。
人們肯定感到奇怪,g·7不向任何人提問,他徑直朝著目標走去,對農民們發表的所有言論不屑一顧。
大地一片漆黑,時有飛鳥從天空掠過,還有在城裡人聽來十分奇怪的聲音送入耳中……
我們走在一條昏暗的小路上,兩側長著被風吹彎的白楊樹。小路的盡頭出現一座黑乎乎的建築物,是一堵伸向雲